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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的工作而言,材料艺术不同于传统的绘画和雕塑,也不同于现今人们称之为装置的东西。传统的绘画和雕塑,通过对某一媒体的形式赋予而达到某种隐喻、象征和再现,这些都是以形式为中心的。而装置艺术则过分依赖于现场和环境,因此仅仅是一次性的和消费性的。我的综合材料作品所采用的语言我称之为“直喻”。作品是一个精神事件发生的“直观现场”,并通过这一现场而获得某种凝固的具有不可消费的存在性。我的关键时刻是从听到材料的内在声音开始的。
作为客体的材料被作为主体的材料艺术家完成为一件作品的过程,是零散而呆滞的材料,从它被抛的黯淡岁月重新返回到天真的母系时代的过程。同时,它们因具有的可怕的启示而获得了一种如同文物一样的纪念性价值。
我直接取材于生活中随处可见的东西,如:电话、手表、铅字、古旧的书籍、花朵、棉花、玻璃等,以它们所具有的“直喻”潜力为基础,通过堆积、粉碎、病变、燃烧形变、性变、混合、覆盖、拓扑变换等特有的语汇来唤起人们对这个涂脂抹粉衰老世界的全新注意。有几种连续不断的死亡现象正在我们身旁和身内发生,首先是天真的死亡,进而是上帝的死亡,主体的死亡,存在的死亡,最后将是人赖以生存的生态的死亡。导致这一连锁反应的根本原因既是文明的,又是反文明的;它是西方文化中二元对立的基本构型在长达数千年的演进和普遍化过程中的必然结果。
有几种与日俱增的感触一直激励着我不断地发现主题并投入工作:对于未来人类的灾难的预感所产生的恐惧,对于历史的怀疑主义的伤感和缅怀,对于急剧变化着的今日生活所产生的陌生感和乡愁。这一切,组成了我思维的独特星座和情感的烟斗。
1994年于圆明园
作者:刘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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