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30年，倪卫华的“红盒”作品再现天物空间

一组组不规则的、呈现蔓延态势的红盒集合体，颇有陌生感的乱码文字，充满神秘和荒诞意味的音乐旋律……这是倪卫华30年前创作多媒体行为作品《连续扩散事态——红盒》的场景。3月7日起，这组装置和录像形式在天物艺术空间“老羊流浪艺术季”闪亮登场，也是该装置作品时隔30年再现。

《连续扩散事态——红盒》局部 1992 倪卫华

被冠以“老牌新锐艺术家”雅号的倪卫华，其经典作品《风景墙》和近期频频亮相的《追痕》等已被80、90后乃至00后的艺术从业者与爱好者所熟知并参与，但更早期的“红盒扩散”等作品只是在艺术书籍、杂志和相关文献资料上能够找到。本次在天物艺术中心、“老羊艺术季”组委会及梓荆文化团队的支持下得以在天物空间重现作品片段的原貌，也给了年青一代一睹当年前卫艺术风采的绝佳机会。

倪卫华在IBM-PC电脑上进行创作 1992

《连续扩散事态——红盒》（经过“半角错位”后的电脑乱码文字） 1992 倪卫华

《连续扩散事态——红盒》局部 1992 倪卫华

在1992年《连续扩散事态——红盒》（及次年的《连续扩散事态——招贴》）作品中，倪卫华运用了电脑文字的“乱码”要素（通过半角错位获得），通过当时电脑操作系统中的“缺陷”或“漏洞”（Bug）获得乱码文字排列并印刷到红盒的六个面上。在行为实施中，倪卫华组织志愿者将红盒在各种场所进行现场装置，制造一种聚合、裂变、渗透和扩散的视觉奇观效果。同时他又在在人群较多的地方（如商场、地摊、证券交易所、公园等地）进行馈赠和分发活动。整个行为过程，如同在真实的社会空间发生着的一个电影情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物体犹如病毒般在城市中蔓延开来，成为一个神秘的、带有些许荒诞性特质的社会“事件”。

《连续扩散事态——红盒》（装置场景之一） 1992 倪卫华

策展人范迪安这样评价倪卫华的这件当时在艺术界十分耀眼的这件作品：“倪卫华的作品不仅在视觉和行为方式上隐喻了今日世界的视觉膨胀，而且还揭露了这样一种与我们生活现实贴切的真实——大量的复制与扩散能使任意一种东西成为一个无法扭转的事态”。他还将倪卫华的作品与徐冰的《天书》进行对比：徐冰艺术的“集成”性质使他踞于“经典”位置。但是，就在这个层面上，有可能与他分道扬镳。倪卫华用电脑织字，表明现代手段唾手可得，因而可以放弃“刻”的苦行，他继而让电脑出示消除语义的无逻辑字条排列，使“字”成为一个引诱思维而排斥思维的“空洞”实体。更重要的是，“字”并非倪卫华艺术的终点和目的，而是起点。没有印上“字”的红盒，不可能进入扩散——人们对它不会施以文化目光的投射。有“字”的红盒在扩散中才起着迷惑、混淆认识的作用。倪卫华的行为基本上实现了消解作品本体——让作品融汇到商业文化与世俗生活背景中的“任务”。批评家王林也在多个场合评价倪卫华的这件作品为“中国当代艺术家中第一个对数字化做出反应的人，又是第一个走向社会街头与老百姓进行嵌入式互动的人”。

《连续扩散事态——红盒》（互动场景之一） 1992 倪卫华

本次“老羊流浪艺术季”艺术项目是由策展人、艺术家老羊引导实施的现场艺术活动，体现了一个公益理念的表达。自2021年1月中旬开始至5月底结束，艺术家老羊自己将每晚以一个流浪者状态住在现场（睡在纸箱、简易帐篷中），并吸引各种身份的文化人参与该项目。

秦晔璇（小刀）在进行行为艺术表演

据介绍，期间还将在主办地天物艺术中心举办100多个活动项目，3月6日是“老羊流浪艺术季”全面启动的“开幕日”和狂欢夜。期间，独立艺术家、声像诗人秦晔璇进行了名为《阻止你离开的是你对意义的强迫么，阻挡你前进的是你对无意义的恐惧么》的行为艺术表演。

作者：王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