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文/余風谷
丁酉春始,約定在湖畔的一個畫展即將開幕,思緒良多。屈指算來,我客居杭城近三十載也。期間,青澀不悔、過而立經不惑,孑然一身並成家立業。“馮唐易老、李廣難封。”諸事皆勤勉終究種瓜得豆。
丙申盛夏,逢杭州G20盛會,故攜妻兒外出暢遊。借麗水深山之民宿,觀千島湖光又泛舟,返安吉到開化,無處不勝攬。深山靜幽隱民宿,快哉也!說起隱居,卻又不然,那山那地何人識得君是誰?
在安吉我們住在海拔800多米的龍王山,森森林林、峰岩澗溪,日照午時休、晝夜溫差懸。昌碩晚年治印“半日邨”,以念家鄉,此處正應此景。無塵世之喧囂、見幽谷之寒煙;無案牘之勞形、聞鳥蟬之天籟……遂畫興大作、凝神遐想、妙悟自然。“煙雲秀色與天地生生之氣自然湊泊,筆下幻出奇詭。若是營營世念,澡雪未盡,即日對邱壑,日摹妙跡,到頭只與髹釆圬墁之工爭巧拙於毫釐也。”尺幅管天地山川萬物,而心淡若無。靈感泉湧時,解衣般礡、物我兩忘,獨享其靜、獨享其境也。
“南台靜坐一爐香,終日凝然萬慮亡。不是息心除妄想,只緣無事可思量。”淡淡事事无、漫步南山隅,与家人在,真乃天樂也!
“暮雲千樹,寒雪一溪”此景家鄉無處不見,而我內心卻另有一番讀白:“風雲萬千化,獨我一溪寒。”這與我前一個展覽“我獨泊兮”乃同曲之妙。
借葛嶺之曙光,许我豪丹至久长。
丁酉新春於余胤樓西窗
余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