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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一挥岁月穿梭而过,能够从头至尾立于世间真实地表露心中所思所想,那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生活;芸芸众生数以百亿计,又有几人能够在自我真实存在的同时,与周围能够达到互相理解、和谐相处,使自己的一生在自由中渡过。
恩格斯曾说“自由地工作是一种幸福”,能达到这种境界属于前世修来的善果,从古至今那都是一种福报。在经历汉、唐两代开疆拓土的雄强之时,我们所能看到的是汉代隶书的外拓四周的自信,虽然在传世的碑帖之中,作者不一定是专业的书法工作者,但他们内在的自信达到无与伦比的状态,一种舍我其谁的感觉。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感受到,但是汉、唐的强大以及对外的影响力已在其基因中注入了自信的种子,并且能够自觉地真实地表现在刀尖笔端。汉唐文人们在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腰插长剑神游中华大地,这种儒士、豪侠集于一身的状态到了两宋基本趋于弱势。
文人墨客在两宋阶段属于地位非常高的时候,人们尊重读书人是历代难以望其项背,甚至实施“刑不上大夫”法律规定,人们得以说出真实的内心感受,艺术作品在宽松的环境中自由地生长,文化艺术在两宋达到了另一个高峰。后世参照学习宋画,能借鉴到很多有益营养,北宋画家郭熙有传世作品《早春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关山春雪图》(台北故宫博物院)、《窠石平远图》(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幽谷图》(上海博物馆藏)等,无论从整体视觉效果还是在笔墨微观,人们看不出郭熙在卖弄自己的学问,看不出一点炫耀笔墨技巧的成分,但能如听一位大师在娓娓道来他对名山大川的感觉、把每一处触动他心灵的地方表达给观众,这种真实的艺术表达并没有因为缺失过多的招式套路而逊色,反倒是增添了更多的感人色彩,为人们留出了更多的想象力发挥余地。
在当代还有许多关于中国画的辩论还在喋喋不休之时,那是因为在创作、研究、收藏中缺失了方向和标准,出发点已经与真实和自由这一艺术宗旨相背离。“革中锋的命”、“守住中国画底线”、“笔墨等于零”、“中锋用笔唯一论”,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些观点是否对错的问题,而是在艺术实践中是否能够找到准备、生动、真实地进行艺术表达的问题。南宋画家李唐在作品《采薇图》(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大量的使用了侧锋,尤其在《万壑松风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中,始终让笔的重心落在笔肚的着纸点,很自然的使重心在笔道中间自由延伸。没有扭捏作态只有真实,也没有清规戒律只有自由,这种创作状态下的作品是心底之声,流传万世永被顶礼膜拜。
冯友兰在定义人的四个境界是: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天地境界,其实归根结蒂在总结人们对“有”何“无”的态度来划分人所处状态:不讲原则、法律地去占“有”,那是自然境界;经过个人努力去争取“有”,那是功利境界;不看重“有”,却重视“无”,这是道德境界;已经没有了“有”和“无”界限的时候,那是达到了最高境界——天地境界。在艺术创作的过程中,也是一种境界的追求过程,为了达到人人向往的道德境界,多放下一些约束、成见、桎梏、目标等,得到的可能是另一种释然、空灵的意境,结果会产生“无中生有”、“以少胜多”、“虚实相生”等意想不到的结果。
艺术创作与生活状态息息相关,能够真实与自由的创作和生活,是一件幸福之事,也就是能够感动别人得以传世的精品力作产生之时。
作者: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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