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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画看起来很累,甚至越看越累。而读王潮安的画轻松、愉悦,好似走进一片清新的树林,有看不完的景色,三步一景,五步一景,引人入胜,朦胧通幽,别是一番天地。如《野趣》一画,画面朴实无华。杂树两丛,一边大来一边小,中间是一块留白的空地,三只野鸡引颈向前,急切穿过空地,也许就是一条野外的小道,为了自我保护,野物总会飞快横过有危险的地带。有过在野外乘车经历的人,常会能碰到这种情况:小兔、小鸡之类,有时还有小鹿,这些小生命都是飞速穿过路段以自保。作者把握住了常见的生活,于以精到的描写,几笔点缀就画出小鸡拼命前跑的样子,虽然虚掉了飞跑的双脚,却使人感到在急奔,栩栩如生。这比西方“未来派”为刻划走动的动物,把脚画上七八十只齐步走,不知精到多少。一是加法,一是减法,而减法更妙。这种“虚活”的艺术处理手法,也可说是潮安画艺的一个特色。我们可以从他的许多画作中,感受到这一点。如《暮》吧!一片暮色笼罩的密林,仅画幅左侧有一块亮点,其间有几笔枯干的侧锋墨线,是树干,枯枝,或是岩坡的一角?说不清楚,任凭想像,而韵味十足。右边是整块的朦胧,也只有几条错落有致的线,像是新生的嫩树枝,或是别的什么,其实是什么并不重要,而在一大片色、墨交融的天地里,那几条线是不可缺少而又恰到好处的。既有“干裂秋风”又有“润含春雨”,有对于中国画传统审美机纾的把握,又有对于现代人审美情趣的领悟,而且画中还有一种清晰的引领,使你自然会想到,在亮点与朦胧中还隐藏有许多的生命与景色,诗情与画意。正是“言有尽而意无穷”的一种动人境界。这种境界之得来王潮安均是从“虚活”二字上做文章,下功夫的。他深知“要含虚活意乃佳”的个中道理。
一次,我在北京画院看到齐白石的一幅“三余图”。他题曰:“诗者睡之余,画者工之余,寿者却之余”。这“画者工之余”一语,就使我想到了王潮安的画。他的画就是“工之余”所得。他有繁重的工务,又注重充其学识,养其气魄,明理修身,勤奋刻苦,于画外求画,正是这些工夫成就了他的画。正如邵大箴先生在一篇专评中所说:“王潮安感觉敏锐而又有旺盛的创造力,他的艺术正在走向成熟,他在绘画上肯定有更出色的创造,我相信”。我同样相信。
冯今松
作者:冯今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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