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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推荐丨宋玉麟编著:《箑缘——食砚斋主人藏扇随笔》

编者语:由宋玉麟编著的《箑缘——食砚斋主人藏扇随笔》由古吴轩出版社,该书收录了画家宋玉麟收藏的扇面作品百余幅,从明代到近现代,从书法到绘画,从佳作品读到学者研究,《箑缘》一方面向读者展现了藏家的趣味,图文并茂地向读者展现了名家扇面的风采,另一方面使得我们从藏品与藏家的角度出发,通过一本充满情感和故事的藏品集,从一个侧面看到了画家自身的艺术创作思路、笔墨渊源和艺术追求。

《箑缘——食砚斋主人藏扇随笔》

编著者:宋玉麟

出版发行:古吴轩出版社

版次:20179月第1版第1次印刷

售价: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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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推荐

读食研斋箑缘记

/徐累(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中国传统绘画形制,主要分为方圆两种。其中方者居多,也就是我们经常看到的册页、中堂和长卷,停看移观,相当于电影中的蒙太奇、定格和长镜头;圆者,就是我们熟悉的宋人团扇了,窥探如入镜中,山水花鸟仿佛有映象的深度。

无论取何样,两种形制均在“规矩”中,套用中国人“天圆地方”的传统观念,似乎也合理。重要的是,中国传统绘画描绘的对象,虽然受方圆所囿,但并不局促于眼前所见,境界其实还在向周边漫溢,意犹未尽。这是一种“潜规则”,显然不同于西方艺术,尤其是文艺复兴之后,西方绘画大多呈现的“窗式”形制,框内一瞥,所见片断即所谓全部,不太讲究画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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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徵明《墨笔山水》1558

扇面倒是中国传统绘画一个例外,它的形制很特别,亦圆亦方,不圆不方,按道理不太符合中国人“守中持正”的观念。经前人考证,果然是11世纪由日本经高丽传入,明代开始盛行,而后蔚然成风。扇面之所以为文人雅士所趋捧,想必还是因为便利。首先,扇材已然是成品,不存在有待装裱的问题;其次是容易携带,与友好分韵拈毫,酬酢对赏,袖中即时抽取,诸如明志、唱和、游历、记趣,都可以成为遣兴的内容,见微知著,小中见大,也见得各家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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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泼墨山水》1946

比较而言,在中国绘画形制中,扇面宛如洞开,从中绘世景,与西方艺术中的“窗框”相仿。在明清营造法式中,扇面形制被直接引用在建筑中,就充分体现出这种特性,一如文人李渔所说,“开窗莫妙于借景”。在《闲情偶记》中,李渔借湖舫筑造,大议洞开“便面”的好处,“便面”即为“扇面”,“坐于其中,则两岸之湖光山色、寺观浮屠、云烟竹树,以及往来之樵人牧竖、醉翁游女,连人带马尽入便面之中,作我天然图画”。李渔接着议论道,游人反观,则自己的身影又成为窗中人,立场不同,而出另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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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湖帆《寒泉空谷》1937

李渔颇懂得人情世故,同时又通物理功能,他的说法,实际道出了扇面潜在的属性,那就是其中蕴含的关系学。成扇便于两面观,也说明扇面具备中介的物性,正反相依,互为映照。若将此意进一步落实到现实生活中,扇面更是人际交往的替代品,落墨即偿还了雅债,继而传情达意,睹物思人。经岁月流逝,物是人非,扇面虽不言,但开合之间,后人依然能够感受到扇骨的温度,摇曳追思,“对影成三人”。因此,比之其他绘画形式,扇面似乎更多了一种窃窃私语的意思,拥有了它,也就在清风徐来中有了念想,互通了精神的气息,这也许就是以扇面为药笼的最大乐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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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纶《山水》明末

食研斋主人玉麟先生,大概最能体味这个“缘”字了。他藏扇之丰,坊内早有耳闻,而今付梓结集,将食研斋藏扇的原委健笔道来,更让人了解到“便面”背后的故事,如书名所称,原来就是一种“箑缘”。身为当今江苏画坛盟主,玉麟先生不仅藏扇,同时喜作扇面,曾出版《玉麟画扇》专册。偏好于扇画形式,究竟因藏而画,还是因画而藏,这也是一种微妙的对应关系。作为某种情结,某种养学,“藏扇”至少应该是玉麟先生画扇成就之前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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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抱石《松下行吟图》1963

玉麟先生“藏扇”,一部分来自父亲宋文治先生珍庋。熟悉的人都知道,像宋老先生这样好画敏求的人,在同代画家中并不多见,尤其经历破旧立新的年代,自身尚且难保,更不用说身外长物了。宋老先生却是暗渡逆流,日积一文,自成蔚然大观的收藏体系,尤其以扇面为重点,能结册就有齐白石、来楚生、唐云、朱屺瞻、陆俨少等。从小耳濡目染,玉麟先生焉能不受此家风感染?“东邻之子好礼,西邻之子好武,询其由然,家藏互异:一多清庙之遗,一多兵库之选。前人之藏也无心,而后人无心焉好之,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熏习濡染有不期然而然者。”(《过云楼续书画记》)所以,藏之贵,不单在藏品、藏识,还在于以美育代家教。宋氏一门温良谦让,和睦析产一例,早传为画坛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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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淑禧《罂粟双蜂图》1700

宋文治先生的收藏事迹看点多多,可惜亲自付诸文字者不常见。玉麟先生借本书披露了许多趣闻,算是恰好的补记。如古画“明人泥金扇册十八件”,就是得自吴白匋 1979 年所赠:“文治道兄与余缔交三十年,画名今远播海外。余求其作长卷、立轴、便面、小帧无不立应,信有昔贤风度也。余髦矣,儿孙皆不知艺事,爰以仅存旧扇十二叶,酬文治兄保存,亦宝剑当赠与烈士之意耳。”这样一种惺惺相惜的托付,换到今天是很难想象的,可见老一辈人的淡水之谊。而这组囊括了文徵明、周之冕、郑元勋、樊圻等人的明代扇面,收者用心,基本上来自维扬、金陵及吴门画派,方圆不过二百里,却印证了江左风流的昔日版图,似乎预示了玉麟先生的收藏线索,也是沿同样路径重走一遍。不同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这次不再是“恨不见古人”,而是游走在诸名师门下,笔墨当藏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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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鱼虾负我宝剑》1946

即便是玉麟先生的同代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接触到这么多的老画家。父亲的朋友圈皆翰墨时望,囊括了民国画坛最后一批高手,书中一些扇面藏品,就是把臂过从的物证,有些还曾由玉麟先生亲手操办得来,如得自上海文物商店的一批明清书法扇面。但更主要的部分,仍然是玉麟先生自立门户以后,借力于拍场、画店、同好,悉心追寻得来。从他的讲述中,我们能感受到玉麟先生的“藏扇”心得,显然是合乎传统伦理观的,在“钱瘦铁”一篇中写道,拍场上竞得朱屺瞻作品,发现上款人为友人,重新装池后请父亲题诗堂,又完璧归赵。类似的佳话在父亲一辈也不乏先例,雅玩有德,玉麟先生在收藏过程中反而得道多助,收获渐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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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鸿《枇杷》20世纪40年代

仔细读来,玉麟先生藏扇自有其纲要。他的收藏初心,起因是受父亲宋文治影响,清塘落石,激起阵阵涟漪,玉麟先生遂随缘扩展开去,身与昔人接,心与昔人洽,天时、地利、人和,个中艺缘,非一般好物者可比肩。他的藏扇机杼,不离关系交织,大致上有这样几个特点。其一,以两代交游为根本建立谱系,寻枝理蔓,补遗求全,比如陆俨少于宋文治亦师亦友,然而他的老师冯超然的作品,宋文治生前未能获,玉麟先生近年在拍场觅得,终了却一憾。其二,玉麟先生的翰墨集珍,重点放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职于几大画院的名家高手,如上海中国画院王福庵、吴湖帆、陆俨少、吴青霞、唐云、谢稚柳、陈佩秋、张大壮、来楚生、朱屺瞻、江寒汀、汪亚尘、程十发、钱瘦铁、白蕉等,北京画院叶恭绰、齐白石,中国画研究院黄胄,福建画院郑乃珖等。至于江苏省国画院,则是近水楼台了,玉麟先生半辈子服务于此,本与傅抱石、钱松嵒、宋文治、林散之、亚明、魏紫熙等为画派近亲,后来他也接任江苏省国画院院长一职。这些名家高手,基本构成了20世纪中国画江南一脉的主流,或公或私,都与玉麟先生有着千丝万缕的姻系。其三,因为生活经历、授业以及个人偏好,他重点收集其中几位老先生的墨迹,如陆俨少、朱屺瞻、林散之、宋文治等,几近个展的规模。走得近、见得多、藏得丰,书中篇幅自然也宽,来龙去脉说得明白,有正史中读不到的生动和体贴,说白了,缘最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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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柳《荷塘小鸟图》1965

迴圈互玩几十载,玉麟先生倾情著《箑缘》,忆旧、感恩、赏析,也是经年食报之胜事。唐人张彦远云:“有收藏而不能鉴识,能鉴识而不能善阅玩,能阅玩而不能装褫,能装褫而无铨次,皆病也。”(《历代名画记》)铨次即为编目,厚积之下,当有大半辈子心血的交代,何况收守之间,还有这么多的触景生情?玉麟先生为自己的收藏立据,为自己的忠谅立言,如此文风笃实的藏品录,乃今日难得的风雅之作。范景中先生为《嘉树堂藏明人扇面书画集》序中道:“所谓天地间之宝物,当为天地间惜之,切虑久而泯没,珍而弃之,以与天地间乐育者共之。这是一种特殊的爱:原本从占有的欲望出发,现在又回到了爱的本身。这是神赐予我们挚爱的真意,也是真正鉴赏家的心意。”读玉麟先生《箑缘》,深以为然。在此祝贺食研斋主人玉成此书,感谢玉麟先生与我们分享他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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