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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14 11:58
作为中国传统家具的重要组成部分,屏风在中国的历史由来已久。它一般陈设于室内的显著位置,起到分隔、美化、挡风、协调等作用,与古典家具相互辉映,相得益彰,浑然一体,而呈现出一种和谐之美、宁静之美。在今日,这场展览将人们带入屏风独有的美感之中。
展览海报
6月10日至7月9日,“九叠·芊荷屏风展”在芊荷艺术空间开幕。此次展览呈现了何曦、李桐、林海钟、丁健飞、黄朋、许静、潘汶汛七位艺术家为此次展览创作的作品。展览主题“九叠”取自李白诗句“庐山秀出南斗旁,屏风九叠云锦张”,以表示屏风屈曲叠加,蜿蜒延展的特有形制和美感。
展览现场
屏风最初作为天子身后的屏障,用以增其威势,可视作为一种礼器。逐渐地,屏风从天家走到人间,用作家居空间的分隔。进而,为了美化装饰的功用,主人会请画家或书家在屏风上增添画图、书法。屏风在大多情况下还是承载着分隔、装饰厅堂或家居的实用功能,文人艺术家以屏风为媒材作抒怀遣兴的作品则并不多见。所以在元代文人画大兴之后,传统的围屏、插屏多为匠人制作,形式也由书画为主转而为大理石、漆器、绣品等多种工艺形式。明代之后出现了条屏,文人书画家常有涉猎,多为四、六、八、十、十二等双数数量,内容或独立成幅,整体形成一个更大的主题;或整体组成一幅画,称作通景屏。但条屏是以立轴的形式悬挂在墙壁上,不复有传统屏风曲折蜿蜒的美感。
展览现场
而在邻邦日本,因其居家长久保持矮坐式习惯,故而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屏风在家居陈设中得到广泛应用。而书画始终是装饰屏风的重要形式,书画屏风在日本艺术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诞生了诸多杰作。
何曦《山·水》及局部 186x36cm
就参展艺术家而言,何曦是第一次尝试在屏风上作画。他选用两折的日本现代屏风,在极扁狭的平面上描绘他擅长的水浪翻涌,更增强了浪花喷勃而出的力量,画面犹如黑白摄影般饱含颗粒感。
林海钟 《烟树清流图》 270x150cm
林海钟《墨点瞎阿图》142x44cm
林海钟非常擅长画屏风,多次在画展开幕式上即兴挥洒,须臾成作。他始终坚守古意观,以笔墨抒怀。此次选用日本六扇金屏绘《烟树清流图》,运淡墨,墨色清透淡远,与金地格外相得益彰。复以浓墨勾点关键处,笔意虬曲灵动,拉开远近距离。此图深得李成寒林意韵,若将其置于宋人的厅堂也应是得当的。
李桐 《彼岸》及局部360x143cm 纸本设色 2023
两位人物画家李桐、潘汶汛皆不用日本屏风,选择中国的条屏形式。李桐的五条屏大作以《彼岸》为名,画意缘于女儿的小心愿——希望父亲描绘彼岸花。李桐便把彼岸花描绘在布幔上,融入到他的人物画中。李桐笔下的人物总有种超越性别、超越世俗身份、超越时代的永恒性。他们在山水间游走、谈笑,不食人间烟火,每一幅都犹如幻境。大片青绿水面的晕染也是属于李桐独有的图式语言,而他笔下每一片水都有它专属的色彩,这次这片绿水是整整一颗松石染就的。
潘汶汛 《寻鹿》120x60cm 纸本水墨 2023
潘汶汛 《玉兔》120x60cm 纸本水墨 2023
潘汶汛深受敦煌壁画影响,这次的作品以她极具个人风格的吉祥图景呈现,天女、白鹿、玉兔、飘散的花朵、茂盛的藤萝,无论赋色、造型皆是一派梦幻美好的境界。
许静《八风不动》及局部270x132cm
许静《常吉》 172x72cm
许静是书坛的侠女。她独创的酒书,将红酒入墨,调和出特别的浓度,在书写大字时使笔墨与纸张之间出现独特的泼溅与蕴化效果,以增强视觉冲击力。许静这次选择日本金屏书写禅语“八风不动”,亦是写出了豪气。而她另一件小围屏则以汉砖字体入书,写祝语“常吉”,将这种似篆似隶的书体写得有趣,像长袖善舞的汉俑疏疏懒懒地站着。
丁健飞 《青山不昧知己 》及局部174x58cm 2023
丁健飞钟情于黄山烟云。他着力于对山石肌理的刻画,以至于刻画到极致反而像不真实的存在,而他的烟云又缓和了这种局面,让画面柔缓、松弛下来。这次他选用了一件日本洒金云纹屏,巧妙地以原屏上的洒金云纹为云烟,依势再用墨笔添加山峦岩壁,遂成一幅特别的墨山金云图。
黄朋《暮雪》及局部133.5x150cm 纸本
此次展出的黄朋作品也是其首次绘制的屏风,因为她曾被日本画家长谷川等伯的雪景屏风打动,所以起头便有了要画雪景的打算。最终以雪里梧桐入画,以浅绿、淡赭和留白写就一幅日暮时分的雪景。另一件两折的小围屏则用大片的留白表达白茫茫一片好干净的意境。
七位艺术家各展所长,选择的屏风形式亦不拘一格,要者皆完成了自己的艺术表达——或古意、或现代、或甜美、或豪放。接下来观者和藏家则可依照自家的居所趣味选择适当的屏风,毕竟一屏开张,会令满室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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