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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9-28 21:26
风景的较量——廖磊、周南平作品展学术研讨会现场
【雅昌快讯】以风景呈现个人表达 风景的较量——廖磊、周南平双个展揭幕
时间:2017年9月23日下午
地点:四川美术学院黄桷坪校区重庆当代美术馆
王林(著名批评家、策展人,四川美术学院教授,西安美术学院博士生导师):
第一,很多时候一个画家的作品跟他所采用的技术手段、完成手段的关系非常大。廖磊绘画的变化来自于他突然找到了一种颜料,这种贝碧欧幻彩颜料是石脑油制成的。对廖磊来说,非常特别。其线条不是做肌理,不是晕染做出来的。他采用的颜料基本是透明的,用笔画的时候,没有颜色,但将它堆积起来的时候,颜色明显很出彩。廖磊找到了一个方式,直接将颜料从软管中挤出来,或用软管边角进行刮削以助线条及画面形态的形成。廖磊一直想,既要有线条的表现,又要有色彩的表达,但用一般的油画颜料无法把他的想法完全表现出来。这样就在透明色彩的堆积过程中,逐渐形成技术的变革和表现的推进。你采取什么样的独特方式和个人化表达结合,这一点非常重要。
第二,周南平绘画最有意思的地方是他把光、墨、色这三者结合起来,花大量的时间不断涂抹。在这样反复涂抹当中,去建造了一种与众不同的光色空间,其光色关系是结构性的又是空间性的。所以他的光不是自然光照,也不是人为光照,而是精神、灵性与艺术生成过程发生之光,每一处不同空间的深度都是悄然流动、变化不定的,具有物性特征和想象力的。
左:著名批评家、策展人陈孝信,右:著名批评家、策展人,四川美术学院教授,西安美术学院博士生导师王林
陈孝信(著名批评家、策展人):
从他们的画面来看:一位相对地主“动”,另一位则相对地主“静”;一位相对地偏好欧式“风景”,另一位则相对地偏好中国“山水”;一位塑造的是“有我”之景,另一位则塑造了“无我”之境;一位展示给读者的是“当下时空”、“瞬间时空”,另一位展示给读者的却是“历史性的时空”,或者说“永恒性的时空”。他们之间也有共同点——都记录下了他们作为现代艺术家的精神历险和精神追求。
廖磊的创作可以概括为:既是客体在主体性中的重建,也是主体在客体性中的沉淀和升华。他的整个艺术表达有三个主要的特征:第一个特征是强烈的书写性,而且是具有现代感的一种个人化书写。所以他的轮廓线具有了一种节奏感和韵味,既酣畅又灵动。第二个特征是造型的简约化、人格化。很有个人特点,用中国的概念来说就是简笔写意,但又不是完全的写意画。第三个特点,是强烈的色、形所具有的一种表现性。他是一种反抒情,更多的表达是一种悲剧性意蕴和沉郁顿挫的情感,不属于优美范畴。所以,他的艺术是一种现代批判性精神的表达。
周南平是一个相对比较难以解读的个案。其中有两个问题可以提出来与诸位(包括画家本人)商榷:
第一个问题,我认为周南平的绘画体现了对中国传统绘画的一种逆向(即反向)追求。中国绘画实际上是由繁向简的蜕变过程。唐之前尤其是六朝之前,中国绘画追求“既雕既琢,复归于朴”,是一种“错彩镂金”的多姿多彩之美,且呈现出了博大雄浑的大气象。但是在宋之后,这种总体风格得到了改变,转向了相对的简笔写意、飘逸淡雅之美,重彩也为水墨所取代,文人画的大写意、小写意占了上风。正是因为敏感于此,当今有不少艺术家反其道而行之,开始仰慕并追求起汉唐精神。周南平这个反向追求和我刚才讲到的有一种共通性,也可以说是汉唐精神的重建与复兴。
第二个问题,究竟他是“写心”还是“写意”?他自己讲的是“心象”,汉唐之前中国绘画讲的主要是“写心”,但宋人以后主要采用的是“写意”。“写心”不完全等于“写意”,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有不同的侧重点。而我认为,周南平的绘画主要是“写心”,“写意”的成分相对说比较少。他的艺术特征是:既是在二维平面上的反复铺陈,力图呈现出扑朔迷离、流光溢彩、静谧幽暗、斑驳错杂的镜像,同时,又借助综合材质的混搭和厚积的手段极力地把二维平面推向了三维空间,使我们“触摸”到了他画面上的雕塑感。他实际上是想突破二维平面绘画的有限性,融入空间的体验。他的绘画有一种凝重感和体量感,这种东西和宋元以后的小写意、大写意绘画有着很大的区别。他的画面具有多重性、多变性和循环往复的图式空间,这也正对应了语义的多义性和不确定感。所以,他表达的实际上是凝重的但又具有一种永恒性的历史时空。他把“小我”放到了“大我”之中,志在“为天地写心”,“为圣人、志士写心”。他的作品如其说是取悦于我们的眼球,不如说是启迪我们的心灵。这种阅读感受是多方面的,丰富复杂的,有一种“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的感觉。
孙振华(著名批评家、策展人,中国雕塑学会秘书长):
我发言的题目是:风景的历史和作为历史的风景,想谈六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是重返精神性。从周南平和廖磊两个人的作品来看,他们的精神底色有一种85时期的精神在延续。我们今天的精神就是关心小事、关心小问题、消解精神、淡化意义、拒绝崇高。他们跟今天形成一种对照,与今天的时尚和当代社会是一种较量。
第二是风景是一个历史的建构。风景是历史性的,风景这个概念不管是在东方还是西方,都是在人类文化、绘画发展到一定阶段才出现的。风景其实是人视野的扩张,人精神世界的扩张,人精神世界之外的审美领域的扩张。从风景到现在已经跨了一个阶段,既有传统意义上的古典风景,又有现代主义基础上的风景。
第三是风景的消失。风景在当代艺术里并不是一个重要的概念,与之相对的说法就是居伊·德波的景观社会。当代有一个很重要的特征是反审美、反风景。我们的当代社会已经成为一个景观社会,两位艺术家还在用风景这种方式坚持创作,其意义是对精神性的一种坚持。“风景的较量”就预设了精神性、人文性和今天我们面对的这样一个视觉现实之间的一种冲突。
第四是周南平和廖磊他们绘画的共同点。风景的较量是一种人文精神,个人意志和当代社会的一种较量,他们共同的地方是他们的内心都是文人的,他们的情怀是古典的,他们的精神是诗性的,他们的表达是抒情的。他们也不再是古典式建立在写生基础上的风景,他们用现代的语言和现代的表达方式在建构。周南平在他的风景中更多的流露出一种东方式的东西,在他的油画里面有东方水墨语言,廖磊更多是梵高、塞尚式的现代的方式,他们的语言上都是现代的。他们所表现的风景恰好印证了当代社会的一种反差。如果他们对眼前的风景有什么超越的话,就是他们把风景个人化、内心化。在他们作品中再也找不到一个很标准的风景,但是他们又不愿意放弃风景。他们具有文人怀旧的情怀,只好将风景符号根据主观心境进行再造,然后诉诸内心。所以风景不再是客观物象的提炼重组,而是他们个人精神的选择。
第五是周南平画给我很深的印象。如果说描写自然,他的自然是一种有机的自然、一种神性的自然。他的画有一种审美感,甚至有一种神性的东西在里面。周南平是一个对细节非常有信心的人,所以他的画充满着细节,这些细节都是可以来玩味的。他表现物象和心象之间的对话和交织,我们感觉背后有一种很精灵的东西在里面,有一种灵性的东西在里面。马克思说大自然是人的无心的生命,我觉得周南平画的自然是非常有机的自然。
第六是对廖磊绘画的印象。他把风景符号化,画面充斥着一种紧张,呈现出一种张力、韵律。这可以从他个人的心灵史或者经历中找原因。他的画很大程度上,画山不是为了画山本身,而是为了个人的尽兴。我们总是强调艺术简历,其实生活简历、家庭简历往往对了解他来说是更重要的。他的父亲逝世,当时正好是九大闭幕,对于小男孩来说内心的震撼,不是学艺术这种都是能够解释的。在这种特殊的时候丧失父亲,在他绘画中有一种不安焦虑,这是他的一种缓解方式,他必须通过绘画把内心的不安进行缓解。
风景的较量——廖磊、周南平作品展学术研讨会现场
王端廷(著名批评家、策展人,中国艺术研究院美研所研究员):
我们现在的艺术是一种混杂的状态,这种混杂的状态将持续,将来的结果无论是好是坏都是不可逆的。所以,纯粹地反对现实,或者试图回到过去,纯粹的民族主义都是一种妄想,都是不可能实现的。我们所谓的现代性既是空间的也是时间的,是空间和时间相交织的存在。画画和画风景是两个概念。现代艺术一般来讲说是画画的,而不再是画具体的对象了,画风景、画具体的对象是传统的概念——画家服从于客体。画画是把画从客体、客观世界独立出来,画家是独立的身份。这两位艺术家是画画的,而不是画风景的,他们只是以风景作为媒介进行创作。因此,从他们的画上,我们不再看得见传统写实绘画客观的物象,比如造型、色彩、图片,与传统的写实绘画、三维空间、逼真的描绘有所不同。这是一个现代性的概念,从本质上来讲,他们是由绘画进入客体的独立和自主,追求的是人的自主、自由和独立。
风景有客观的风景、大自然的风景、画上的风景、艺术家心中的风景,“风景的较量”是客观风景与主观风景之间的较量,人与风景的较量,再现的风景和非再现风景之间的较量,客体所体现出的不同的价值观的较量。
周南平和廖磊的风景画符合中国传统山水画的构图方式,但更多体现表现的意味,是抒情的风景。他们俩抒发的是艺术家的一种郁结的情感,他们的风景对社会现实的一种逃离,回到一种情感世界,但这个情感世界又来自于社会。所以通过这样一种绘画表达谋求与社会冲突的平衡,这是他们绘画创作的一个本质性的意义。他们的共同特征,都是人格化的风景,而不是自然的风景,从用色到线条都带有强烈的人格化的色彩,是情感化的风景和精神化的风景。周南平称他的绘画叫“心象”,不是客观外在世界的再现,也不是纯粹的理性的表达。所以,他们的东西是心里世界外化的结果。
他们俩的差异性也很明显。廖磊的绘画有强烈的书写性,他的画是写出来的而不是画出来的;周南平的画是学水墨画出身,他的油画有一种激昂的色彩,画面的肌理改变了画面的二维平面性,通过浮雕式的肌理建构了他画面的三维空间性。画面的满构图有一种平面性,但是周南平不是通过焦点透视来推进三度空间,他试图通过肌理增加空间性。这是一个融汇的状态,好象还没有人通过这一招试图增加风景的立体感,这是周南平的独特性。他们在画面上还有具体的相似之处,他们都愿意把植物当成画面的前景,甚至用植物画满整个画面,然后在背景中画风景,这和西方的风景画又不一样,倒过来了。他们都愿意把植物作为前景,这个画在中国传统上应该算作花鸟画。他们不太遵从传统西方风景画三点透视,都是平面透视,是铺陈式的设计画面的形象。他们的颜色都是主观颜色,颜色是带有抒情性的颜色,他们的风景里面都没有人物也没有建筑,也没有人文景观,是纯粹的自然风景。这种风景画不多,很多的风景画都会有人物,中国传统山水画不可能没有人文景观,草屋茅舍之类的都是我们传统山水画不可少的。这种纯粹的风景把它人格化了,形成了这样一种很精神性的风景。
何桂彦(著名批评家、策展人,四川美术学院美术学系主任、教授):
廖磊的创作应该说保留了1990年以前整个四川油画基本线索的特征,这个特征在他80年代中后期作品中非常明确。1980年以后四川最重要的绘画是伤痕和乡土,乡土时间持续比较长,其中有一个线索就是乡土绘画后来转向少数民族题材,又转向语言和形式的探索。
另外一个线索是廖磊所体现的现实主义特征。现实主义的语法、修辞和审美奠定了他后来整个的基调。他那个时候的作品中,也反映在今天的作品中。尤其是88年他画了一张《东西》,既有塞尚的东西,又更偏向于早期德国表现主义,另外色彩上受野兽派表达的影响。他的作品有的是写生,有的是半创作,有的在媒介中做了很多实验,今天展览出来的风格并不是特别统一,我个人更喜欢前言旁边那两张。一方面他还是在强调书写,其实两位艺术家都有很强烈的书写性,这可能也是中国的艺术家在绘画表达时候的一种无意识的东西,这是汉字文化和传统视觉中的一个自然的流露。但是廖磊作品中的书写性表达最后都回归到画面的形式。还有一个特点是作品中的媒介和肌理,不知他在油画颜料里面加了其他的什么物质进去,很特别。
周南平作品中语言系统的融汇是他艺术中最基础、最重要的方面。中国画和油画这两个系统原本是不相融的、不同的修辞、语言的表达。但在他作品中有能把它集合起来的,最重要的是色域。怎么样远离装饰又让画面特点变得更加鲜明?就要充分应用这种色域。表面上来看,色域是形式感层面上的东西,色域绘画回到物理意义上的色彩,把人对色彩主观审美体现出来。色域绘画的背后跟中国层层渲染是有关联的。另外,这两位老师都有一个设计的背景,设计背景不是技术的东西,而是整个西方现代艺术语言和视觉艺术的凝练都有这样一个工业和设计的背景,所以这个当中可能会有交集,而且要强化色域。只有在大的色域的背后,书写性、意向、表达,甚至色域背后的精神性才能出来。我们要把装饰引向精神性,现在我们说精神性是很虚的东西,这涉及到审美,审美就要回到语言本身和媒介运用上,不要把画画的行为仅仅当成是一个物理意义上的覆盖。在我看来,周南平作品中的光更多还是视觉的光,光背后是中国人对意象审美的表达。这个光和形而上的、审美和精神中的这些因素的结合、链接起来,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
王小箭(著名批评家、策展人):
拿弹钢琴作比喻,中央C左边是低音部分,右边是高音部分,他们俩一个是高音部分,一个是低音部分,各有风格,合起来能发出美妙的音乐。他们的画跟摔杯子一样,是需要距离。画幅小跟距离有关,一笔画来,力度最适合的是不超过臂长。低音的宣泄方式就是古人讲的一声叹息,反映在今天的社会是普遍的郁闷、纠结、崩溃,还有一种方式就是嘻哈、调侃。 他们的画具有85时期的特征,一个像理性绘画,一个像生命流。
倪训强(《重庆日报》编辑):
廖磊的东西,总体上来说,对个体很琐碎的、细微的东西不关注,他仍然是很严肃的,比如说对意义,对精神,他是在乎的。这是他绘画里面能够表现出来的。他一直在寻找一种新的表现方式,这种方式能让他很焦虑。实际上,他的整个创作看起来画面是很流畅的,其实过程本身相当焦虑。他的绘画是不停的破坏,然后又建构起来的过程。
周南平画画大多是在深夜里画画,作息时间基本上黑白颠倒。他画的时间很长,肯定不是抒情性的,跟中国的山水可能样式有一些关系,但是精神上完全是两个东西了。比如说他使用材料上也是多种材料、综合材料,什么都用,有时候用纸,有时候用布,有时候茶水放上去,也有其他材料的堆砌。他说:我的画有时候不是画出来的,是找出来的,在细节里面慢慢的找。我觉得他在黑夜里面很容易思考跟生命、人生,这种意识就连接起来了。我就先说这么多。
冯大庆(西安美术学院博士):
本次研讨会主题:风景何以成为一种个人的表达方式,我认为风景首先是在消费时代是一种反图式化,对抗符号化生产的方式。消费时代将艺术置于符号的生产和消费下,当代艺术追求的是一种证明人与人之间差异的符号性价值。在这种符号化的过程中,细节逐步被剥离和丢失,使其差异性被消解。艺术作品创作是一个制造可能性并揭示可能性的过程。风景绘画在针对这种物性显现方面具有反符号化的倾向。梅洛-庞蒂将身体视为知觉的主客统一体,物性的显现是来自于身体知觉系统感知。风景很容易通过人的视觉、嗅觉、味觉、触觉等身体的知觉系统在人的头脑形成一个图像概念,这个概念是个人性的,因此它不会是一个单纯的符号解释的互文性结果,不是一个简单的符号空间罗列,而是由个人知觉系统构成的“身体图式”中不同知感于不同时间和空间下的较量及博弈的结果。所以它是借由艺术的身体意向性自身显现,套用塞尚的话说,“是风景在我身上思考,我是它的意识。”这是一个相互穿透的过程。
两位艺术家的创作既有共通又有区别。廖磊和周南平除社会关系之外在学院被边缘化外,在创作导向在学院也是被边缘化的。廖磊由于一些事件,没有留在美院的教学体系中,去了重大搞设计。周南平也没有留在国画系,去了设计学院教装饰画和动漫。所以他们很少进入学院主流绘画的视野,他们的绘画里都有一些跟设计有关的因素。廖磊画面的一些块面处理,实际与他从事设计有关联。周南平绘画在肌理和晕染处理上有较强的工艺制作性。
他们也都有自己的特点。廖磊的画注重书写性,但他自己写书法时又强调他是画字,这是很微妙的对比。周南平性格略显内向,不太喜欢和复杂的人际交往,还带着古典的文人情怀,画里也注重文人的意趣。他画面的墨色较重,黑色体现出现代人的孤独感,总是寻找自身的存在意义。特别是他画荷花,我第一眼看到就有世界末日的感觉,仿佛在寻找一种孤独的绽放。
何万敏(西昌《凉山日报》副主编):
展览主题“风景的较量”不是他们俩的较量,是和自己内心较量。现在写生的几乎都是对景写生,没有多大的差别,但这两个画家完全不一样。比如廖磊出外写生画画的时候,老关在房间里面,一个人做线条。当时很多川美老师说,你这还用到现场来吗?你自己闷在家里画就行了。他回答说,这是不一样的,风景是刺激他的,他是背着风景在画。他们其实一直在和自己的内心较量。
我之前在他们画室里看过他们的画,但是我觉得在展场里面看是不一样的,视觉的冲击,不管是线条还是色彩,或者是周南平老师浓密的墨色,让你感觉到无限延伸,思绪非常复杂,感觉线条在流动或者在扭曲,或者在发生一种韵律。我觉得看画要到现场,相当于他们绘画要到写生的现场,他们不是对景写生要找灵感,到现场看画和看画册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吕岱(资深文艺批评家、策划人):
2013年当时给廖磊写了一篇文章,实际上主要是揭示风景背后的某些悲剧,对悲剧意义的挖掘。自2013年以来他的画有比较大的发展,我觉得廖磊现在的某些画有一个特点,我们叫做是色彩摇滚。廖磊一旦进入创作状态,可能是高潮的时候,基本上是手舞足蹈的,因为他以前在矿山就跳过芭蕾舞。我觉得这种精神状态确实是摇滚的感觉。这也是生命本能的、原始的呐喊、冲动。这就是一个强烈的个性的声音,个性的色彩,个性的精神。廖磊不太讲学院规矩,比如说取景,他基本上是比较喜欢取乱景。他的线条、色彩、构思有一个重要特点就是诡异,包括他的材料不是一般的油画材料,就是用一个颜料颜色直接就在上面勾写。所以这里面有一种乱中取胜,简中取胜的感觉。
周南平总的来说比较极端,他好象总体有一点八面来风,但泰山不动的感觉,画的就是以黑为主的东西。但是精神上,内容上是比较怀古,就是所谓的君子的东西,在抒情上有一点文人情怀。另外他在技术上他很琢磨,他好象把对象作为酝酿,反复把玩,反复琢磨,用综合材料,过程比较长。
彭天朗(资深文艺批评家、策划人):
我简单讲两点,一个问题,一个动机。
先说问题,他的问题是所有绘画的名字都不到位,他后来起的名字是用农历纪年加编号。之所以提到这点,因为我想到以前罗中立的《父亲》,最早不是这个名字,这里面有很多故事。
然后说动机,以前上海文学批评家吴亮在2009年王林老师出的诗集时,对王林老师有一个判定:对诗歌的功能抱有怀疑,同时又对坏的世界抱有天真的不舍。这个话放在他们俩的身上也是成立的,他们对绘画的功能是抱有怀疑的,但是对坏的世界抱有不舍。这个动机就是王端廷老师说的人格化风景,大庆说的是心灵的风景。
来源:雅昌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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