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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杨韬,是在画廊,就着一壶普洱茶,听他聊天。他有北方人质朴的面容,诚恳谦和的笑容,看上去有些老成。可是当他开始谈及艺术观念和创作时,他的眼中立即闪现出一种神采来,带着些小狡诘。那个貌似憨厚的北方汉子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出生于70年代的青年艺术家的锋芒,那是一种强烈的对个体表达和自由的追求,以及宏大的在艺术史上寻找自己位置的思考。他语速平缓,但谈话内容广博,想象力天马行空,我不得不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浓黏的茶,以便于保持大脑高速的运转来跟上他敏捷的思维。
再见杨韬是在北京,他的两个工作室里。巨大的工作室像个车间,杨韬的助手正忙着给几尊大型雕塑作胚, 这是香港富豪李泽楷从杨韬那里定制的作品。在这里,我看到了杨韬在不同时间创作的几个不同系列的作品。红色的英雄系列,来自于艺术家对中国传统宗教文化的思考,怒目金刚,看上去带有暴力的倾向,但实质却是用暴力抵抗暴力,金刚护法,护寺,最终被大众接受为一种安全符号; 白色的胖娃娃,憨态可掬,体态庞大,造型健硕,丰满,圆润,神态安详,有中国古代佛像之遗风,在朴拙中流露出安详和甜美,预言着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渴望并追求的幸福感;而披盔戴甲的兵阵,则将少年时代的游戏记忆发展成一个艺术家对生命状态的思考,生命中充满的是不同规则的游戏式控制,他借游戏式和虚拟的对抗环境,讲述的却纯粹自我的变化过程,
杨韬在中原相对封闭的山西长大,“小时候的性格很内向,常常看完电影和听完评书之后,自己躲在角落里扮演着各种偶像的角色,每次都会很认真的向着墙角谢幕,同时心里充满了成就感”(杨韬语)。自少年开始在内心蕴含的“舞台戏剧感”,让他在长大成人后用艺术的形式来编织自己的故事,建筑一个虚构的世界并以一种虚构的力量来平衡我们面对的这个日益被欲望和空虚侵蚀的现实环境,在艺术这个虚构的家园中安顿,修复自我和生命。
杨韬的雕塑,在非现实的基础上更真实的表达了中国性人群的精神状态,在标准化的幸福里建设着安全与甜美的希望。这种介于真实和想象之间的造型,看上去如同玩具,本真而放松,带着纯真天然之态。这样不同寻常的“精神玩具,具有独特的可读性与感染力点,让我们在观赏和品味时会忍不住地微笑。
2005年开始,杨韬的雕塑多次参加嘉德拍卖行的拍卖,受到学术界和收藏家的广泛关注。作为一个年轻的雕塑家,杨韬的艺术探索还在不断的深入,他说:“我更希望我的作品能够记录从‘评书——卡通——虚拟对抗游戏’等大众娱乐方式中成长的人们对于胜利和收获之间的付出方式。媒体呈现了各个时代的时尚偶像,只是各个时代悲壮的程度和方式有适时的变化,70一代的理想是多元的,我希望自己被记录,所以我把英雄的扮演人转变成自己——在剧终之后,改变设定的结局,用自我的想象和欲望去创作了我的英雄。”
“我希望自己被记录”,是杨韬的艺术追求,而我们,也许就是这种被记录过程中的见证者。
作者:扫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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