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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用花来做创作的题材多有女性的暗示,美国的女性主义艺术家如奥基弗,国内的女性艺术家王小慧等都很钟爱通过花来表现自己的艺术。您早期作品中为什么要选择花作为自己表现的题材呢?和那些女性艺术家的出发点有何不同?
罗:我最初画花是在98年,那时候还不是仅仅画花,只是偶尔在画面出现有些卡通效果的女人或手里捏着一支玫瑰花,或在背景中点缀几朵。我一直喜欢画我眼中比较独特的女性形象:比如圆润、挑逗、通透,在画中加上粉红、光滑、层层包裹的玫瑰有点道具效果,可以强调我想要的感觉。后来觉得又是花又是人罗嗦了,就只画一朵占据整个画面的大花,结果发现花更容易和自己的情绪感受一致,而且还更直接有力。当然这是在反复有意和无意的涂抹中逐渐发现的。在很长一段复制花的过程中我会渗入绘画现场和积累的许多体验,筛选和更明确自己的绘画语言,所以花一直在转变:曾经是尖锐紧张的;后来变得有弹性,象硅胶,虚假而美丽;后来就迷幻了,喜欢天地一色,水乳相融那样的混沌、氤氲的效果。其实,对我来说,画花就是偶然,也可以说是缘分,花的形式总能配合我需要的东西,她是通过长期的绘画实验拾到的。奥基弗的花更有针对性和象征性,她明白她需要选择什么题材来强调什么观点,这就是我的花和她的花之所以不同吧。至于其他女性艺术家对花的表现我不太熟悉,也不好比较不同。
2.2004年以后,您开始把塑造玫瑰的手法延伸到了对女性人体的描绘上,这种创作思路转变的原因在于什么?两种题材中间是否有着某种内在的呼应?
罗: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是先画女性和花,再画花,再后来又画女性,其实我现在画的对象很多:花、城市、女性的面部和身体、石像等等,我曾只重复画花是因为在99年至04年很长一个时间段我认为花的形式是可以将我要的感觉充分体现的。但我要的感觉是不停的扩大和叠加的,比如迷幻、安详、快乐这些感受和圆润、挑逗、通透还有其他我找不词来描绘的感受,我需要扩充其他的形式来对应:飘忽的云、压抑的城市、古埃及冷峻的石像,当然还有你提到的女人体——性感滑稽的裸女,仅仅是放大的花又不能靠象征,怎么可能将那么丰富的美感表达清楚,在现在的阶段,花单薄了些。我的画一直是忠于内心的,这可能就是我的花和女性内在的呼应,她们都是带着肃穆的肉欲。
3.直观的从您的作品出发,似乎可以看出一些宗教色彩,有着意大利绘画似的很优雅感觉,这种感觉很类似于意大利的著名艺术家奥马尔·加利亚尼的作品。这些特质尤其体现在你对色彩的运用上,谈谈您是如何控制这种画面感觉的?
罗:我从小的绘画训练就是要努力达到和谐优雅的效果,但我曾经也试图破坏和抛弃这种习以为常的优雅,当我不是很彻底的做了一半时发现其实很多人都在想各种破坏的法子,那时我就想:抗拒优雅和抗拒破坏都会是一样的群体无意识,我应该关注我的内心,而优雅确实让我更心动,我想把这种心动以一种刺激神经的方式展现出来。所以你说我的画有优雅的感觉我很欣慰。至于你讲到宗教感,其实我不信任何宗教,但我知道中国的佛教和道教都要修炼,还要靠悟,其实画画也是,不是靠观念可以决定,要象每天念经一样貌似枯燥的在画面上涂抹,直到某一天豁然开朗,再继续反复涂抹,等待下一次的领悟,假如不能有这样单纯的状态,而只是傲慢的用观念和设计来创作,可能会教难体会到绘画中的快乐。
4.由于北京是中国乃至整个亚洲当代艺术的中心,因此很多艺术家的创作基地都从成都搬到了北京,你为什么一直坚持在成都进行创作?将来有没有搬到北京的计划?
罗:成都很休闲,生活精致又豪放,在这里我能保持最轻松的创作状态,我在北京其实很早就有工作室,去了后就到处看展览,与圈内的朋友交流。我想北京作为亚洲当代艺术中心应该是针对画廊和艺术机构,是艺术家的展示平台而非我生活和工作的最佳环境,经过比较我还是喜欢成都,所以我想我不会搬到北京,但是有机会还是会多参加北京的活动。
5.您在绘画之余有没有其他的兴趣爱好?很多艺术家在创作的时候都爱听各种音乐,有中国古典的也有流行的,你是否也有这方面的兴趣?平时会有一些什么样的休闲活动来调节自己?
罗:我一般都在开车的时候听音乐,基本上全听最新的电子音乐,比如Tiesto,Armin Van Buureo,SlarStone,Markus‘Schulz,等,听他们的音乐很有序,有力,甚至会觉得纯洁,会热血沸腾,很忘我。平时的娱乐还有就是打牌、看电影、喝咖啡闲聊、旅游,画画还是件脑力活,空的时候就希望能轻松些。
6.今年全球也出现了经济危机,中国的艺术市场也进入了调整期,这个变化对您的艺术创作有没有影响?你在创作过程中有没有考虑过自己作品的销售?
罗:说实话,对我还真没什么影响。我在中国的艺术市场最火的时候也没怎么爆发,生活肯定没什么问题,所以我就不大想过问经济危机,还是专心画画愉快些,而且假如客户少了诱惑少了画也许更能纯粹些。在创作中我也会对每一个新系列的数量进行控制,然后每一次销售展览前也会和邀请方共同讨论展览的作品数量、尺寸、哪个系列,我在创作中绝对不会想销售,我喜欢画画,画画跟我的其他娱乐方式一样是休息,能卖是额外的回报。当然假如我现在很穷,要生活要供老婆和孩子,我可能会焦虑,在创作中需要时间来控制这种焦虑,但很幸运现在不是这样,所以我很享受画画的时光。
7.作品国际性强和作品本土性强,您在创作中更加倾向于哪一种类型?
罗:我更倾向于个体性。我想艺术品除了流通价值外最大的价值就应该是精神性,准确说是作为艺术家个体的精神性,本土是我生活的场景,绘画是一面镜子,肯定会反射或折射出本土的痕迹,而国际性是一种更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和认识视野的趋势,个体解释学目前也是符合这种趋势的。
8.您觉得一件成就好的作品应该具备什么样的条件?判断一个艺术家是否成功应该用什么样的标准,究竟是评论家说了算还是市场说了算抑或是其他?
罗:我判断一件好的作品的标准是应该有鲜明的倾向,很打动我,.,具有和艺术家本人之间唯有用形式才可连接的“秘密的视觉力量”。判断一个艺术家成功的标准是综合的:他应该引起评论家关注,具有引导文化思考的作用;他也应该引起市场注意,将精神价值用财富的数字来加以强调,只是这些是在哪一个时间点来兑现?过去已经过去,今天也会过去,明天还会过去,而成功是针对什么时间点,因为成功很象个终极判断,而现在都还看不到终极。对我而言艺术家就是在一生中去进行自己的实验,能够持续的走下去,直至善终就算圆满,这是我能理解的成功。
9.你在创作过程中注重色彩、线条、语言等形式语言多一点还是艺术观念多一点?
罗:对一个艺术家自己的语言呈现方式是最重要的,色彩、线条、是技巧问题。就象我们识字多少,关键是如何运用,作品的观念.指向又是智慧思想问题,每个人的经历和认识世界的方式,涉及人生的环境众多因素构成了个人精验。我不会专门为某种观念画画,绘画只能在自己的语言范围内去表现合适于表现的事物。观念艺术不一定用绘画来表达。跨学科的艺术语言领域有专门的人做。我的天性是喜欢画画。
10.最近是否有什么大的展览或活动计划?谈谈你最近的创作转变?
今年底在西班牙马德里有一个个展《仙境》,还参加几个国内的群展。明年会准备一个较大的个展。我画画主要拫据当时的状态,我对计划好的事不太感兴趣,要说转变可能是画面又要自由些了,又要开了些。
11.《欲望的伤害》和《欲望的仙境》这两个最近的系列相比之前的作品有什么突破?
罗 这两个系列是我多年来想表达的一些对人生,对社会,生活的一些感受。只想通过自己的语言能把内心道透出来,这些感受都是与自己的经历,当下的社会,现在的生活。每天的信息相关。欲望带来伤害,但我们不能没有欲望,欲望还是我们的本性。这些都是我花这两个系列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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