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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东西方共同理解的“视觉语言”

  如何使传统的中国画在西方找到更多的知音,使中国画更多地进入世界艺术品市场?这是一个重大的课题。

  成为法国绘画艺术的亮点

 1999年5月,董文政首次在法国塞尔维尔市和布里夫市举办了丝绸画作品展览,取

  得了极大的成功,给观众带去了全新的视觉享受。

  2003年3月,法国巴黎举办国际丝绸艺术作品展览会,时任中国驻法国大使吴建民在开幕式上宣布:董文政先生作品的展出将为法国的中国文化年拉开序幕。在色彩艳丽的海报上,他的帛画《山鬼》印在正中醒目位置。

  去年6月至10月,中国当代帛画家董文政的90幅作品又在法国的爱斯因、波尔多、毕大一、阿米义和塞尔维尔5个城市巡回展出,这股“强劲的亚细亚气流”给目光敏锐又十分挑剔的法兰西人惊喜,更让《国际艺术家》杂志、《LOT的星期》、《LAMONTAGNE》、《LA DEPECHE》等法国许多报刊,都不吝篇幅,图文并茂地报道了展出的盛况,中国当代帛画在法兰西找到了知音。

  法国美术评论家、爱斯因市市长彼也赫帕亥拉先生在为画展专门撰写的评论中写道:“我们之所以邀请董文政—艺名吴默的作品来展出,是因为他的作品是中国古代和现代丰富文化艺术相结合的一种绘画作品,吴默画是非常丰富多彩的现代中国艺术的代表。”他指出:“吴默画是诗与画的结合,同时,也是东方艺术和西方艺术精华的结合,他运用欧洲印象主义和后印象主义的光色成果与创作理念来丰富他的创作技巧。他还创造运用一些特殊技巧,使作品产生优美而令人遐想的艺术效果。他的作品揭示了神秘大自然的奥秘,表达了天空、大地和海洋的幻变。”

  创新是艺术的生命

  中国古代帛画的历史,可追溯到战国时代,有实物记载的是出土的战国楚墓帛画:《风夔人物图》、《人物御龙图》。其中技巧精妙的一幅是《人物御龙图》,画面上有佩剑男子、驾驭着跃水腾天的飞龙、翱翔蓝天的白鹭和遨游江湖的鲤鱼。表现的是多水的楚地人们对升天自由的向往。

  后来马王堆出土的西汉“T”形彩绘帛画,在绘画技法上都是以线描(白描)为主骨,再加以颜色烘染而成人物形象生动,是中国古代帛画中最成熟最精美的一件作品,并造就了中国上古绘画史的一个发展高峰。

  董文政始终认为创新的对立面是守旧,对传统的绘画规律必须继承,但表现方式应顺应时代的发展而变化。他从古代帛画中汲取了营养,但又顺应时代的发展,从题材、表现形式,乃至材料工具都有所创新,有所发展。由于历史的局限,古代的绢帛绘画受丝绸品种、颜料和技术因素的局限,表现力狭窄,难以表现多彩的风格,特别是不能产生丰富的氤氲效果,因而宣纸的出现使许多画家弃帛改纸,帛画由此衰落下来。随着现代科技的进步,董文政能在数十个丝绸品种中筛选出帛画最理想的载体—真丝双绉,它不仅质地名贵,手感丰厚,没有折光,且施色后同样具有生宣纸的氤氲效果。经过无数次试验,董文政还配制出不褪色且能产生丰富肌理并符合创作需要的颜料和助剂,他还精心制作出不少特殊工具,使现代帛画的表现技巧,趋于多样化,体现了一种时代感。

  欣赏董文政的画作,我们可以看到西方绘画艺术对他的影响,这一影响包括题材、技巧。“法国绘画之父”—普桑对拉斐尔画中的宏大气魄十分欣赏,又崇尚希腊罗马的艺术,热衷于创作“历史画”,用自己的画笔来再现历史事件和神话传说。在董文政的当代帛画中,我们同样可以看到不少这类题材。美术评论家彼也赫帕亥拉也注意到了这点,他指出,“从他(吴默)的作品中,让我们体会到中国古代诗人李白、曹植诗歌的意境,他还想让我们了解到中国古代孔子和老子的一些思想。他(指吴默)的祖先董仲舒是一位专门研究孔子思想的专家。”

  在董文政的作品中,我们还可以看到舞台美术设计方面的知识和设计室工作的经历对他的影响。而这点又同法国画坛大师布歇何其相似!布歇也有着在地毯厂做设计工作和为舞台设计布景的经历,使他的作品在很大程度上考虑到装饰的效果,他的后期作品构图具有空间扩大、人物缩小的特点。从董文政的许多作品中我们同样可以看到大色块的运用,使其很好烘托出了历史故事和神话传说的宏大背景,往往给人一种琦玮诡谲、大气磅礴、变化莫测的感觉。而缩小的人物、鸟兽树木则点缀其间,惟妙惟肖,使抽象和具象得到完美的结合。

  在法国观众的留言薄上,记者看到用得最多的词是“美丽”、“漂亮”,可见董文政在形式构成和色彩运用上征服了参观者。董文政对色彩的掌握和运用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即使在那思想禁锢的年代,为了丝绸出口的需要,“内外有别”,董文政仍有机会接触国外,特别是法国,意大利的许多最新的图案绘画资料,对西方的流行色、绘画流派以及各种设计流派都十分了解,时刻关注着世界艺术的潮流走向。因而当他从实用艺术转到帛画艺术后,在表现形式和色彩运用方面很快地找到东西方都理解和接受的结合点。彼也赫帕亥拉先生这样评论吴默画:“在色彩方面,从冷到热,从深到浅的渐变过程被他表现得自然而准确。通过对一幅幅吴默画作品的参观,使我们仿佛还感受到了美妙的音乐旋律,从内心深处产生愉悦的感觉,参观吴默画展带给我们的遐想,犹如进入一个美丽的仙境。”

  值得一指的是,还是这位美术评论家指出的,法国印象派大师莫奈对董文政的影响。他写道:“当我们看到赵无极的作品时,我们可以知道,在中国艺术中可以融入欧洲艺术的成份,中国艺术家可以运用欧洲艺术的成果,欧洲艺术家也可以吸取中国艺术的成果”。克劳德•化写道:“这是欧洲的艺术大师让赵无极的月季花开了。吴默也这样,因为这两位中国大师有其共同的爱好,他们都喜欢莫奈处理色彩变化的技巧及其表现自然界神秘规律的本领,这是他们的共同之处。”这真是一针见血!艺术是没

  有国界的,东西方文化的交融是一股时代潮流。董文政正是找到了东西方人共同理解的“视觉语言”,才使他的作品得到了东西方人的共同认可和喜爱。难怪法兰西人对来自东方的当代帛画如此大声唱彩,其奥秘就在这里!它给中国艺术品走向世界艺术品市场的启迪也正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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