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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已成。”(论语·八佾篇)这里孔子谈到了音乐的本质,它始于一种纯然的感受,摆脱了一切日常的羁绊,凭开合之势而发,进入一个无先验的原初状态,进而由纯发之势中焕发出灿烂而明晰的节奏,成就了一个生机勃勃的延绵不断的完美乐章。这是音乐的状态,其实我认为它也是我面对大自然写生时的真实状态。
感受是艺术家的本能,但是长期世俗的狗苟蝇营和利害得失,早就使我的感受力变得微弱而苍白。1995年以来,我试图努力摆脱一种既定的先验绘画经验,重新回到视觉的感受之中。在孔子看来,音乐带给人们的感受是人们认识这个世界的源头,同时它也是理性的源头。而绘画的源头也在这里。因为它一开始就把我们抛入了一种纯然的天人合一的浑然境域。从而达到了物我合一的状态。
当然,感受只是绘画的开始,它注定要在长期的绘画过程中与理性纠缠在一起;并在不断的纠结中出现“烦恼’的状态,在观察自然和阅读图式中挣扎,在混乱无序中就慢慢建立了自己的绘画节奏。在混沌中重塑自己的绘画理念。写生,不是一种终极的绘画方式,今日中国的写生方式随处可见,考前班的学生们也在写生,在此要追问的是,我们在写生中到底看到了什么?在画什么?是的,在中西方大量的绘画图式中我们还能看到什么呢!这也是我在写生中遭遇的巨大困惑。
今天,日新月异的城市化进程已经让我们迷失了故土和家园;图像化的时代让我们的眼睛不再明净和纯然;进而使我们的心灵深感焦虑和不安。然而,我深知“写生”在今日是我们与自然交流的重要方式,它的确让我在“翕如”的状态中生发出物我两忘的境域,借以重新建立起自己精神栖居的家园。
2013年1月
作者:杨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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