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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迹
扬元咎《四梅》图
此卷宋扬无咎应友人范瑞伯之请作四梅图,画中作者题《柳俏青》词四首,后款“干道元年七夕前一日癸丑,丁丑杨无咎补之书于豫章武宁僧舍”。干道元年,是南宋孝宗年号,公元1165年,是年杨补之已是六十九岁老人矣。此图分四段,写梅花含苞、待放、展开和落花残败之变化,含苞:画嫩枝尚未舒张,枝头已着满花蕾,预报花期将临;待放:舒展枝干少许含苞初绽,犹如含羞少女半露粉面,说明花期已经来临,盛开的枝条上朵朵繁花,已是尽情开放,香气袭人,春深似海,最后一段,表现残萼败芯,随风飘散,颇有美人迟暮之情,由此可见,作画不但要写出花之形态与色,更重要的是以“心性”外化,寄情于意态,才能具有感人的深涵内蕴。
杨氏画梅,非常讲究人格修养和笔墨修炼,他画的梅花既不同于描粉镂金的院派,也不同于草草的逸体,而是一种清妍冷逸的格致,给人以无限意境之美,俊俏疏枝,气息弥真,笔墨高华,韵味无穷。
杨无咎(1097—1169)字补之,号逃禅老人,又号清夷长者,清江人(今江西清西县西南),工诗善书,他为人正直耿介,不肯与奸相秦桧同流合污,所以朝廷累次请他做官,均遭拒绝,他画的梅花,有一种高标清韵,正是他高洁情操的化身,他的梅图在南宋初已闻名江右,为一时之崇尚。南宋末年画家赵孟坚得其真传,元明两代画家写梅者,多学其法。
宋人《梅竹聚禽图》
《梅竹聚禽》图宋人作品,虽至今无法考其作者姓名,但就是图立意布局笔法而论,画风与崔白接近,堪称是中国古代绘画中的一帧巨制,可与崔子西《双喜图》媲美,而斯图略胜之。
此图绘制老梅新枝,荆棘枯竹新篁坡石杂草丛生,用笔双勾,设色淡雅,骨力苍劲,姿态万千,表现出画家写实功夫原于造化中来。梅干横斜,因类敷彩,冰萼新蕾,粉瓣含香,荆棘穿插于竹丛幽篁之间,竹染青绿竿淡叶浓,疏密有致,工而不板,得写生之妙谛。构思独特,图中绘野坡巨石瘦梅两株,从根部画起,向上逐渐疏朗,边缘枝干向外弯曲,荆棘与梅树对照,左边横陈纷披荆棘竹篁,由外向里收拢,上方画家有意让一竿翠竹枝叶逸出画面,下方老梅根旁,则又加一竿向外伸出枯竹,打破右面景物过于内集格局,梢头聚拢,气势纵贯全局。景物描写精工劲逸灵活多变,各种鸟禽神态自然,栩栩如生,桑鸤、伯劳、绿鸠成对栖于梅树荆棘枝头,顾盼生趣,各具其姿,一支鹌鹑觅食于树石之间,形只影单,寒风萧瑟,给这幅早春之图,带来平野荒寒意象清旷之意。从而得知画家造境之妙,纵观此图左侧空间似乎意犹未尽,可能是画家特意打破常理构图形式,或是重新装裱时,绢坏损被裁其部分,使得构图左边景物颇感局促,如果这样,可能一双鹌鹑也被无情地裁去一只,造成今日永失伴侣的局面。
此图钤有南宋“缉熙殿宝”,元文宗“天历之宝”、“奎章阁宝”,明内府“典礼纪察司印”半印,清初宋权、宋荦父子藏印及清内府鉴藏印,《石渠宝笈初编》著录。
谈《寒鸦圈》
此卷为宋人绢本设色之作,我有幸于两年前在辽宁博物馆内获观此图。一时留意,悉情深察,于不知不觉中入斯图妙境,几忘为笔墨间事,听群鸦集噪饥饿哀鸣之音,雪岸晚霁之景,寒气逼人,废时忘怀,尽在忧郁中度过,倍感宋人笔墨精良意境深邃,鸿篇巨制之中染墨痕留三尺绢素之上,观之喜悦无尽。
图中画傍晚雪晴,玉溪残萩,白雪皑皑,古木疏林之间,群鸦饥噪,荒寒之景,构图疏密有致巧妙安排,别具匠心。岩坡荆棘之中,古木盘根错节,巨干纵横,枝柯交叉,树无枯态之表,粗壮腴润,实为写实之法而画风又堪称严密之极,寒溪由远而近,汇聚苇塘,枯草残色,雪覆风摇,薄冰如镜,寒烟冷雾,笼罩远树林梢,幽深迷远,寒气森然,可谓:“妙得造化,生活中写生来也”。
是图造境有数十里之遥,群鸦晚归,集散于密林雪岸之上,左右顾盼,低翔觅食,上下呼应,或憩或动,或因饥饿而哀号,或因天冷而栗宿,笔墨神趣,妙传生机,极尽工细之能,“情各异殊”,姿态横生,正如元人赵子昂云:“饥饿哀鸣之态”。
此帧笔墨淡色,笔法劲秀清爽,略施丹青,树木烟云渲淡晕染,铅粉点缀树端苇叶积雪,湿润清冷,卷生寒意。此图历来有人认为为北宋李唐所作,但细观之是卷风貌与李氏画格相差甚远。李氏用笔“毫锋颖脱,林木劲瘦”。而此图不然,与南宋院体很是相像,又与南宋马远、夏圭“水墨苍劲”一派分异。故我认为南宋初期画院人手笔,此可信哉否?
作者:张继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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