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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东坡访古刹老僧,二人对坐品茶。老僧问:“在居士眼中,我是什么?”东坡有意挖苦老僧道:“在我眼中,你是一堆狗屎。”东坡反问老僧:“那么,我在你的眼中呢?”老僧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在我眼中,居士是一尊佛。”这个故事深藏哲理,人际之间实际上是互为一面镜子,对方镜子里照出的完全是自己的形象。
说心里话,我和紫桂也是互为镜子的,紫桂对我很敬重,总是执师生礼以待,紫桂以我为镜子,照出了他自己的形象和人品。
我举两个例子:一是紫桂对父母亲的孝顺。比如他买车,首先是考虑到父母。他对我说,这个车一家人都坐得下,闲暇时带父母亲出去玩会更方便一些。事实亦是如此,我与紫桂周末有时一起外出参加活动,其中有几次他都把母亲带在身边。我从与他母亲的交谈中,可以真切感受到一位母亲谈到儿子时发自内心的骄傲与幸福。紫桂对父母如此,对同事、朋友也是有礼有节,真诚相待。一次,我在深圳遇到他的同事左汉中先生,也不约而同地谈到了紫桂。他说,每当加班或下班较晚时,紫桂都要主动招呼一块去吃晚餐或夜宵。但凡与紫桂有过交往过的人都有这种感觉:只要是他能帮上忙的事,都会当作自己的事情来对待。这就是紫桂的行事风格,也由此可见他的人品。
从书法专业上来说,紫桂是真正的科班出身。如果说早年中国美院书法专业的学习经历仅仅只是为他打下了坚实的传统基础,而学成之后北漂的历练则是他艺术生命的第一次升华。那么,回到湖南十年的书法美术专业出版工作经历则极大地拓宽了他的视野。他曾参加过全国展、中青展等一系列重要大展,并且是湖南省获中国书法最高奖——中国书法“兰亭奖”的第一人。尤其是他当选为省书协创作委员会主任之后,在他的带领下,自筹资金,成功策划并实施了湖南中青年书法精英与北京、四川、山东、河南等全国书法强省进行的一系列联展,不仅在展览两地产生了较好的反响,也引起了全国书坛的关注,更推动我省书法事业的发展。那么,是什么成就了他呢?是他的执着、坚韧、刻苦的精神;也是他淳朴、善良、踏实的作风。我举个例子,在汶川地震一周年之际,他以自己的512毫升鲜血榜书“汶川”二字,以此来祭奠在地震中不幸逝去的生命。这个事件在当时引起了不小震动,有人为他喝彩,也有人说是炒作,而我的感觉却是生命的震撼!后来他告诉我:当写完最后一笔时,他感觉整个胸腔都是空空的,浑身乏力,几欲晕倒。这哪里是写字?分明是用鲜血在呐喊,用生命来赌博啊!
紫桂的书法是有高度的,创作观念也是很具超前意识的。看他的书法,常常会对我有所启迪。他的草书节奏明快,他的行书浪漫典雅,他的楷书古拙端庄……他对书法线条有很强的驾驭能力,对章法布局有独到的处理方式,对视觉形式有迥异于常人的超前意识……这一切,体现的不仅仅只是指腕功夫,更是一种内心的精神追求。其实,他不仅仅只是在艺术圈内有影响,据说,他在单位的工作业绩也是相当不错的,他策划并实施了多部国家重点出版项目,产生了较好的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我常常想,在繁忙出版工作之余的他,书法创作成果亦如此丰硕,他是如何处理好工作与创作之间的关系的呢?这个疑问我至今尚未解开。
因此,紫桂成为我的一面镜子,也是我很幸运的一件事情。
作者:张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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