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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扬的作品对于很多人来说,或许是陌生的,但也肯定是新鲜的。这种新鲜并非仅仅来自于陌生,最主要的是因为他的审美有着别样的意趣,他的表达有着另类的呈现,他的绘画语言一时似乎还难以归入某一个人们已往熟悉的审美系统
就其意味,他的作品不是浓茶,而属于咖啡;不是陈酿,而属于洋酒;不是米糕,而是属于比萨。
就其形质,他的作品好似具象,又不是具象,好似抽象又不是抽象;他的作品在工笔与意笔之间,在写实与实意之中;他的作品似乎有着具象与抽象之外的“印象”基因,他的绘画手法注重光与色的运用的同时,更加注意画面的构成,注重主观感情去改造客观物象。表现的是已经主观了的客观,使得艺术形象迥异于客观物象。
就其品类,他的作品与纯粹的国画显然拉开了距离,与经典的油画也不在一个范畴,他是以彩墨的语言、绚丽、明快,有别于父辈,也有别于传统国画,并因此而宣示了完全属于吴扬的自我。
吴扬是智慧的,他就学于中央美院,师承过卢沉、姚有多、田黎明等诸多国画名家,后又在中国美术学院再次深造,并还有着得天独厚的家教背景,本可以顺理成章地在传统国画里驾轻就熟。但他在寻寻觅觅的过程中终于还是勇敢地选择了断裂。断裂是痛苦的,我们似乎还能依稀听到断裂的脆响。正是在这声脆响之后,嫩枝从老干上旁逸开去,旁逸出另一枝嫁接过的茁壮。正是在这声脆响之后,壳裹的厚重豁然洞开,天光洒下,生命发出了另一缕灿亮。也正是在这声脆响之后最初的助推松开了,上升的过程中又获得了另一截新的能量,高度也将因此而冉冉产生。所以吴扬在扬弃中所显示出的既是勇敢,更是智慧。
吴扬是诚实的。当师友辈的画家,将高尚、雅人、淑女画得神定气闲极有韵致的时候,或者将山樵、老圃、渔夫画得隐逸一般极为闲适的时候,或者将边疆风情画得如诗一般醇美的时候,作为人物画家的吴扬,他是羡慕的、向往的,但他还是选择了谦退、生于都市长于都市的吴扬最熟悉的还是都市众生,所以他将教市中似乎是曾经过的自己作为了描写的对象。这就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而正是这种诚实,倒反而成就了他的独具面貌的绘画风格。在这种都市情怀的映照下,他作品中即便有民国人物,即便有乡村男女,那也在趣味上有着都市的现代。他的彩墨表达与这种都市情怀,恰又契合出某种难以言喻的和谐。
吴扬是时尚的。这种时尚有时表现为蓝色的忧郁,有时表现为紫色的惆怅,有时表现为红色的激情,有时表现为灰色的调侃。他的表现对象多为闺房少女与广场少年。当他撩开闺房帷帘的时候,无论妆台前、沐浴中、幽思时,总是陶醉多于哀怨,清纯多于消沉;当他摊开窗户的时候,都市广场上扑面而来的则是一股青春勃发的气息。他并不注重人物的表情,他所表现的倒似乎是自己的态度。这种都市情景的现代,以及都市人物的时髦,总显得有些另类。这就是当下,这就是年轻人的当下,这就是时尚了的当下,当下的真实就日益增多的另类:会议改称论坛,单位改称机构,设计改称策划,落实改称执行,集体改称团队,目录改称菜单,劳动人民改称人力资源……这些悄然发生改变,无疑这会影响着吴扬的视野,也影响着吴扬的审美。吴扬于是因现代而现代,因都市而教市,因时尚而时尚。这正是一个当代画家在当代对当代的敏感。
吴扬的审美表现虽有“洋酒”的浪漫,有“印象”的光景,但他的绘画语言终归还在国画的传统基础上的擅嬗变。他的彩墨是在水墨基础上敷色;他的造型在稚拙的表象下所透示出的雅逸与清秀,仍然是国画的传统审美;他的笔线脱开院校的规范,却能在民间艺术中找到支点;他的色块不似意笔画的简淡,也不是工笔画的浓重,但讲究构成的图式所显露出来的还是国画的境界;他的底子是水墨的,调子是文人的;他的色块是明块、亮丽、而不失儒雅,本质上仍有着国画传统的渊源,其实远在唐朝,国画的色彩就是灿烂夺目,绚丽至极的,后来墨分五色,墨代替了彩。所以宗白华先生曾经一声长叹:“色彩的音乐在中国远已衰落”。
这种色彩的衰落,在林风眠时代就引起了重视在后来的众多的重视者中,想必吴扬也会有志于成为重要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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