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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量公(李文亮)的画,我想到了中国花鸟画当下的审美取向问题。
昔宾翁论画云:“渐师清逸,石谿整严,石涛放纵,揆诸笔墨,各有专长。”(《渐江大师事迹轶闻》)可见同一时代,追求各自不同,而非今人断章取义、人云亦云,“笔墨当随时代”耳。纵观画史,起伏跌宕,画人行迹历历可循,画派继起,末流遂显,此间必有他人超拔时代,力避矫枉过正流弊,这种调整正是画史发展的轨迹。毫无疑问,当代花鸟画创作,大的取向还是以“大写意”画风所展开的,上继青藤、八大,遂承缶翁、白石,此种“大写意”之风,近百年来成为画坛主流。虽有“南潘北李”,亦不乏市井朝市,酿成“写意”之灾。所谓清逸之风已成隔世神话。值得注意的是,黄宾虹当年就极其警觉画风日下、江湖市井习气。而此间所谓“文人画”末流起到了不可小觑的负面影响。
量公近年所作,意在白阳、云溪外史之间,一本古法,从他个人角度来看,可谓是对前期所作的一种“调整”,着意清新淡意趣,可谓“大写”风行时下的又一版本。当然,这也许并非量公所求的至境,可能是借以前人之力试图超拔时流的一种策略。因为平心而论,要挽“大写意”末流而回花鸟画宋元雅逸品格,寻求笔墨之正宗,道路还很漫长。
量公心仪闲花杂草,我也画过许多山间野卉,不过,我意求野,渠意在文。无论文与野不应只是一种表象。量公的骨子里有一种狷狂和自信,他以恂恂儒雅仪态表现自然的天趣,极其委婉,极其含蓄,直与古人相接,也算是“后现代”的一种做派。量公除作宋元意味的细笔,还常有一些粗笔大写,收放之间游刃有余,无论细笔或粗笔皆显老兄超拔的格致与深厚的文化修养。
某日,量公与戈老在敝庐吃茶,地上铺了几张我的近作,依然山间野卉。戈老说画得不错。我说,我不会画画。话一出口,觉得有点矫情。量公说,没学过美术,能画出这样已经不错啦!可见量公对绘画的认识在本质上是不屑那些所谓逸笔草草伪文人画风的。所谓“似与不似”,“似”是神韵,“不似”是提炼后的“抽象”,我们从量公的花草间直可寻见其对艺术执著和雅逸清新的审美追求。时下为画家作文者言过其实,大多作为朋友,我想不必在此做些溢美之词,只是试图通过对其近作粗浅地品析,提出一些并不成熟的思考。
许宏泉
作者:许宏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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