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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属狗,今年五十出头。四岁就画画,十四岁开始学书法,后来以画为生,以画传名。近些年,我的书法作品也从长期的绘画题跋中解放出来,独立成章----从点画单元到章法格局,再看精神气象都是“应运而生”。觉得很畅怀,很写意。
说起书法,大多都以临过多少帖、多少碑为能事。背上一串碑帖的名字,最好有几个冷僻的,更让人觉得高深难测,我以前也常这样炫耀自己。在十五年前出版的《杨彦书画集》卷一里还选入了不少临摹碑帖的作业,以告读者我曾“喝过多少墨水”。其实作为书法作品本身,每一个点、划之间必然流露出作者对书法技巧的把握和对书法真谛的领悟,俗话讲:“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要相信读者的眼光。
很多喜欢我的画的人更喜欢我的书法。他们鼓励我多写,亦用各种方式获得我的墨迹,就这样不少书法作品流散海内外,现在想收集成册很费劲。好在近期又遇热心友人建议并赞助我出版书法(题匾)集,好在画友会工作人员平时一直收集整理题匾记录,才让这本集子有了可能。我知道他们付出了很多辛苦。
说起书法,我们知道从文字记录功能到书法艺术欣赏完成了一个从实用到审美的过程。其实,这个审美从未曾有一日离开过实用,就不用说审美本身就是一种实用了。所以,无论把书法艺术推至到多么高雅玄妙的境界,它始终伴随着人间烟火的缭绕。书法题匾艺术就是包食人间烟火一路走来的,它无处不在的参与着我们的生活,作用着我们的审美。
记得六七十年代在南京,天天练大字给十几岁的我带来不少自信和快乐,其中最得意的就是在街上能说出那些题匾书法的特点。尤其是书体的出处与流变,时有争论总是我占上风,很快活。日久养成习惯,所到之处觅匾、问匾、读匾、评匾,大约二十年前开始题匾--那是给朋友画展提的,挂在中国美术馆西厅,很得意中透着惭愧。后来开始着意研究伊秉绶、金农、良宽(日本人)、弘一等人的题匾书法,多有心得。
说来也真是的,跟我的画一样我的书法风格也是多样的,特粗的笔,特细的笔都能发挥出不同的韵致。尤其是书写内容的不同,我瞬间就会灵感突发,妙不复得。为了研究和弘扬题匾艺术,规避买卖带来的情绪干扰,我常与需求者陶醉在书写的乐趣中。不收银子、不图回报,当看到各种特殊材料制成的匾挂在了适合的地方更是喜於言表……“光大门楣从兹始,一匾一额照春秋。”这话也成了我身边朋友们的顺口溜,哈哈……人到中年,找到题匾送匾这件让我快活的事,也是不容易的,这让我很幸运。
在此,我要再次感谢多年来喜欢并收藏我的绘画和书法作品的海内外朋友们,正是他们的眼光和努力让我有更多更好的书法作品应运而生,让更多更好的匾方便我们的生活。
乙丑早春于一瓶如洗书屋杨彦
作者:杨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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