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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读马锋辉的画作,松则松涛万壑,荷则荷香四溢,有花便花开如笑,有枝叶处便力挺清高。其取材,在动情处施于慧眼,在裁夺中假以妙手。其取象,审于物而滋以学养,于本真处疏离凡常。其取境,则会心于幽雅,寄趣于绵密,立意于旷达高华。这里甚少小圃晤对,却有和靖化身与渊明出世;这里罕见山窗胜友,却有元章颠骨,或子猷清襟。如果说与梅同瘦、与竹同清、与柳同眠、于桃李同笑,俨然丛中神仙,是花鸟画家融身自然的一种感动;如果说与莺同声、与燕同语、与鹤同唳、与鹁鸪同言,得话中知己,是花鸟画家晤对自然的一种成功,那么马锋辉无疑在楮素之间已经得到或正在构筑着这种境界。
当然,马锋辉所张扬的超尘脱俗,也并非全然是不食人间烟火。形而下者,谓器;形而上者,谓道。形而下者,为是;形而上者,为似。马锋辉的艺术追求显然是二者统一后的和谐。
他笔下的荷花,清濯涓净,超拔尘外,无疑已表达出了出世之境。但他笔下的群松,岸然兀立,作势争耸,显然又表露出了入世的冲动。出世是脱俗,入世是随俗,出世与入世并非势同水火,做人当有出世之超脱,做事当有入世之认真,这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冰炭可以同炉的至高境界了。他是自我的,又是自然的。说自我,他笔下的荷花,随心由性,任意挥洒;说自然,他笔下的松树,万千松针,直逼物象。他善于借自我与自然之力,却又不受自然与自我所囿,力求在尊重自我与敬畏自然中,获得超乎自我、高于自然的成功。他讲究实与虚的和生,讲究气与韵的圆融,讲究情与景的共享,讲究笔与墨的同在。但又各具面貌。他的松,以实称雄;他的荷,以虚为胜。他的松,长于笔长于气;他的荷,长于墨长于韵。他的松,取动势,具豪气,松风扑面;他的荷,取静谧,具雅致,暗香沁人。当然,马锋辉在这二者之间并没有人为地区隔开绝对的分野:荷中自有铮铮的清高,松里也有俯仰的可人。虚与实是相生的,虚无实,根骨不出,实无虚,气韵不具。即便是气与韵也是多有讲究的。笔生气,墨生韵。但气无墨,易莽,韵无笔,易烂。马锋辉显然是深谙个中三味的,那就是能够在婀娜中画出挺拔,在粗壮中画出潇洒。
这是马锋辉众多作品中,松与荷给我最深的感受。
其醉心于松,钟情于荷。松是山象,荷是水征。醉心于松,则醉心于山;钟情于荷,则钟情于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他在山水之间,找到了知音,也拨动了共鸣。
2006年8月于杭州
作者:杜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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