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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彻底探究人类认识本身方面而言,或许我们可以将“解构”的概念看作是对这一问题的另一种描述。雅克•德里达(Jacques Derrida, 1930-2004)主张将这一概念划归为思维方法的根本。他认为,引用解构的概念是为了循序渐进地诱导出我们自身所做出的判断。事实证明,他的这种想法不仅在哲学史上拥有一定的价值,而且对人们日常生活当中的思考行为也形成了重要的影响。通过自我否定与对他人的怀疑来判断现有情况,这种认识过程就是所谓的解构行为。如果说当我们看到康勇峰在油画布上挥洒的厚重颜料,得到的第一印象是感觉与思考的解构与重构,那么我会思考是否还需要将他作品当中蕴含的诸多意义千篇一律地进行解释。
碰撞与理解
当人们想要了解出现在眼前的事物时,通常首先会研究事物与“我”之间的差异。简单地说,就是确认需要判断的对象与“我”究竟有哪些不同之处。但是,在此首先必须要明确的一点是,何为差异的标准。而且,在不同之外必有相同的前提条件下,必须事先深度分析并掌握对“我”以及对事物的充分了解。这种矛盾体的存在是时常发生的。
这是一种基于数据分析的判断,也是基于理性经验的判断。但是,康勇峰似乎从头至尾彻底地否定了这些判断的根据。他采用了一种更加直接、直观的方式,拓展了对事物理解的广度,因为这才是他要呈现给世人的作品。所以,欣赏他的作品从来不会要求观众从数据上进行分析,相较于通过分析两者之间的差异来理解对方而言,更崇尚于与对方的强烈碰撞。
这不是基于理性与知识的判断,而是来自于感性与体验的判断。康勇峰描绘的世界,就是通过启动我们身上所有的感官系统而获得的那种直观感受。因此,作者将事物原本具备的特性,包括五官对其的感觉——凡是所有能亲身实际感受到的一切都表现在画布之上;与此同时,他描绘的对象在转换成画布上的色块的过程中,又解构了事物本身的构成事实。而这些又可以看作是作者对事实判断的保留以及他主动放开判断可能性的过程。
色彩与质感的解构
支离破碎的汽车与爆炸的飞机,或多或少表现出了现代社会的种种不协调,这也许只是作者感官做出的一份报告,而他之所以又描绘出梅花之类的自然景物,则是试图摸索出一种能够在感性上获取治愈的疗法。但是,在这类时代性的苦恼与事物转化为画布上厚重的色块之际,作者思想上的观点便升华到了另一个更高的层次。
首先,他用色块所表现出来这种充满现实主义的现场感,会使得我们受到一种压迫感。与当代整个画面当中所迸发出来的质感相比,他绝对称得上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胜利者。作者的这种质感富于将人类的所有感性混合在一起的力量。强劲有力的笔触以及最终的色彩构成,都是通过作者的实际体会而形成的感性集合,也是作者传授给这个时代的信息。
其次,解构事物的构成因素,在色彩与笔锋接触的瞬间又重新聚合形成多种色块分布之时,这不仅是对思考方法的解构,实际上,我们要通过质感来重新构成对象。这种重构,才是属于康勇峰之独特、新奇充满质感的绘画技巧,不仅如此,这也成为缩短具象再现与抽象再现之间以及作者与客观之间距离的支点。
重构的智慧
康勇峰通过绘画的重构过程,实现了“解构与重构”这种新认识的可能性。实际上,这是在强调思考的伸缩性与判断的真实性,而且延展了探究事物外在形式及其内在真实的幅度。这是建立在被称为“碰撞”的感官判断之上而获取的思维转变。
作者的色块本身就形成了质感。换句话说,色彩便是物质,色彩虽然真实存在,但又极富抽象性,它是一种概念性的存在。正如前文所述,这种色块就是康勇峰的画面。作为感性的集合体,他的色彩在凝聚成块状之前,不仅是在概念上代替了事物以及作者的感情与感觉,即使将这些称为作者的能量源泉也毫不为过。当色彩在画布上形成厚重的色块时,正是对事物的理解与作者感情的融合,形成并重新构成了作者独特的感性集合体。
康勇峰身上的另一个细节,便是对事物所抱有的情感。他超越了我们通常对物质所投以的客观眼光,而是赋予了物质极具人性与主观性的视线。通过被破坏、被肢解的物质(能够代表这一时代的汽车、飞机等),对人类正在进行的非人性行为提出了真诚的反省。通过对物质最大程度上的恢复人性,作者的这种质感具备了无以比拟的崇高与美丽。
作者:任大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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