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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现代艺术展
在自贱性的北京“观念21行为艺术”发生的前一个月,即1986年11月,宋永平与宋永红两兄弟就在山西太原工人文化宫的《现代艺术展》上进行了一次行为艺术的表演。《美术》1987年第2期的一篇题为《关于太原一次现代艺术活动》的文章介绍说:“几组经过捆扎的粗大树干安置在经过布置的红色场景的相应位置,表演者用红布和白布把身体缠裹起来并用红、白两种颜色涂在身上,形成全部红色起来的现场的一部分,表演即是两个表演者在一个特定场景中缓慢行动,他们用红色的轮子、橡胶水管和自己烧制的陶器作为道具,通过人在场景中的流动、组合,通过对道具的控制和行为表现了自己的理解。”艺术家把这次行为表演取名为《1986年11月4日15——17时一个景象的体验》(彩图41)。这两位艺术家的行为再次反映了西方当代艺术的种种思潮在中国的同时性影响。西方艺术那种风格的逻辑演进和战略性的层层推进的秩序在中国并不存在。对于中国艺术家来说,对问题的解决如果已经有了有效的武器,迅速接过来加以使用是很自然的事。这两位艺术家要解决的问题是对虚无的体验,也即是对人在一种放弃任何有意识控制之后的精神状态的体验。这背后当然有一个“上帝已经死了”时候的困惑。理智在上帝死后告诉艺术家,对生命的认识必须依赖于自己,我们必须承担起把握自己生命的责任。可是艺术家认为:“世间一切事物的发生、发展,直至最终消亡,都是由一种超然场外‘原始形成力量’的存在范围。在理性活有意识的领域里,也许我们永远是无知的。因此我们必须另寻它路,必须深入到另一个精神空间里去,在那里,我们有可能对这个”原始形成力量“有所接近:
长久而复杂的精神负载多生成的心理冲动,使我们不知不觉已经徘徊在这样的遐想之中:竭力希望改变一下自我行为方式的体验,我们企图推倒眼前的墙,迈步向前,去体验一下完全置身于红色包围之中的感受和那完全自在的活动片段,去体验一下两手空空的收获,去窥探自然之核,也充分地感受一下“异地”的自我。这是一个令我们感到痴迷而美妙的计划。
这种理性地进入放弃理性的精神状态的行为过程是完全可以想象的,在一定程度上讲,艺术家的确进入了“异地”的自我,这个自我类似于精神病那样的幻觉世界,因在这个世界中,产生不连贯且无逻辑的幻觉是很自然的:一片少女、一片汗脚、一片情书、一片孤独、一片土一片刮胡子刀……如此等等。当艺术家从如此美妙的体验中苏醒过来的时候,他会感到结果的虚无,但过程给予了他们回忆的愉快。关于行为艺术在中国的问题我们将在后面作进一步的讨论。在这里我们只能说:“尽管有意识的放弃生活的逻辑和它的目的的行为看上去荒唐而不堪目睹,但是,假如我们还能从这种行为中还能找到对深层问题的不断追问,那么这个行为总是有利于我们破除陈旧而窒息创造精神的文化樊篱的。”
由于宋永平与宋永红的行为,使展览的其他作品(近300件陶艺作品,彩图42)退到了注意力的一边了。实际上,这次展览是1985年11月的一次展览的继续。参加第一次展览的艺术家(主要有宋永平、王纪平、刘淳、渠岩、曾玲、马建中、王亚中)在展览附记中写到:
人类的艺术是从最小的空间走向更大的空间的过程。过去曾在坟墓中找到的艺术,过去和现在在沙龙里找到的艺术,现在和未来,它将冲破社会为它划定的界限走出画框,直接走到人们的身边。在那里,人们将发现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宇宙。
基于这种思想,我们不仅使用了实物,并在展览的气氛上作了综合考虑和设计,诸如灯光、音响效果等(彩图43、图203)。以后不久,这种对环境的体验的强调在宋永平与宋永红的行为艺术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发挥。
吕澎、易丹
1979-1989
作者:吕澎、易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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