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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锋 策展人
彭峰:好,因为这个题目是你出的,我不是说这个“抽象”已经过时了,就是抽象现在有不是像80年代做抽象带有一种革命性质,是一个前卫艺术、是一个先锋艺术,我看现在的抽象都有点儿像中卫甚至靠后卫了,就是踢球来讲,它已经不是抽象特别先锋那个意思,这个事情,我是说这个时期过去了。正因为如此,现在抽象绘画大量出现在中国的拍卖行里边,如果太前卫、先锋一般进不了拍卖行,我是从这个意义上讲。
实不相瞒,我也做了佩罗德的抽象展览,马上还要做一个下个礼拜,我都忘了,大概30号要做一个很大的抽象展览,所以抽象展览,抽象艺术现在成了一种有点儿相当于主流艺术的这样一个样子。对抽象艺术我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反正只要成为主流你就有一天就会……就会有或者到其他地方去了,我是这个意思。
对,因为聊到抽象艺术,我得对谭院长请教一下,因为谭老师做抽象艺术比较早,刚才黄梅说听人说画好才知道这是谭平的画,听人说谭平的画好才认识谭平,我是刚开始看了你的画册怎么回事看不懂,我才知道这是谭平画的。
我是从来不听别人说,我是先自己看,看不懂的我就再看,如果一下看懂了,我一般就算了,就不关注了,我都能看懂,那还需要这个艺术干什么呢?看不懂的我就琢磨,所以他的画刚开始我看半天也看不懂,看名字才看懂,中央美院的肯定不是乱来的,你画这个东西又看不懂肯定有其他的意思,所以我就开始研究他,研究谭平的艺术。
谭平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但的确是尽管看不懂,但是当你展览的时候,他的作品总是能给我留下最深的印象,也就是他总能记住,比如展览看完之后,很多看懂的画就一下忘了,长什么样子忘了,但是他那个看不懂的画老是能够想起来,我想艺术的魅力就是你看完之后它忘不了,尽管你不懂也忘不了,我们谭老师是在中国这样一个高等教育的美术训练出来的,刚开始也是画的我们都看得懂的,然后都记不住的,后来的画是我们看不懂的又能记住的这样的作品,这样一种转变过程,我估计是很有话语权的,所以我们来听听谭老师这样的一个体会。
谭平:刚才黄博士举那个例子,说我的作品在巴塞尔珠宝展上,珠宝钟表展上,大家都很感兴趣我觉得我那个画得非常具象,因为一张2米×2米的画中间就画了一个大圈,基本上尺度和我身体的长度是一样的,特别像表,所以大家一看,哇!原来如此;那边正好是卡斯特利那个圆的。两个“表”都很具象,所以有很多时候,别人说我的作品非常具象的时候,非常抽象的时候,其实我在想我的作品其实很具象,非常具象,如果大家看外面那个,看那个影像的时候,就能体会到我在画画的时候是一个非常具体的,因为这个画这样的一张素描画一张画,我是非常慢的。
不知道大家试没试过,当你这个画画的炭条很粗的炭条,在纸上慢慢画的时候,你的所有的观察的那个点就在于那个炭笔和纸的摩擦上,还有炭的粉末崩的那个效果,深浅度,我觉得这都特别特别具象,所以我经常说的作品像微观的具象,就像我们经常聊的,就是画细胞一样,你只是无法识别,但是它是非常具体的。
这个和我在中央美院的训练特别有关,这个过去一直画具体的,只不过画的所有的东西都是1:1的比例,就是我这么大,正好我画那个东西和我是一个在同一个尺度当中的一些东西,那好,我现在画只不过改变了尺度的一个关系,我画了一个在我身体里面的这样一个东西,它还是具体,这个我想我是无法摆脱我所受的教育,尽管我尽量地能够跳出这样的一个被什么,跳出曾经学习的那样的一个环境,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它,这个是我努力要做的。
谭平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还是回到这个展览,我觉得很有意思,我曾经以为我自己在中国做抽象算是一个非常表现的,非常书写性的,你看无论从颜色、用笔什么都是很强烈的。当我和卡斯特利的作品放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是一个非常静的一个人,曾经他们对我采访的时候,我说举一个例子,我说看了卡斯特利的作品给我的感觉,他是在拳击场在和别人战斗的感觉,拳击;我说我的作品像是在打太极,我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而且很慢,只有放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关系才能出来。
也可能和另外一个人做展览的时候他的关系是另外一样,我可能又上了拳击场,有很多时候,做展览特别有意思的就是一个关系,我做作品也是一样,我经常是尽管我画我自己的东西,但是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放在一个什么样的空间里面,我和谁放在一起,特别是做展览的时候,他在策划展览有时候多,有时候少,如果人特别多的时候我经常不问,不问说还有谁,他做展览我就给,还有谁?他如果策的有五个人的时候,我一定问是谁,同时还要尽量能知道他们将要展出什么样的作品,我才拿什么样的作品放在里面,我觉得这个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因为你拿不同的作品,你就在这个关系当中会扮演不同的角色,艺术作品绝对不是画完一张画就完的,它一定是和你所展出的空间和共同展出的人,包括观众什么人来看都会有非常密切的关系,最终的结果都会是不一样的。所以经常看我的画有的时候平平的,中间什么都没有,这里面不仅仅是画的问题,我还希望前边没准儿还站一个人,站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和我的作品形成一个关系,无论是站一个男孩还是站一个女孩,站一个老人,这个作品都会有不同的意境能够呈现出来,这是我通过这个展览有一些感受。
彭锋 策展人
彭锋:我为什么刚才问抽象这个问题,因为雅昌要把我们这个放在他的上面,是要跟抽象搭平台,结果大家好像都不太谈抽象,其实我可以告诉大家我正在研究抽象,抽象艺术好像差不多做一个抽象运动,从运动来讲它已经过去了,但是我觉得在中国对于抽象这样一个艺术的学术梳理还不算很清晰,我现在差不多了,就是脑子想的差不多了,还没开始写呢,我觉得我对抽象艺术他的未来的发展,我给他找出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跟谭老师的画有点儿关系,抽艺术肯定是需要,因为抽象。
但是抽象我觉得有两种方式:第一种就是我们把他叫做提炼,抽取提炼,提炼出一个东西出来,还有一种东西你可以散开了,他不提炼,他可以散开,散到一些其他地方去。我估计古代中国人特别对这个散开的东西比较感兴趣,就是什么叫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就是那个东西,因为我在威尼斯做展览“弥漫性”的,是弥漫性的,他不是一个东西特别得理性,特别抽象的那个东西,这个弥漫性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是不是这个画,就这样淌开了,散出去了?我觉得不是,我觉得是一种气氛、是一种氛围。
就像谭老师的作品,他为什么放在中间,让我们在中间环绕,就是他是希望我们作为这个画的一个氛围的一部分来存在,也就是说一个抽象的艺术家,他除了创作他的抽象作品之外,还要创作围绕这个作品的一个社会,一个公众,一个价值认同的一群人,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当时蔡元培说用艺术来代替宗教,就像一个大和尚他走出来的时候他旁边跟着很多粉丝,他带出一个小社会,他影响一个小社会。
我估计你看他这个展示方式是需要我们都围绕他团团转,他就成了一个这个作品就形成了一个小社会,他有他的气场,他有他的辐射的范围,所以抽象艺术一定是跟相应的观众的认可、参与相信有关系,你仔细看他本身,你看就是纸,是不是,只有当我们与它发生关系之后抽象艺术才能从他自己开始辐射开,它的力量和它的精神性的力量才会呈现出来。
这一点估计以前我们中国的同行可能关注不太高,我们只是看作品本身,不看围绕作品的这样一个氛围,或者这样一个社会氛围,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是那么天天讨论如何赚钱,如何制造雾霾,我估计离抽象艺术可能会比较远,尽管他家里买了很多抽象艺术作品,他没有进入抽象艺术的氛围里面,他还没有进去,这种有一点带有社会意义上对于抽象的解释,所以我最近在想这个东西
作者:毛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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