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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鸿照兄一别就是5年,没想到再见面时他已两鬓斑白。想一想,笔墨丹青里的春秋竟也是这样地熬煎人。转眼返观鸿照兄的绘画,其进境之速,达境之高,却也尽数抵值。由此,心中也就涣然冰释,放怀思量,反倒升起一种融融的满意和傲视岁月的峥嵘气象。
1980年,鸿照兄考入西安美术学院,陈子林老师给他带工笔花鸟课。毕业后他留校和陈老师在一个教研室共事,他从陈老师处学到诚信地忠于艺术的品德,也提升了一位职业画者的专业水平,完成了从爱好到通会绘画技艺的渐变。2000年春天,他进入陈绶祥先生主持的中国画高级研修班深造。陈绶祥是“新文人画”的倡导者,提倡画家要将诗书画印同时修炼,以中国文化的精神和内涵来讲授中国画,现在鸿照兄已是“新文人画”在陕西的标志性人物了。
他的画清、淡、雅、简、纯,有飘飘草草的逸气,不受羁勒和羁縻;清是清秀、清净、清虚,淡是淡宠、淡远、淡静,雅是文雅、优雅、典雅,简是简洁、简质、简劲,以简化繁,纯是一毫杂质也无。从他的画中看不见俗气,一切庸俗、鄙俗、恶俗都被他淘汰干净了,他的画是那种境界高华、冰魄玉润的艺术,叫人想起貌姑射之山上的神人。他的画似乎是柔弱的,但柔弱外强大的氤氲远胜过色历内荏的虚浮的刚强。春气煦微,万物萌发,草长莺飞,姹紫嫣红。在这样的季节里,打开他的石榴图,读他的题画文字,不由得心中大快;“自古文人画,以文以人以画三者为根本。文乃千古之化成,人则鲜活之生机,画为人文之乘载,非言它也。”
这是他以自己一个迥异于以往时代的老派文人的新进文人对“新文人画”清醒清通的洞明理会悟解。在一幅红芙游鱼图中,他题曰:“池中之鱼,园中之花,皆有灵性之物。图画之,以抒写本心,现其性情者为上。”理论上主张,创作中实践,身体力行,经世致用者自家的切身功夫,鸿照兄得其精要了。然则自己清醒鲜明的艺术主张毕竟不能得使滔滔者天下皆是的认同,这就不能强求了。于是在另一幅中,他题曰:“时花多不入眼看,春画石榴秋赏兰。庚辰暮春客京华居恭王府鸿照”。兰叶春葳蕤,五月榴花照眼明,都是应时的花,而鸿照偏要春画石榴秋赏春兰,是弃世抗俗而立意标新独持狷介么?“予非好辩者,予不得已也”,先哲的无可奈何,亦是鸿照兄的此时的再现和注脚。他看的本就不是应时的花,不应时的花才是他的有看头的花。“饮酣视八极,俗物多茫茫”,时花原来是俗花呵!
作者:韩健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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