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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情怀总是诗。多少文人骚客,在长江上留连往返,感怀峻奇峰峦,为长江寄语了多少豪情。“长江水悠悠,无情自东流,千古往事,凭临最堪回首”。
有着长江的诗词,古往今来,佳作层出不穷。船在江中走,人在画中游。在桨声灯影中,历代文人骚客写下了许多优美的诗篇。诗人们用他们的灵性之笔,写青山飞瀑、秀峰奇石,沉浸在这些诗篇中,恍若身临其境,饱览三峡的雄奇与壮丽。
远到唐诗盛时,“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那是李白站在船头,悠然自得,读着两岸的山水诗情,穿行于奔流之上。“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那是送别好友时怅然若失的李白。“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是忧国忧民的杜甫豪迈志趣的表白。“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宋代的李之仪的小令含蓄真挚,词短情长。“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是豪放的苏轼在赤壁以古喻今的舒怀。“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是伟人毛泽东“心潮逐浪高”慷慨激昂的篇章。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风景如画的三峡外在美,而其内在美,则是历朝历代的优秀文人用心灵铸造。如今,从宜昌逆水入峡,或从夔门顺流而下,在四百里三峡画廊里,到处都可以采撷到古代文豪们遗留的不朽诗篇。
“昨夜巫山下,猿声梦里长。桃花飞绿水,三月下瞿塘。”诗仙李白早年外出寻求功名时,眼里的三峡洋溢着浪漫青春气息;而落泊途中突然遇赦又催舟折返东归,一曲《早发白帝城》,将喜从悲中来的欢畅情怀和迫切欲望推向极至,成为千古绝唱:“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诗圣杜甫:“……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刺史刘禹锡:“瞿塘嘈嘈十二滩,此中道路古来难。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到了陆放翁的宋朝,眼见三峡境内的楚城遗址,诗兴大发:
“江上荒城猿鸟悲,隔江便是屈原祠。一千五百年间事,只有滩声似旧时。”
苏东坡路过新滩,眼里的三峡是鬼门关:“扁舟转山曲,未至已先惊。白浪横江起,槎开似雪城。番番从高来,一一投涧坑。”
若把视线从三峡之水向山崖望去,便会有全新的发现。始建于蜀汉末年的云阳张飞庙,现存石碑、摩崖石刻300余幅、木刻217幅,早至汉唐、晚至明清,其中以梁朝无鉴碑、黄庭坚手书《唐韩伯庸幽兰赋》、郑板桥的竹石、兰石和手书的诗文最为著名。再把目光收回,朝三峡出口西陵峡的南津关远眺,同样会在当年白居易兄弟与欧阳修、苏轼父子三人作过前后三游的“三游洞”内,有别样的体验。石刻的碑文虽因年轮的摩挲难以清晰辩认,但前人徜徉过的古洞尤在,文豪们的神情在这里留下了耐人回味的余韵。
风光秀丽的长江三峡,是文人墨客讴歌的对象,也是充满雄性的伟岸峡谷。在三峡入口,白盐山赤甲山南北相对,峭壁直插云霄,无论远观近瞧皆如两扇巨门紧锁江面,硬把滚滚江涛约束在百米峡谷之内,逼成紊乱势态。“夔门天下雄”,依山傍水,把一个“险”字镶在游人和船夫脸上,而把“雄”字嵌进了峡江和三峡的历史里。
独特的地质地貌,造就了古老三峡的雄伟。“滚滚长江东逝水”,它犹如一把利刃,以无坚不摧之势,在上自夔门下至南津关的巍峨群山之间,劈开了一条狭长通道。四百里长江三峡,在世人面前似乎展现出两副面孔:秀美和雄壮。其实,真正了解三峡的峡江人,从古至今都不被它的表象迷惑。因为,它自诞生开始,其雄性色彩就十分明显。汛期一到,其不安分本性人所共知。
“三国演义”广为国人所熟知,那著名的“夷陵之战”就发生在长江三峡。“火烧连营七百里”,在唯有水路舟楫才能通行的峡江两岸,陆逊居然实施了“火攻”。大船队白天进峡,逃过了刘备大军耳目。著名的南津关实则是“难进关”,也是“鬼门关”,惊涛汹涌,逆水行舟如不凭借纤绳牵引,几乎不可能进入峡内。陆逊追杀刘备,闯过夔门天险,眼看就能攻破近在咫尺的奉节城了,却不料陷进诸葛亮的“八阵图”,左冲右奔而无法破阵,只能鸣锣收兵。长江三峡留下了“孔明碑”、“八阵图”、“兵书宝剑”,增添了峡江的雄性色彩。
长江三峡无须人为布防,即是御敌之天然屏障。夔门本身不就是一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纠纠武士。江流湍急,峰回路转全长八公里的险峻瞿塘峡,好似隐藏着的十万伏兵。而黛溪和香溪两大宽谷,水势平缓,江面广阔,但那是长江三峡“诱敌深入”之诡计,因为黛溪一过,便有十二峰挡住去路,像十二把尖刀直逼江心。侥幸躲过此难而逃往香溪宽谷歇脚,可西陵峡还有著名的青滩、泄滩和崆岭滩,西陵峡口更有高高隆起和深深凹入的泡漩的险象环生。
作者:吕中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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