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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道坚近照
在中国美术批评界,有几位标准的“美男子”。他们不仅做学问严谨,人也周正,典则俊雅,仪表堂堂。比如皮道坚,就是一位风度翩翩的“老帅哥”。他道貌凛然,与国父孙中山有几分神似,举手投足之间,也带着一种稳健与庄严。
皮道坚是改革开放以后,中国涌现出的第一代美术批评家。早在20世纪80年代初,皮道坚从湖北美术学院研究生毕业后,便涉足美术理论,撰写了大量批评文章。他的那些文章作为一种美学启蒙,为思想解放扫除障碍的同时,也为后来“新潮美术”的崛起铺垫了理论基础。
正因为皮道坚很早就涉足美术理论,且一直置身于美术思潮的前沿,所以,1985年湖北美术家协会创办《美术思潮》时,便邀他加入编委,为杂志的方向把脉。此后,随着原副主编鲁慕迅调离,皮道坚接任其职,介入《美术思潮》的具体工作,又与主编彭德一起,为扩大该杂志的学术影响而操劳奔波,付出了很多辛勤和努力。
说起《美术思潮》杂志,这里要隆重介绍一笔。因为这是一本纯理论性刊物,与其他美术类杂志主要介绍艺术家的作品不同,《美术思潮》则是以刊登批评家的理论文章为主,重在输出思想。这种侧重于理论建构的办刊方针,使其成为艺术创新的思想阵地,在“85美术新潮”时期独树一帜,不仅推出了许多艺术家,也培养了不少批评家。因此,《美术思潮》一度成为“新潮美术”的思想园地,被写进艺术史的同时,也载入了批评史。
我最早知道皮道坚,就是通过《美术思潮》。那时候,我正值青春萌动期,因为对各种新事物、新思潮充满好奇,所以,也订阅了《美术思潮》杂志。虽然那时候我还在学画阶段,没有介入现代艺术运动,但通过《美术思潮》对“新潮美术”的介绍,我还是理解了艺术的时代精神与创新的必要性。所以,《美术思潮》对我而言,是一个理解新艺术的窗口,也是一种美学启蒙的通道。
现在回想起来,我后来走上职业艺术家之路,以至于再后来转向美术批评,都是得益于《美术思潮》在我学画时期的人文铺垫。因此,我对《美术思潮》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也因此,我记住了皮道坚和他的同仁们。
20世纪90年代后,我流浪到北京,成为职业艺术家。因为在创作过程中,遭遇了许多困惑,我开始涉足美术理论。期间,为了储备理论知识,开拓人文视野,我开始阅读大量的理论书籍,这其中就包括皮道坚所著的《楚艺术史》。没想到,皮道坚不仅关注当代艺术的创新,对传统艺术的研究和挖掘,也是深中肯綮、鞭辟入里。这使我幡然明白了,艺术的创新,其实是基于对传统的深刻理解。创新本身不是目的,通过创新激活传统,抑或是发展传统,才是创新的人文价值与时代意义。
皮道坚后来关注抽象水墨、新漆画等传统媒介的当代转换,就是出于对传统的热爱,也是为创新意识寻找精神动力。
南宋理学家朱熹曾留下名句:“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观书有感》) 这是一种文化的回溯与精神的寻根。对于皮道坚而言,他的批评理论所要捍卫的,正是这一汪纯净的思想活水。
我认识皮道坚,也是通过中国美术批评家年会。因为之前我和他的令嗣、也是美术批评家的皮力,早已经相识,故而,与皮道坚初次见面,便一见如旧,倍感亲切。
这些年来,我与皮道坚的联系虽然不算太多,因为他在广州,我在北京,隔着天南地北的距离,但无论时代风云如何变化,我们之间始终保持着思想的交流与学术的沟通。期间,我请皮道坚到北京参加过我组织的活动,他也邀我到广州参加过他策划的展览。如此一来二往,我与皮道坚也就结成了忘年之交。
在我和皮道坚的交往中,感触最深的,就是其思维的缜密与严谨。他不仅写批评文章逻辑清晰,平时说话也是有条不紊。每次开学术研讨会,只要有皮道坚发言,都是一种精神享受,我们可以从他井井有条的理论表述与抑扬顿挫的语言节奏中,获得某种思想的快感。皮道坚的这种语言组织能力,充分显示了通达古今的知识积累。假若不是满腹经纶,是绝做不到滔滔不绝且条理分明的。由此,可以看出了皮道坚的学术涵养;也由此,我联想到“相由心生”这个词。或许,一个人外在气质的好坏,确实是由内在的学识与修养来决定吧!
2022.11.29于北京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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