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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是想不变老,最好的办法就是“老不正经”。晓光兄年届60,不在家坐享清福,含饴弄孙,却搞出一个“意象中国”,专门从事风景写生油画创作,他灵活得像个豹子,穿山越岭,长途奔袭,从芙蓉国到拉萨城,从黄土高坡到沂蒙山下,晓光是一路诗来一路画,一路歌来一路情,酒酣情畅,恣意纵横。他的画不是“夕阳红”,而是“老来俏”——大地潮涌,梧桐花绽,山岚叠翠,意象天开。
晓光的创作方式迥异同类,他原来开着一辆越野车满中国地跑,进行写生油画创作。后来,他买了一辆大型商务车,把车厢改装成一个移动的工作室,他把画框和画布都拆成标准的组件,堆放在车里,这样可以节省空间。每到一个创作现场,由助理帮他把画架子和画框固定住,用绳子绑好。车内还安装了固定画的架子,即使画布还没有干也不会受影响。这样晓光就可以在室外画大画。
天地间任我行走,大自然翩然入画。这就是程晓光的工作室,他真的是把画架子插到泥土里,黄土高原的风沙掠过,打在脸上,也打在画布上;和煦的阳光温暖着身体,也照耀在画面。天人合一,人画一体,物我两忘。人无法留住时光,但是程晓光却能把时空留在自己的画面上——杨家沟的冬日、红崖洼的夕阳、沂蒙山的桃花汛……
晓光身上深深地打印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烙印,他大学中文系毕业,“五经六艺”多有涉猎。他很在意作为一个中国艺术家的精神取向和精神强度,在意挖掘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内核,然后注入到自己的艺术创作中去。其实,媒材和画种对于程晓光来说并不重要,他不过是想通过油画来完成一个中国知识分子的文化修习,40年躬行不辍,画山画水,画心中山画意中水,胸有成竹,心有风景。这正可谓“六经注我!我注六经!”
从晓光的诗歌和散文中,也不难读出晓光的文化志趣。我感觉晓光仿佛是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古代游侠,“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苏东坡)且看晓光的这首诗:
去寻找
阳光们聚会的葵园,和
夜半土窑半个月亮温暖的乳房
去寻找
大雪封山后红崖洼冬眠的安详,和
残雪旮旯里地衣绿色的头巾
……
哈哈,红崖洼或许不知名,但米脂的确是不能不去的地方。文化人能意象,自然也能意淫。晓光画风景自然会看重风景里边承载的文化含量,这种文化含量滋养甚至是滋生出无限创作灵光和意象风景。
游侠式的创作方式也是晓光为自己选定的生活方式,他每年大约要有八九个月在外地写生创作。远行人永远选择在路上,“我旅游生活中堪称最伟大的一次经历即将开始”(凯鲁亚克小说《在路上》),而程晓光的游侠生活中堪称最伟大的一次经历永远都是下一次,因为他太迷恋远方的风景,眷恋周遭的人情。悸动的心不能平息,生命正蓬勃——老而弥坚。
中国文人都有游侠情结。游侠程晓光画油画,而且是游动地画,可谓“游画”,故亦可谓油画之侠,中国这样的专业“油侠”还真不多,程晓光可谓侠之大者。
《艺周刊》总编辑 孙玺祥
作者:孙玺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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