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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健认为中国的文明其实是道法自然的文明,它要跟山水之间发生关系,通过山水来纠正自己的人生,进入一个自然、一个大道,跟内心之间发生关联。这就是“寻山访道”,这个道就是回归到内心中去。因此杨键的另一种鞋是相背而立的。垂直的鞋是向外的寻找,相背而立的鞋是向内的寻找。
杨键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向外的一个存在,现实的故乡再难寻找,本性就是故乡,归处就是本性。
《足音》
用慈悲与智慧寻找
20世纪的现代性进程,对中国文化有着灾难性的影响。激进的现代化,比如革命和建设,对中国人固有灵性全面摧残与遮没,这造成了人与人、人与社会自然之间的瓦解,文人士子笔不离手、诗书画并存于案头的生活方式,从梅兰竹菊中闲咏、自美中积累起来的笔墨功夫,丧失了自然而然存在的基础。古典岌岌可危!杨键试图对传统下的固有程式、图式、笔墨进行延续,来解决当今的文化危机。他从零开始思考,然后重建这个古老画种的存在方式,他的画,拒绝承担现代性。
杨键画了一双孤零零的鞋。他把鞋当成行旅图画,目的就在于通过鞋建立和心灵的关系,他的鞋,是山水、梅兰竹菊、花鸟虫鱼之外的寻山访道的新的语言。
杨键的鞋有两种画法。一种鞋子是垂直的,下面没有泥土,跟南宋画家郑思肖的兰花一样,底下没有根,表示和“山水”的关系中断了——大地、故乡,离我们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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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谈杨键的画
你画出了混沌的画面:黑洞,紊乱,爆炸点……全国人民只剩下一双鞋,然后逃。
我给你个建议:不要扩大篇幅,为什么呢?你画大了,就得填满画幅,就得想着去画,想多了,就入概念。你画的那双鞋子,好在尺寸小。如果你信道家,尺寸和空间是两回事。那双鞋子全是空间,我会忘记它有多大,可我记住了它的空间。画幅小,会限制在一个质朴状态,就在手的移动范围内、在案桌范围内画。元、明大画家,案桌都很小。你状态好,要始终保持“布衣”和“业余”。你吃素,又孝顺,不用出家,你的资源就是你自己。
从混沌到有序,从手生到熟练,这是画画的自然过程,但你找到快感,危险就跟着来,画宣纸越有快感,危险越大,因为那些效果太多人玩儿过了,馊了。你不可取代的状态,就是画鞋,那是画外的资源。现在职业画家都在画里兜圈子,可你在画外。
也不必刻意画小,在可控范围内试试。除了鞋,可以再找一个符号。但这个符号跟你的性格、生活,非常贴近,完全出于自然。不要在绘画语言里去找境界,那是职业国画家的陷阱,在你平时言说写作的语境中去找符号。我不知道那符号是什么——齐白石贡献在哪呢?他不断找到新符号:蝌蚪啊,粪耙啊,小鸡啊……这是旧文人没有的。
道家佛家儒家,对今人来说不是资源。不要以为得了佛道,画会不一样,那是骗自己。你清淡的生活已是所谓“道”。这不靠你读书、学问,要紧的是天性。对中国画有帮助的其实是西方文论,它们从不讲中国画,但中国画的许多道理被他们说出来了。中国古人画论虽然高明,但不容易对应今人的问题。西方呢,毕加索60岁后没画出更好的东西,但他从来都是诚实的,没骗过自己,他的才能一直没消失,可太多人包围他,他被掏空了。所以约翰·伯格说,好的画一定要解决画什么,就是说,你要找到素材,素材有时就是符号,譬如你的鞋。中国人聪明,就找符号。伯格说,毕加索如果晚年能走出去,画东方、东欧,或许就能突破过去的模式,走出半人半神这些符号,出新意。他画得那么好,可找不到新的兴奋。
黄公望多厉害,《富春山居图》为什么最好?物我两忘。离开了富春山,他画别的就不如,为什么?
我这会儿想到一个符号:你画青菜。你是素食主义者,青菜有意思,但是你不会画得像青菜——就像你画鞋,哪像鞋啊,就跟俩蚕豆一样——但别忘了,你的动机是青菜。
你天性太好,活在这个社会,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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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键,安徽马鞍山人,著名诗人、独立画家,2011年在南京艺事后素美术馆举办首次水墨个展,2013年在北京今日美术馆举办大型水墨个展,2014年在深圳关山月美术馆举办《冷山水》个展,同年参加上海新水墨艺术大展,2015年参加 “虚薄之境——对画:山水与风景”展、峨眉当代艺术论坛“黑白进化论”展、第二届南京国际美展水墨主题展等国内大型艺术联展,2016年在虞山当代美术馆举办杨键与关晶晶双个展,其作品被国内重要美术馆及个人收藏。出版诗集有《暮晚》、《古桥头》、《哭庙》等著作,其中的《暮晚》一书被南方都市报评为“全国十大好书”之一;曾获首届刘丽安诗歌奖、全国十大新锐诗人奖、第六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诗人奖等国内重量级诗歌奖项,2015年杨键作品国际学术研讨会在常熟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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