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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广东时代美术馆宣布,将于2022年10月8日关闭19楼展厅项目,计划中的展览、收藏、出版及公共项目将延期至2023年年底之后。目前《河流脉搏——穿越边界交叠的世界》正在展出中。
虽然展览空间关闭,但广东时代美术馆依旧存在。
据介绍,广东时代美术馆约定2023年之后重新上路,而在未来一年里,美术馆将回顾过去20年工作,进一步做基础性的整理、研究、书写及出版工作,在能获取有限资源的情况下开展一些线上和社区项目。
期间,广东时代美术馆希望能保持一楼人民公园、多厅、咖啡厅的开放,保持周边社区里黄边情报小站和时代101的开放,并开展小型公共项目。
20年风雨历程回顾
广东时代美术馆是一个由民间资本“时代中国”创办并支持的非盈利艺术机构。
从2003年9月29日广东美术馆时代分馆起,2023年刚好是广东时代美术馆的二十周年。
2010年12月31日广东美术馆时代正式成立并开放,美术馆栖身于社区,为艺术的表达和思考提供空间。
2012年创办黄边站,美术馆努力催生一种新的艺术生态。
2017年,广东时代美术馆参与发起五行会,地区联结从想象变为行动。
2018年,启动时代艺术中心(柏林),向世界发声。
2019年,创立南方收藏家联合会,广东时代美术馆希望与其他社会力量和资本一起,探索共生的可能。
2020年,疫情开始,广东时代美术馆脚踏实地,积极应对。
从2021年的年底开始,广东时代美术馆已经历了几轮的调整,直到今年年中一切加速。从今年6月,时代艺术中心(柏林)退出空间,便能看到先兆。
直至今天宣布关闭广东时代美术馆展厅,种种的不可抗力,令美术馆举步维艰。
展览项目回顾
“河流脉搏”穿越边界交叠的世界(2022年)
夏本度·德,《无路之人》,“想象的家园”系列,2018,摄影,图片由艺术家惠允
“叱咤于街中”群展(2022年)
即使道路艰难,2022年广东时代美术馆依旧策划了“河流脉搏”穿越边界交叠的世界和“叱咤于街中”两场展览。“河流脉搏”项目汇聚了不同文化背景的创作和研究者,其中不乏对人、商品、劳动力、动物、语言、认同等流动的亲身实践者,也不乏对这些流动所处的自然环境和文化场域的长期关注者。而“叱咤于街中”群展是对90年代至千禧年初阳江及其周边的艺术实践和自组织进行研究性展示。
“学院力量”中央美术学院当代造型艺术展(2010年)现场
2010年,广东时代美术馆正式成立。美术馆坚持“面向公众,学术独立”的宗旨,开馆首展“学院力量——中央美术学院当代造型艺术展”,邀请了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馆长王璜生、国际策展人侯瀚如作为本馆的学术委员会委员。
皮皮洛蒂·瑞斯特,《拈花》,声音视频装置(2013)
广东时代美术馆也曾举办多位艺术家的中国首个展,如入选第八届AAC艺术中国“年度艺术展”项目评选的皮皮洛蒂-瑞斯特中国首个展“留涟”(2013年),还有先锋艺术家蔡明亮大陆首个展“来美术馆郊游”(2015年)和斯洛伐克艺术家罗曼·欧达科的亚洲首个展“脚本”(2015年)等。
“自治区”当代艺术展(2013年)
金守子,《针女—墨西哥城》(1999-2001),6 分 33 秒,四频录像投影之一,德国慕尼黑 Sammlung Goetz 画廊收藏,图片由金守子工作室提供
广东时代美术馆举办的群展中,大多关注地域、社会现场、艺术群体/个人的生存等问题。如入围了第八届AAC艺术中国“年度艺术展”项目评选的“自治区”当代艺术展(2013年),邀请了世界各地的 16 位(组)艺术家,以不同的艺术形式来展现关于自治的想法。2014年举办的“积极空间”群展,首次在美术馆内呈现活跃在中国当下的小型自我组织机构,策展工作把问题聚焦于不同机构在出发点、针对性、组织方式不工作方法上的差异性,参展的12个机构将以“机构馆”的方式呈现出他们各自不同的自我现场。2015年便开始用艺术的方式关注互联网,借用“网络”的概念作为策展方式探索网络时代的复合视野和多重可能。以及研究女性特质的“忘忧草:考古女性时间”(2019)。
“一小时,没空间,五回展”三角洲行动之大尾象(2016年)
并在展览中关注珠三角当代艺术,如为“大尾象工作组”进行的第一次回顾、整理和重现(2016年);对社会制度集体想象的“比赛继续,舞台留下”群展(2019年);以及首次将系统性地展出广东艺术家黄小鹏生涯各阶段的重要作品(2021年)。
2017年对广东时代美术馆的学术定位来说,是关键的时间节点。这一年,美术馆成立学术委员会,每一届外聘学术委员为五位,任期为三年,清晰地表明了对学术专业性的建设和对独立性的坚持是时代美术馆依存的基础。
林从欣“猪仔叹和毒物赋”(2021)
《机器之言,我父所写》2019
此后除了研究性展览,广东时代美术馆也积极扶持艺术创作,委任艺术家项目,如举办的林从欣“猪仔叹和毒物赋”(2021)、李一凡“意外的光芒”(2019)和李消非“马尾辫”(2018)个展,以此通过艺术家的观察和转化,记录丰富而具体的文化时刻和社会转变,为持续的社区对话和美术馆的未来项目提供起始点和资源。
刘颢“黄边城市规划研究所”(2019年)
2016年起,在广东时代美术馆正门入口旁的临街玻璃墙内,开设免费项目“榕树头”,一年两期,艺术家将成为这个临时性公共空间的主人,以黄边社区为样本,不断深入的认知、沟通,理解美术馆所处的现实语境。其中刘颢的“黄边城市规划研究所”(2019年)关注美术馆周边从工厂拆迁到新设计产业园区规划建设的过程;叶慧的“我们唱着,时间的歌”(2018年)是对跨文化社会环境的观察;曼谷艺术家陈业亮探索、收集以及分享黄边社区的记忆(2017年)。
第五届社区艺术节(2020年)
“医院生成美术馆”展览现场
另外,2012年开始,广东时代美术馆发起社区艺术节,两年一届,向观众和时代美术馆所在社区的周边居民,提供更多接触和参与艺术的方式与可能性。首届主题为“下一站,黄边”,第二届“适时别处”开始增加了更多馆外项目,体现了广东时代美术馆的探索方向。直到2020年第五届社区艺术节,广东时代美术馆与来自各地的艺术家、共创者、社区居民一起,关注2020的现实情境与关系问题。
2022年,第六届社区艺术节本该举办......
脆弱的民营力量
这不是挫折的第一次。2008年金融危机,同样影响到了脆弱的民营地产,当时正在建造的时代新馆工地停工一年。幸运的是时代地产熬了过去,后逐步发展壮大,2013年香港上市,2018年更名为时代中国。
这些年,广东时代美术馆与时代中国持续探索对当代文化艺术的支持模式。在可持续模式尚未建立的时候,机构是脆弱的,但上半年诡异的现实让我们知道,在众所周知的环境面前,资本同样脆弱。
从创办、设计、建造到运营,时代中国对广东时代美术馆的无偿投入已超过2亿元人民币。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们把美术馆作为公益事业的理念,让tm得以最大可能的保持了机构的独立性和公共性,得到了社会各界的认同与肯定。
中国当代艺术在过去几十年跟随着经济社会大环境摸索本土化的道路,尤其在过去二十年间,民营力量对艺术发展做出了有目共睹的贡献,很大程度上填补了公共意识支持不足的空缺。
然而,在变动的大环境中,艺术的持续发展也是脆弱的。从资本的放任,到资本的无力,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系统工程与模式之辩
广东时代美术馆在2017年提出的可持续发展模式,在缺乏系统支持的背景之下,确实先天不足。
(“这条路,我们先走为敬”)广东时代美术馆之前设想参照公司股份制结构,设立数十个董事以出借资金的方式来组成基础资本金,通过封闭信托的模式产生的收益来提供美术馆运营所需要的资金。
几年实践下来,只有杜杰一位参与。它的可行性,与社会对当代艺术公共性的认知,以及政策与环境的发展密不可分。
模式的探索作为一项倡议,引起了同行的诸多讨论,它的失败作为一个案例,也值得被记住——又或者,模式之辨将成为我们共同的火种。
回顾当时设定的模式,目标是可行的,即需要一个足够金额的资本金采取封闭信托的模式,并通过公共契约永久固定下来。
广东时代美术馆也从同行的探索中学习,例如和的慈善基金会模式:
图片来源:和的慈善基金会公众号
大多数其他的商业性模式都不足以避险。关键的问题是这份足够额度的基础资本金如何获取?
匍匐前进
这也是未来一年,广东时代美术馆将采取的策略。
展览部将继续“生滚粥”的更新,维系“一路向南”的线上社群,并将进行中的长期研究项目“三个争议的场域”以线上或书面的方式,加以阶段性呈现。
媒介实验室将联合现有的资源,持续推进其研究线索,讲座暨研讨会“21世纪的控制论”、“开物者”驻留项目的线上呈现等等项目将如期举办。
社区实验室将继续促成不同社会面向的合作,策划社会实践艺术,在年底前完成两个出版项目以及与TOPO STUDIO 共同发起的深圳地铁16号线四站公共艺术计划。
黄边站和南藏会也会以他们各自的方式继续运营下去。
最重要的是,经历此事之后,广东时代美术馆将继续探索不同的合作与可持续的模式,也希望认同并支持tm的朋友们,保持沟通,无所不谈。
广东时代美术馆更欢迎在此期间仍然信任并有意愿继续支持的朋友们,随时联系,一起商议,继续推动艺术的实验和生产。
例如:捐赠100万元,广东时代美术馆就能呈现一个完整的好展览。
2023年之后,是广东时代美术馆约定重新上路的时间,希望在未来的起点,再次携手同行!
(消息来源于广东时代美术馆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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