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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行僧”与“圣徒”贾向国

  贾向国身上充满了艺术“苦行僧”的味道。他从小就迷恋画画,可他学画、绘画的道路却是异乎寻常的艰难曲折。他的许多故事催人泪下,说也说不完。直到如今,若按普通人的眼光,他也还算不上是一个成功者,真是让人无限感慨!这使我想起了一位学人的话:人生的晦达成败,非关才智高低。任何社会都不能保证多数有才华的人,一定是名利双收的成功者,有时候,几乎是相反,成功的恰恰是一些才智平平的所谓庸人。真是天道难公!

  凡接触过贾向国及其艺术创作的同道们还有一个共识:这位经历过艺术炼狱长期考验的艺术家,是位艺术上的“圣徒”。他对艺术无限的执着,他从未停止过对艺术的崇高精神境界的迷恋和追求,而且,总是不断地在为自己树立起艺术上的高标杆。

  在我看来,他还是一位“活化石”,近二十年现、当代艺术推进过程中的“活化石”。

  他身上所发生和体验过的一切,正好印证了这个时期艺术史的艰难历程。

  “八十年代的作品以写实为主,表现熟悉的生活,追求书面的整体感……,是从熟悉的文化母土的展开延伸”(贾向国语)。代表作品有《我的童年》(1986)、《秋实》(1988年)等。这个时期,他参加了国内的几个重大展事,并有获奖,所谓是崭露头角。85新潮美术运动对他虽有影响,但却并未付诸创作实践。所以,在艺术观念上,这个时期的他相对地滞后。这也午与他所片的地缘(太行山周围)有关。

  “九十年代的作品,加大了视觉空间,对自然事物开始解构,并开始寻求自身的情感本源和精神指向。由此,从写实油画进入到表现性绘画的领域……。这次拓进标志着我的艺术开始进入现代性的范畴”(贾向国语)。这个时期的代表作有《黄地构架》(1991)、《惊蛰》(1991)、《大羊》(1994)、《情欲》(1995)、《幻想》(1997)、《放飞》(1998)、《肖像》(1998)、《筛太阳》(1998)等。对这一时期的作品,著名评论家的邓平祥已有专文进行分析,很是到位。在这里,我个人还有一点补充,即:贾向国在吸收西方表现主义艺术的同时又把它引向了一个形而上的方向。他没有在宣泄个人情感或批判社会现实的经典意义上止步不前,或者说他并没有满足于这些情感与精神的比重层面,面是进行了更深层次的形而上追问和探求,深入到了一个新的“史诗叙事”的层面,尤其是在《黄土构架》、《惊蛰》、《大羊》《筛太阳》等作品中,可以见出这一点。这是他对“文化母土”的深层剖示和反思。即使是在个人图式方面,这部分作品也是独标一帜、个性鲜明的。我据此认为,贾向国仍可以去拓延这个只属于他的“史诗叙事”表现新空间,而这应该就些掉头而去。

  “进入21世纪后……向材料变革领域迈进,虽然在主题上和早、中期作品有一定的联系,但是自己的表达空间和表述层次更开阔了。综合材料使我获得了更大的自由……。作品图式和符号上日渐个性化……精神性更加纯粹”(贾向国语)。他进入这个时期的时日尚短,可以说还仅仅是开始,但作品的量却已相当可观。这似乎可以说明贾向国已进入他新创作高峰期。目前,他已在太行山和北京两地都建有个人工作室。在两地之间,他可“进”可“退”:即可以走出“大山”,进入到一个全新的“都市艺术圈”中去体验、观察一切新事物和各种艺术资讯,进行艺术上的探索性工程;也可以再退回“大山”,扎根于“文化母土”之中,继续他的“史诗叙事”表现性艺术创作,把它再推向深入。

  正是这一“进”一“退”,造成了他目前创作上的又向并进:即有“史诗叙事”的的表现性创作,如《山》(2000)、《善胎孽种》(2000)、《驼系列》(2001)、《全是问号的书》(2001)等;也有超写意式抽象类创作,如《钢柔》(2000)、《记忆》(2001)、《充满十字的肖像》(2001)、《天河》(2001)、《固化了的黑迹》(2003)《体验钢柔》(2003)、《有黑线的图》(2003)、《遗留的文化》(2003)等。如何看待贾向国这一时期的“双向并进”?王元化说过一句很到位的话:艺术不能在古与今、中与西、新与旧之间作出高下之分;艺术只有崇高和渺小、优美与卑陋、隽永与平庸的区别(参见《九十年代反思录》,P190)。实际上,在这里只有深度与高度的标杆才能说明问题,样式与方法、材料与技术,都还只是一个次要话题。我个人认为,这一时期贾向国的创作已趋成熟,在深度与高度的把握上,都已处同一水平线上,主要是语言的意义个有所侧重罢了。这或许与方法也有关系:“史诗叙事”表现性创作更侧重于隐喻和象微性的意义转换,标志着贾向国对“文化母土”的反思已进入到一个新的层面。而“超写意式”抽象类创作更侧重于符号、线条与色块的内在构成关系。而作品中的种种“关系”与精神性的对应是不固定的,似是而非的,于是也便构成了多种歧义,或曰滑动的能指。但它们共同的目标之一都在于简化和提纯。相比之下,这一时期的作品更显得单纯、简洁、大方,而本土性的品格也已渐显方位。

  始终一贯地执着于艺术的本身,又能坚持不懈地去探索本土性现、当代艺术的方向,而拒绝去做艺术市场上的“明星艺术家”。守清贫,耐寂寞,无怨无悔。这样的“苦行僧”与“圣徒”般的行为,对我们所面对的现状来说,岂不是意味深长?

2003年2月26日于南京 草履书斋

作者:陈孝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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