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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15 00:00
11月9日,“谷文达:西游记”展览于上海二十一世纪民生美术馆(M21)正式开幕。展览展出了谷文达近四十年创作生涯的艺术作品,展览没有命名为回顾展,但也依旧有回顾和梳理的意味。
上海二十一世纪民生美术馆被外侧被谷文达的灯笼覆盖
十一月的上海,让人非常忙碌。两场艺博会,一届双年展都异常吸睛,而在这档期内也陆续举办了几场高质量的展览。谷文达的展览“西游记”正是在两场艺博会开幕之间的9号拉开了帷幕。上海二十一民生美术馆的布展非常专业,展厅空间也非常大,但凡在这里举办个展的艺术家,作品一定要有相当的质量,并且还要有对现场的把控能力,从这个角度上说,谷文达用他巨大的作品占满了整个空间。
现场嘉宾合影
左二位艺术家谷文达
二十一世纪民生美术馆在梳理谷文达的创作时强调,谷文达的创作历程基于两项工作:对于母语文化在哲学观念、图像逻辑与美学性格上持续的批判、解构与重造,和对于西方现代主义与当代文化在意识与形式上的关注、分析及实验。而艺术家的直觉和敏感使谷文达在其四十多年的创作生涯中不断主导并参与了一次又一次中西方文化的碰撞和转译过程。但他所关注的恰恰不是文化外在的相对差异,而是两者之间的互文性与人类共有的身份问题。谷文达的艺术实践因此呈现出广阔的历史概貌和自由特征,也构成了此次展览的叙事背景与探讨基础。
小朋友参与到现场行为艺术表演中
展览分为三个部分,共呈现300余件作品。第一部分是艺术家于1981年至1987年创作的超现实水墨画、水墨行为艺术和水墨装置。本单元以倒叙的方式,分别呈现了艺术家在浙江美术学院(现为中国美术学院)研究生时期的毕业创作,80年代中期的超现实水墨作品,以及在“八五新潮”美术运动期间的政治波普系列作品及行为艺术文献。这部分嘴贫通常被认为是谷文达最具有创造力和先锋性的作品,在80年代中期谷文达就敏锐地感受到了艺术的文化属性和内涵,并具备极强的转化能力,他所创造的文字已经成为一种艺术范式,在解构和重建中获得文化的创造,并契合整个八十年代的时代性。
展览现场的谷文达水墨作品中镶嵌了一块屏幕
谷文达作品的影像记录
展览现场展出的谷文达早期作品
展览的第二部分是艺术家移居美国之后以“造字”为核心的系列文字图像水墨画和生物基因绘画与装置。“造字”的创作起源于70年代末80年代初,对母语体系的远离和与西方世界的互动使谷文达意识到,只有在话语层次上展开的文化批判才会生效。他的创作由此指向了文化基因的基本元素,即书写语言文字。通过对文字的伪制、形变、转译与重造,艺术家解构了文字背后渺小而壮观、系统而庞杂的文化含义与权力语境。与此同时,谷文达的创作从文化批判转入到了文化分析与文化综合的阶段,并围绕“文字图像”、“文化语词”和“生物材料”三条线索展开。第二部分作品是谷文达离开中国,定居西方世界后创作的。大部分艺术家、作者在80年代后期离开中国,他们面临的首要问题便是“失语”,谷文达自己也曾说过他在离开中国之后,更加体会到自己的中国属性。原因在于欧美文化对于中国的部分偏见和选择性接受。“失语”的困境在于丧失了母体的叙述权,并丧失了这个个人的主体性,在这种焦虑中,艺术家或者作者并不能够继续代表某种文化而发生,更多的是挖掘传统而非当下。因此谷文达在这个阶段创作的一些列作品,失去了批判性而转变为综合式的分析。
谷文达水墨系列作品
头发系列,砖墙材质为头发,周围的帷幕也由头发做成
谷文达文字系列,作品根据英文发音转译为汉字
展览的第三部分主要由馆外的大型艺术装置《天堂红灯|上海站》以及围绕此艺术装置策划的行为艺术《天堂红灯上的签语未来》组成。作为谷文达最新的艺术实践,该项目从大众参与、社会互动到最终的成果都遵循谷文达提出的全艺术(artwholism)概念。谷文达借此对艺术本体发问,也水到渠成地完成了自身从单一艺术家到多元协调者的身份转变。谷文达近年所参与创作的作品,体量都非常庞大,除了艺术家身份,他是一个优秀的活动组织者。通过企业的赞助机制,谷文达调配资本参与艺术创作,几百人,上千人参与的谷文达作品屡见不鲜,本次展览也呈现了谷文达的行为艺术《天堂红灯上的签语未来》。
谷文达早期的水墨作品
二十一世纪民生美术馆展览现场
更看重艺术的社会参与性
Hi:从2006年开始到2016年,这十年可以作为中国当代艺术非常有分量的十年,’85前后涌现出来的艺术家,在这十年从年纪和创作上都更加成熟,这十年对你自身而言又发生那些具体而微的改变?
谷:这十年对我而言有些东西发生了变化,也有些不变的成分。我的项目很多都会持续很长时间,变化的一面是对新鲜事物接受和消化的过程,但总体来说基本上没有大的变化,这十年还是在我原有的系列中逐渐演化坚持的过程。值得提出来的变化是我之前在佛山做的大陆当代艺术日,以及这几天在深圳的第二届大陆当代艺术日。其中变化的关键在于我更强调了艺术的社会参与性,以及艺术与企业间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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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你们这代海归艺术家,和2、30年代的徐悲鸿、林风眠,甚至更早的李铁夫、李叔同这几代人的区别在何处?
谷:他们和我们之间有一个质的区别。当代中国有一种巨大的开放结构,和世界基本上是同步的,而上个世纪初期并不存在同步的经历。我们目前处在一个数码的时代,手机、电脑的通讯是全球同步的。而我自己则是在一个双核生活里面,既没有完全回归,也没有完全出去,这是一种中间状态,也是和前辈艺术家们状态的区别。
Hi:中国艺术界对海归艺术家有大量的褒奖,同样也有质疑,认为你们的创作是西方当代艺术话语的延伸,受西方话语权乃至资本的支配,那你如何看待本土化与国际化的矛盾?
谷:西方当代艺术的支配不是以地域性决定的,这要通过具体的事情和具体的作品来分析。对我自己来说,我离开中国的时候,每一天我都感觉自己是中国人。在中国反而没有这种感受,我受到西方的影响,但原本的中国传统基因也因此更强烈了。因为你每天的参照是不同的文化,面对的是身份性问题,我现在再回过来思考,确实这两方面因素在近十年同时增强,同步增长。
Hi:你如何看待这十年的中国当代艺术市场的发展?
谷:中国市场在这十年慢慢趋向于成熟,我感觉现在中国当代艺术的市场正处于一个更加客观的状态。很多人觉得当代艺术市场与中国经济一样,都是从一个比较低的起点经历高速发展而逐渐发展到今天的,虽然目前市场不如从前,但现在它反而已经进入到一个常态化的过程中。根据中国现在的经济状态,艺术市场所反映出来的应该是客观的现实。当代艺术是一个很小的范围,经济体量上无法与华尔街相提并论,它从来都不是一个必需品,它是必需品之后的第二需求。
Hi:这十年,如何解读你的创作,是关注人和物质本身吗?
谷:一直是这样的,实际上我所关注的是如何作为一个有文化属性的艺术者。我更愿意讲的是一个全球范围的视野,我很少关注自我陶醉,或者如何在自己工作室里完成一件完美的作品,这个对我没有多大意义。我关注的是我的作品与社会的交往,如何对社会存在进行反应,这样的人文性才是我侧重的一面。
Hi:近几年艺术市场上的你的作品价格也不断稳步上升,这些对你的创作是否产生过影响?
谷:中国将来的艺术平台应该是企业文化,未来几十年中国企业完成原始积累之后,它需要文化作为它的形象,那未来可能就会出现的情况就是企业赞助人引导未来艺术创作的方向,这在西方全球也是一样的情况。未来企业对于艺术家的关系可能就会像是教会对于米开朗基罗、达芬奇,皇家贵族对于贝多芬、莫扎特,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Hi:你对未来十年的自己或者当代艺术有何种预测?
谷:我所提倡的是企业的赞助,不能缺少资本。另一方面,艺术家也必须作为一个有责任的个体,他需要对自己的社会责任负责。
来源:hi艺术展览资讯 作者:class=,朱赫<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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