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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忘年之交,我总以为是对比较年轻的朋友那种关系,那种感觉,和他们在一起好像自己也变得和他们年龄差不多,哥们。对年长的人就会觉得,唔!这是位长者,我得表现出尊敬,不能使人不高兴。忘年交于潜意识里有许多可以分析的东西。
玉臣就是一直被我看成和我差不多的年轻的老朋友。
已经是地球公转了30多圈以前的事,我在给邯郸烈士陵园左权纪念馆画左权在抗日前线那张画。为了收集素材到晋东南抗日根据地走访一个多月,在武乡读了几十万字的战史,再无新的依靠,只好坐在陵园的一间小屋子里面壁画草图。为了使这些草图具体化形象化,需要周围喜欢画画的朋友带上武器当模特,我画木炭和油画写生以增强感性认识。
这些年轻的朋友中间帮我做这件事做得最好,最认真,最能体现我的要求,最耐心的就是玉臣。《巍巍太行》的创作能够顺利完成,玉臣功居第一。我一直以感激的心情记挂着这位年轻的朋友。
21世纪初,当我在美国转了一个比晋东南略大一点的圈之后回到原点北京,忽然有一天,玉臣突然出现在我家,使我非常惊喜。此后,我也去邯郸看他,知道他在许多方面有了更大的成就。记得第一次去,看了他不少早年的写生油画和素描,速写,看的出来他年轻时奋力的摸索,虽然还没来得及和创作结合起来,但从这些习作中得知玉臣拥有发展的潜力。
后来又去邯郸参观了他的规模颇大的画室,看了他的许多正在开始或是已经完成的大画,大刀阔斧,气势恢宏,对于所描绘的题材,堪称巨幅。巨幅画作如果不是经过稳扎稳打一步步把构图和素材揉成了形,以我的经验仓促地在大画布上涂色改起来会很费力,所以我觉得他有点赤膊上阵。
但从另方面想,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赤手空拳开始的呢?想当年我的处境更加荒寒,手里的“武器”更加原始、幼稚。我想,我们都曾在内心深处想往过理想的正规美术教育,当我们深知这些梦想终不会实现时,就把它在心底深深埋葬,只等着一旦有机会便冲上前去,义无返顾地投身到比天还大的艺术事业中去。
我赞成玉臣的勇敢精神。
只是玉臣已经不像我当年的状态,我曾使用过的从印刷厂后门捡来的印坏了的草莓盒子,牙膏盒子,也用过按斤买来的包装布,自己正用着的书包和床单,所以我很小气,画小画,今天,玉臣用大画布理所当然!大画布摆满了他的画室,不必走近站在屋子中间,旋转360°就会感到这些大声歌唱、气势磅礴的震撼。
不过要是全面的想一想,他除去这些大画,这些即使花上全日全月全年的力气才能完成的大画之外,他还有更多的事需要倾注他的精力。他是中国美协油画艺委会荣誉委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河北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邯郸阳光集团董事长,第十届、第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要说这些工作并不是每天都要专心去做的,但其中的一项,既邯郸阳光集团董事长一职,那是拥有员工二万人,销售收入几十亿的区域性龙头企业,要处理的事务之繁杂,可想而知。
但是作为艺术家,玉臣每年还是要拿出许多时间像职业画家那样深入生活,深入藏区收集创作素材,领受高原雪山的壮阔景象,感受那里牧民的纯真和朴质的心境,并且努力表现在自己的画上。
我以为玉臣热爱西藏那里的山川和那里的人民到了极度专一的程度,我就不能把太多的创作内容集中在某一个方面。我画历史画,画现代人民的生活,画风景,也画肖像,甚至朋友送来的一枝花。可是玉臣却专心一意的画藏民生活,百画不厌,那里每一个角落,每一细小的生活,每一面场景都是他钟情的对象。
宗教信仰是个复杂的问题,真地,我有时采取回避的态度。对于无神论者他们的回答比较简单,但对于艺术家就无可回避。因为你要深入了解人们的精神生活,理解它客观地也同时应该是深情地表现它,你就不能回避。因为它和人的心灵结合再一起,分不开,扯不断,艺术家深入表现人们的内心生活的同时必须勇敢的正视这个现实。玉臣的这种率直的对待人民生活中不容回避的情感,我非常赞许。
望玉臣的艺术取得更大成功。因为他真诚。
作者系著名油画家
作者:张文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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