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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苗的画是独特且个性鲜明的。在题材的选择上,她不曾悖逆于个人的性情:在她看来,过多地关注历史、社会、道德、伦理,甚至借助宏大叙事题材去表现内心情感,都不及都市生活中的日常琐碎来得真实感人——花花草草、玻璃器皿、水晶灯具、家具物什,都在她的笔下散发出别样的情致。正是这些日常经验的表达,使她逐步形成了个人化的图式语言,显著区别于其他工笔花鸟画家。
在她的图像世界里,花儿是永远的主角。它的意象延伸,已截然不同于传统文人画中的“梅兰竹菊”。雷苗去除掉传统文人赋予花儿的情操象征及纷纭的社会学内涵,花儿的物质形态本身便不再被遮蔽,它的块面、体积、颜色,以及组合在一起的构成与变化,是为其主体存在的意义。
传统折枝花创作,以能否细致描摹出物象作为评判标准,技巧程式化,导致画面一度重复单调,枯燥乏味。雷苗主观上规避这一弊端,画面流淌出清新的气息,笔底的花也显得愈加鲜活,而这,都得益于她的常年写生。每一年春暖花开的日子,她都会带着速写本和相机去写生。花开花落年年有,年年岁岁花不同,敏感的艺术家感受着每一次花开的不同形态、神情与风姿,用独特的语言表现这种肌理与质感,捕捉着自然与内心交感的细微颤动。枝叶劲挺,花瓣繁复,一片圣净——这物象超越凡俗,合着起伏婉转的线条传递生命的韵动,呈出本真的美好,远非日常生活中所见的常态。
从最初以“花”为主体物象,到如今“玻璃瓶”、“华灯”等多种物象的植入,雷苗的画面变得越来越丰富了。随着她在新工笔领域探索的不断深入,处理画面的手法亦愈加精妙。在《华灯》系列中,大面积的单纯背景之上,放置着虚化了的沙发及梳妆台,主体物花与灯的描绘却极尽精微之能事,强化了虚实、简繁的对比关系。被置于画面中心的瓶与花,疏密有序;冷色调的背景与暖色调的花卉,相互映衬。行将跌落的花枝使宁静舒缓的画面紧张起来,多了份不安,犹似一记意外的声响,自然而然地触动观者游移的内心。
花,千百年来不断被描绘的客观物象,在雷苗的艺术创作中却显露出鲜明的时代特征、生活经验、脆弱与美好共存的辩证法。从艺术史角度来看,雷苗的创作是极富启示意义的,她的艺术创作依随时代,将当代审美意识、人文精神与传统花鸟技法融为一炉,明确而有效地传达出了当代人生存体验的真实。
作者:徐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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