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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9日,蜂巢(深圳)当代艺术中心隆重推出青年艺术家夏禹最新个展“虚拟语气”。这是夏禹继“新青年”、“叙事体”、“果园”之后,在蜂巢举办的第四次个展,亦为夏禹作品在蜂巢深圳空间的首次集中展示。此次展览呈现了夏禹近一年内的最新作品。
“虚拟语气”展览现场
“虚拟语气”,原意是作为英文当中非事实假设的一种语法,也可作为主体用来表达某种强烈的愿望。置身于展览空间中,似乎非此词汇不能概括夏禹所想表达的某种情境。展出的作品一如既往是夏禹所坚持的“坦培拉”,但题材却直指我们当下生活的某些熟悉的定格:职场、健身、感情……对即将进入不惑之年的夏禹来说,“上班族”开始成为他所关注的对象,而他也觉得那似乎是当代生活中极具代表性的一个群体。
开幕现场艺术家和策展人导览中
艺术家夏禹在展览现场
撇开艺术家的身份不谈,夏禹的经历很值得一聊。2004年,他自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第三画室之后,却没有再创作。他曾说自己属于比较迷茫的那种人,再加上当年的学校有种气氛:要么就要画成能进美术史那种,要么就干脆别提笔。不知道自己想要怎么“画进美术史”的夏禹,干脆鼓捣起了其他的东西,他学摄影、学电影、甚至还办过考前辅导班。艺术,是他心里常常在琢磨的一件事。外表上看,他似乎没务“正业”,但唯有他自己清楚,心理的积累一直在悄然发生着,他无非在等待着那个顺理成章的“点”的到来。
万里 Miles 2010 木板坦培拉 65×85cm
2010年,夏禹开始重新拿起画笔;2011年,夏禹个展“尴尬”在北京玉兰堂开幕。“我是画家,不是艺术家,只是以前自己并不清楚,生命自有时间表,就像睡觉自然醒,就像新闻联播早不了……这次的展览算是这两年的一个总结,停一下看一眼,画的时候不知道,都摆出来之后才看见自己的尴尬,老人头少年身,身往前头向后,前脚上路,后脚挂泥,学的不南不北,画的不中不西。”夏禹在当时在展览时说。
手系列一 Hand No.1 2010 木板坦培拉 23×37cm
2013年,“忘记-——夏禹个展”在玉兰堂举办。他用精致小巧的尺寸、细腻微妙的笔触还有若有似无的色彩,都让作品看起来带有莫可名状的独特气质。在夏禹的画面中,对人物和场景的似曾相识的温暖和他的冷静克制制造的置之度外的冷漠,游离于模糊的界线两边。让每一个在欣赏他的画面的人仿佛同时拥有了温暖与冷漠,又仿佛同时失去了感动与从容。
夏禹 《海滩》(Beach) 2011 木板坦培拉70×85cm
2014年4月,“新青年”夏禹作品个展在北京蜂巢当代艺术中心举办。在那次展出的画作中,家庭成为叙事的核心——在树下合影的兄妹、为母亲照相的儿子、在孩儿额头上写下“早”字的母亲等等,无一不吐露着家庭成员之间的默默温情。
夏禹 《姐姐》 2013 木板坦培拉 100×150cm
除了充满叙事色彩的画作之外,还有一些更为单纯宁静的作品,画面描绘的是一些毫无时代特点和戏剧冲突的喑哑事物,诸如平淡无奇的盆栽或者默默无闻的花坛一角,这些无聊之物在夏禹笔下蒙上了一层特殊的温润——我们似乎可以窥探到某种端倪——夏禹希望自己的绘画摆脱叙事的填充转而探索更为纯粹、洗练的绘画语言——即使不讲述中国故事也能辨认出口音的绘画语言。
夏禹 《晾衣服》 2013 木板坦培拉 120×180cm
“新青年”暗示了一种抱负,一种想要作为的冲动,夏禹在他的绘画中表达了对“新”的见解,求新并非意味着不假思索地与旧事物决裂,而是与过去建立一种恰切的关系。借助于“新”,夏禹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恪守,此时恪守却成为一种温存而激进的姿态。
夏禹 《螃蟹和搓衣板》 2013 木板坦培拉 80×120cm
2015年9月,蜂巢当代艺术中心持续推出夏禹个展“叙事体”。“叙事体”阐明了一种中立的态度,夏禹始终希望离画面更近,而与图像和文字保持距离,显然他对纯粹的、个人化的绘画语言更感兴趣,“叙事体”或许是一个自嘲的说法,有关叙事者是否可靠夏禹也不置可否。从这一时期的坦培拉画作开始,光成为画面的显要元素,他潜心描绘的氛围肆无忌惮地浸润在光中。
夏禹 送别 2015 木板坦培拉 225×450cm
2017年,夏禹个展“果园”在蜂巢呈现。在这里,图像母题的选择尤为重要,为此夏禹有意选择了一些平淡的生活角落或现实场景作为对象,而这些场景经由他的撷取、重组和绘制,释放出了一种记忆或向往中的自然与平淡。
夏禹 苹果园 2017 布面坦培拉 300×600cm
从10年重拾画笔开始,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夏禹一路走来的艺术轨迹,他始终坚持着细腻微妙的笔触,不论是平淡无奇的盆栽还是脉脉含情的家庭,他的画面既有令人动容的温暖又有望而生畏的距离,他仿佛始终在游离中捕捉,他似乎永远在拥抱中拒绝。
夏禹 《兄妹》 2013 木板坦培拉 80×100cm
“年轻艺术家很少会有强烈的主体意识,我们可能做不了一个观察者,至少可以摆一个被观察的姿态,你摆一个姿态让别人看你就可以了,但是这个必定不是一条长久的路。可能我们一开始就要选择一个比较强的主体意识的观察。从我的角度看是什么样子,可能比别人看我是什么样子要有效率。”2014年,夏禹曾对雅昌艺术网说过这番意味深长的话。
夏禹 举手的人二 2015 布面坦培拉 200×180cm
在此次最新个展“虚拟语气”中,我们不难体会到夏禹开始做一个步履坚定的观察者,甚至某种程度上也是参与者,而这个观察对象就是我们现代生活中极具代表性的一大群体——上班族。而这一观察的初衷早已酝酿了几年,2015年的作品《举手的人》画了两个将手无奈高举的男子,那场面源于夏禹对于上班族挤地铁的观察,他们将手搭在吊环上,仿佛整个身体都倚靠在那儿,很是无力和疲惫;而摘掉这场景,这个动作又像是某种程度的投降,充满了求生欲的暗示。
夏禹 捡文件的人 2018 木板坦培拉 220×200cm_
夏禹有时把自己也定义为上班族,“我每天去画画,也相当于一个上班族。可能越不是我们这个艺术范畴里的,我可能还越容易感兴趣一点。我是一个不一定在其中的观察者。”在此次展出的新作中,夏禹将健身、工作、两性等可视为符号化的现代生活方式以特定的情境进行构建,这些情境指涉着作为艺术家的夏禹所体察到的,自身所处时代的诸多悖论与荒诞。
夏禹 标准生活二 2018 木板坦培拉 180×200cm
夏禹坦言,之前他画的如《金鱼》《螃蟹和搓衣板》等身边的事物,大多掺杂了很多记忆在里头,但无论怎么画好像都隔着一层,“虽然是现代的图像,但很像一种无足轻重的呈现,它本身没什么意义,只是我绘画的一个载体。现在我试图在图像里面加入一些自己的看法,表明我是一个有态度的人,比如我选择什么样的图像,我画什么能够更顺畅一点,这些都能表明我的态度。”
夏禹 白领侠 2018 铝板坦培拉 148×90cm
表明态度是夏禹当下的选择,而他的态度则取决于他所处的环境、他的体会。即将步入不惑之年的夏禹,觉得自己不仅将自己定义为上班族,也深刻地能够感受到这个群体的压力、焦虑。“我们现在的年纪,都是家里的顶梁柱,经济的主要来源,我们必须扛得住。”身为参与者亦是观察者,双重身份的切换,让夏禹赋予了画面主观的情绪和客观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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