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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我曾经看过一墨先生的画展,薛先生也在,再比较十二年后的这个展览,确实是期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上次展览的时候,薛先生说一墨先生的指画和墨色比较呆,就像印版的感觉,但是这回看你会发现他的墨色确实是墨色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而且在色彩上面也有极大的突破,甚至我觉得他可能在用色方面甚至不回避这种民间的那种浓重,我觉得这个是一个非常大的突破。
但是我觉的这里面就像刚才很多先生提到的,就是中国画是要用笔墨来衡量的,但是这个笔墨转为指墨,一字之差,这种转换如何来完成,这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而且也应该是一个难题。以指墨来追求笔墨效果的话,他会有很多不到的地方,比如说那种空灵,那种浑厚,那么层层的染,层层的深入以及他的微妙,这个都不是指墨所能够达到的。但是指画所以能够存在,而且在历史上面有他的高度,那就一定有他笔墨不到之处。所以这个笔墨不到之处却正是指墨所能够体现出他的不可代替性。那么我想我们今天很多理论家在这里研讨可能就是这么一个核心的问题。就是指墨如何发挥笔墨所不到的地方,这一点我想高其佩他已经在他的一些论述里面提到过,比如说指、爪、甲、肉,蘸上墨和纸接触的一瞬间,他的那种别趣,那种妙趣,这种别趣和妙趣,恰恰是笔墨所不到的。所以我觉得你的画里面这种层层皴,层层染,这个层层皴,层层染固然你会在创作里面感到一种快乐一种愉快。但是指墨的那种妙趣在哪里了,刚才刘龙庭先生提到潘天寿在《听天阁画谈随笔》里面他确实提到指画是一种别调,别调也是一种别趣,或者说像诗有别才。这个“别”呢?方士庶有一句很有名的话叫“天地之外别构一种灵奇”,他也用了这个“别”字在里面。所以我们怎么能够把这种趣味,把毛笔所达不到的这种别趣、别意,把它能够体现出来,我觉得这个是最重要的。
还有一个我们可以从书法上面来看,一墨先生这些年对徐渭的书法下了很大的功夫。但我觉得徐渭的书法他的妙处恰在于他的不理性,而一墨先生他是把徐渭的书法理性化了。所以我觉得这个可能是你继承了徐渭书法里面的那个一部分,但是我觉的如果要是把徐渭理性化了的话,那可能他就不是徐渭了。所以我觉得这个和一墨先生的为人,他的温和、他的理性,他的种种方面这个是非常吻合的,但是理性可能在艺术里面他就不是一个很高的境界。艺术实际上最重要的是表达他的灵性,但是你只有突破了理性的束缚你才会有灵性的闪现。所以这种灵性的闪现,也可能就是我们所说的这种无意,这种偶然,这种天然,这种意外,甚至可能刚才夏硕奇先生提到这个张躁的“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其中,复载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有一名话很重要“意出尘外,怪生笔端”,所以他在“外”和“怪”之间,它有它的这种妙趣。而这种妙趣正是指画里面非常重要的,所以我觉得刚才有很多先生提到,你试法要集中突破一点,试法要在肖像方面如何在像之外去追求,我觉得这才是中国艺术的本质。
薛先生提到你曾经学过中国美术史,在中国美术史里面史料里面关于指画的资料还是比较少的,但是,刚才很多人没有提到的一个很重要的人——高凤翰。尽管高凤翰的指墨前不如高其佩,后不如潘天寿。但是他在他的诗画题跋和他专门指墨的理论里面代表一个高度。所以我觉得他也是为指墨提供一种理想。而这种理想我想应该是我们今天非常值得借鉴的重要资源。好谢谢!
作者:刘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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