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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朱彤
在众多中国传统绘画的践行者中,郭利伟的作品始终被视为接续传统、独具特色的艺术创作。中国人自有其自身的文脉根源存在,我们不能以东西方二元论来讨论今天的艺术,所以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他在继承了中国传统文人画的根基上,对现、当代艺术表现形式和手法的融合,并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基于现代语境的东方美学。郭利伟的作品始终在传递一种属于中国传统文人绘画所重视的寂静之美,他的作品寂静、低沉和绚烂的美感,自始至终都能将人引向一片自月光倾泻而下的自由空灵之地。
游园系列1 布面丙烯 150x180cmx2 2023
郭利伟在创作中寻求东方传统和现代艺术的平衡,其作品为观众提供了一种通过视觉创造心灵的反应,他的艺术语言具有一种超越时空的力量,既显现出莫测的奥秘,在画面中出新的夸张的“人形”描述,又能使人对“自身”作为主体的思考发生深刻的变化。郭利伟的艺术创作正是通过强烈的文化自觉和情感积淀,展现出了中国传统文化和当代艺术互补的一面。同时,他的作品表现了自己对于生命、时间和历史的深邃思考,也展现了对于中国传统文化和古典精神在现代城市文明之中的延续、观察与思考。
心游大荒 No.S32 布面丙烯 80x130cm 2016
开始思索郭利伟的作品,想必得从“园林”说起。历史上最早的、有信史可证的园林是商朝末代帝王殷纣的 “沙丘苑台”。而始皇帝为求长生不老,在“上林苑”凿池引水,以求仙人降临。直至今日在对苏州“影园”的去留问题时,才恍然发现,园林自古以来都是人类文明的精神图景,是城市发展中个体精神的“孤岛”。 郭利伟的“想园”系列作品,也有古迹可循,他通过对中国传统园林和山水文化进行深入的思考与再现,成为了他创作生涯中的重要部分。在这一系列作品,我们依然可以看到艺术家在打破传统绘画构图这一方面做出的贡献,此外,园林的哲学思想也对艺术家了产生了深远影响。对中国风景园林在精神性、本土性上的反思使传统哲学的园林重返成为必需,艺术家通过在画布上“大象无形”的探索,希望能够回溯中国传统风景园林的哲学基础和由形入神的建构方式,从而为当代“精神园林”的延续提供本土的、原生的和在地的思考。中国传统园林文化追求在有限的空间中,通过材料和构图的创造,营建出具有深厚底蕴,陶醉的美感,让“想”成为一个动词、一种行动、一种理想的践行。郭利伟在“想园”系列作品中营造出灵敏、和谐的空间感,他在作品中通过泼洒、描摹,以打破传统画法为突破口,以画入林,展现出天人合一的艺术境界和对当下园林的新思考。
心游大荒 No.10 布面丙烯 200x160cm 2012
在“心游大荒”系列中,呈现出艺术家作品里冷静而神秘的氛围,带来精神层面回响的震撼。“心游大荒”语出自清代黄钺所著《二十四画品》“目及万里,心游大荒,魄力破地,天为之昂”。在这一系列中,他致力于用文人画的传统标准,探讨传统图像的广袤、变迁和多元特质。千百年的历史图景让生活的点滴受到广泛影响,但郭利伟在表现中将这种影响化为更广阔的、更富有想象的创作手段,提出了自己的、个性化的问题、思想,郭利伟的艺术作品正是通过艺术的方式探讨和表现出人类生存在时空中的种种冲突和结合。
郭利伟在“相非相”系列作品使用了简约而不失神秘的元素,作品是空旷的,它的抽象元素和空间感传递了禅宗的、神秘主义所追求的空灵、虚无和超越。 《金刚经》有言:“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在禅宗或佛法中,常常强调万法皆“空”和“缘”两个概念。所谓“空”是指一种没有固定实体的状态,而是通过留白、抽象、减法等方式体现出来的,;而“缘”则认为一切事物之间都是相互关联的,什么事物都不是孤立存在的。此种迹象也昭示于他的“想园”系列中,艺术家通过构图和细节展现出山水和自然的相关性。这些元素彼此聚合,形成了一个和谐的整体。这个整体的组成部分没有固定的边界和实体性,像禅宗所追求的那样,物我两忘,一切事物都处于缘起的状态。
心游大荒 No.47 300x150cmx2 布面丙烯 2022
“不知城市有山林,谢公丘壑应无负”。这句诗句似乎道出了郭利伟与他的绘画之间的时空间关系,也如同他与这一世界的关系,似乎是有些矛盾的,但又能平和的自洽,形成独立的、精神性的个人“宇宙”。通过运用传统的范式和捍卫传统的表现手法,郭利伟尝试去发掘自己内心的情感和意象,让作品中表现他个人内心状态,以极度深远的思考,展现内心深处的柔情与厚重。从重新审视传统文化,到批判现代性的极端,再回归到个体主义的自我探索和表现,这样的艺术道路,既体现了中国传统文脉的接写,也充分展现出一个当代艺术家的理想与格局。在茫茫然的城市之中,总有一隅之地,是属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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