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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CA“山水间”二楼展厅一侧,参展女艺术家喻红、潘曦、苑瑗分别作为60、70、80的代表女性艺术家,正处在不同的人生阶段,她们如何看待女性的敏感?又是如何在艺术家、妻子、母亲的角色间转换的?
▲《时间之蕊》局部,振翅的蝴蝶
潘曦的绢本画作挂在展厅中、或是铺陈在玻璃柜中,如同一个清晰而隐晦的梦,它们有着说不出的柔软、轻盈。她毕业于俄罗斯的壁画专业,有着需要宏大叙事逻辑及强悍体能的背景,而现在她笔下的作品却彻底转变得风情万种。
▲“传说”, 2013,50x50cm,混合颜料,绢
之前长期使用油画等西画材料,近些年偏爱绢纸等材料,潘曦都是凭自己的心去选择。在她看来,所有的媒介都是工具而已,只要这个媒介在这个时期可以最舒适地表达想法,便是最好的。“我是个特别迷恋细节感受的人,比如毛笔尖和宣纸摩擦得到的快感,这种摩擦非常微妙,非常细腻,你的呼吸就在里面体现,我想这就是我越来越欲罢不能的原因吧。” 潘曦18岁出国留学,年轻时没有界限感,很容易融入到西方环境里。但随着年龄增长,突然有一天开始思考、感动于自己的本源,渐渐发现那是一个一直沉浸在里面的精神世界。
▲“未完成的寓言”, 2013,80x60cm,混合颜料,绢
当潘曦回到生长的江南,“水”的感觉也就回到了她的作品中,所有的颜料用水晕染开后,它有着既能控制又不能控制的轻盈特。同时,她的作品里面还是留着很多西画的手法和感觉,这些都是她的经历留下的痕迹,女性身体、软体腕足动物、情欲的涟漪。
“即使最完美的复制也总是少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艺术作品的‘此时此地’——独一无二地现身于它所在之地——就是这独一的存在,且唯有这独一的存在,决定了它的整个历史。”——瓦尔特·本雅明
潘曦曾在个展中引用了本雅明的这段话,这次在MoCA“山水间”展览中,我们依旧能看见她带来的独一的存在,润泽的画布、思想意识穿过身体、空气味道、所有被遗忘和被纪念的过往,所有仍栖息着的未来,一切定格于此时此地,如尘埃般漂浮,转瞬即逝,却令人着迷。
▲潘曦作品在MOCA“山水间”展览现场,恋人絮语 丝绢,墨,矿物颜料 36.5x129cm 2016
MoCA:目前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
潘曦:时间差不多都消磨在工作室中,画画,看看书,整理整理,是安静的,也是我深深欢喜的;接送孩子们上学放学给他们做饭,琐碎的日常也是创作的源泉,尤其女性,本来就更敏感于生活的细节之处,和情感的细微之处。如何把这些平凡而永恒的日常输出为有意识的创作,让它们成为艺术的平凡而永恒的状态,这是我的命题。
MoCA:谈谈您成长过程中女性意识的觉醒。
潘曦:童年我过得很孤单,几乎没有玩伴,连那个年代每个小姑娘都会的跳皮筋都不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父母对我的教育,是女孩子必须自强自立,不求于人也不取悦于人,所以心中是骄傲的,这大概是我的父母在那个年代给予我的"富养"吧。小时候我理着很短的小男孩的发型,穿衣服也是男孩子的,一直到中学毕业的时候,才决定要漂漂亮亮地做个女子。事实上一个人的男性或女性气质是基因中注定的,在我成年之后的生活和艺术创作中,我都没有和与生俱来的气质对抗过,我接受并且任性。
▲潘曦作品在MOCA“山水间”展览现场 当我们相遇 绢,墨,矿物颜料 60x85cm 2015
MoCA:妻子、孩子母亲和女艺术家三个身份间如何转换?
潘曦:生活与艺术应该是一体,那就会特别完美。生活的琐碎和辛劳,很挑战,当你在忙完孩子和一堆家务之后,需要很努力地归拢心绪,让自己走入另一个空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像给自己装了个开关,每天上上下下地拨开关。但同时,我更愿意认为这些终将是艺术的来源,是我们应该积累的经验和体悟。
MoCA:如何理解“山水间”? "
潘曦:“山水间”是一个很宽泛的主题,万物都存在于山水间,我们创作的主题无论是山水、花鸟,物件,或者人,事实上都是在反观自己的内心,万变不离其宗。古代人说寄情于山水,其实重点在情。寄情于山水,也是反观内心世界和所有周围一切的关系。任何人之间,任何事物之间都是相互关系的。
▲潘曦作品在MOCA“山水间”展览现场 未完成的线索 纸本水墨 32.5x750cm 2016
MoCA:能说一位对自己影响较大的女性吗?如果有的话。
潘曦:我的外婆、母亲和女儿。我在她们身上看到自己的脉络。
MoCA:如果您是男性,觉得自己会是怎样的男人?
潘曦: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其实自己内心里有一部分仍然是小时候短短头发男孩模样。
欢迎移步MoCA展厅,来找到你自己的敏感细节。还有更多艺术家在这里等待你发现他们的艺术品,期待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山水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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