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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次十周年庆典拍卖,中国嘉德香港将呈现两位二十世纪东方艺术巨擘关良与丁衍镛一系列的精彩作品。「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关良以贯通东西的艺术格局,将古今美学妙融笔下,写意、传神、造境兼容其中,令曲艺人物的丰神俊朗转为自然拙趣、化龙点睛,造就时代中的民族情韵;并将祖国大好河山化为翩翩纸上神采,创造出堂堂气象。而丁衍镛笔下苍劲的雄鹰、祥瑞的花鸟、壮烈的霸王别姬、侠义的八仙,以极富张力的简洁性冲击着观者的视觉神经,乃丁公晚年极为重要的艺术拼图,作品分外撼人。
匠心韵曲,出神入画
珍稀京剧主题油画《白蛇传》
关良的画形简意赅、 元气淋漓,富有东方情调,达到不可模仿曼妙高浑的境界。首创的戏曲人物画,抒写情意,发掘民族艺术的精魂,格局博大,动静相生,令人百看不厌,久而弥新。
——刘海粟
关良创造了一个时代下的民族风格,在近现代中国绘画史上取得巨大的成就。他从油画简笔平涂的表达中,一层层蜕化出凝鍊写神的笔意,并在「戏曲」题材中,找到体现水墨况味的拙朴丰笔。另一方面,他以西式的油彩、水彩完成了中西共通,将光色之变为意境之造,拓宽了中国画的革新之路。在丰富的媒介、题材中往来,将中西古今的隔阂打通,笔墨出神入化,展现时代性、民族性与自我个性的风采,格调高妙而意蕴无穷。
艺术家关良与夫人、子女儿孙在家中拉琴弹唱
关良毕生存世的油画不逾400件,以风景、静物题材为主,戏曲主题为凤毛麟角,仅不足30件,珍罕非常。是次上拍的《白娘娘》便为以脍炙人口的「白蛇传」戏曲为题而作。曾于2005年香港城市大学举办的「腕底粉墨—关良的绘画艺术」中展出,此展呈现近百幅作品,为迄今最全面的关良回顾展,当中仅有4件油画,尺幅以《白蛇传》为最,足见其重要的代表性。《白娘娘》将点睛之笔化为臻妙,与人物的姿态、打扮相辅相成,以粗放中见精细的油彩笔触,娓娓道来一个古老的爱情故事。
京剧《白蛇传》三人于西湖初见之景,关良选取戏曲中此一情景,却在《白娘娘》一作中转至于山景,并以更为鲜亮的赋色突显白娘子的主角形象,不流于平俗,而见缤纷,为关良以独我之新创,阐述戏曲人物油画的现代性美学
关良大量运用对比色强化人物个性,令画中人呈现如生的姿容,并由此延伸出三者间色彩的呼应和对比,共构舞台张力。男主作揖,似内心暗含爱慕但不敢唐突佳人,女主娇羞的持扇与袖子遮脸,不识情味的小青则睁大眼睛观察男主,将三人初识的场景与人物的心理状态活灵活现。而关良在此并不依循京剧中白素贞惯常所着的素衣设色,而以娇妍赋彩,见女儿情态。粉色襦裙拖曳于地,翠绿衣带随风飘动,双袖暖黄柔美,婷婷裊裊,诉说婉转情思,成为画中的一抹亮色。而许仙作传统小生装扮,儒生长衫蓝中带紫,小青双手拢于袖中,模样姿容契合着仆从配角的装饰,以深浅蓝彩衬托白素贞的光彩夺目。
宏美山河,纸上韵彩
来源有序之珍稀水彩妙写《徐州饮鹤泉》
关良毕生创作以彩墨与油画为主,水彩作品为其极为少见的一环,而来源有序注录清晰者更为珍稀,是次呈现的《徐州饮鹤泉》便为箇中代表,化中描绘其游历将苏云龙山上所见的盛景。此作以近实远虚的三段式构图铺展人文和自然风光,在前景的树丛,关良以虚笔勾勒,笔法自然灵动,营造山风阵阵向人拂来的悠闲情韵。沿山路而上,古迹「招鹤亭」、「饮鹤泉」东西相望,饮鹤泉周砌石栏,立有「古迹•饮鹤泉」的石碑,一侧石墙上书有红色「壮观」二字,点名了此景的确切所在;而高处的招鹤亭小巧玲珑,檐角欲飞。关良自历史底蕴出发,由丰富的色形层次,呈现曲径通幽的意境,以简练的线条和色块构筑出石碑、围墙、凉亭、石塔等丰富的景物形貌,引人入胜。在方寸之间,带领观众悠游古迹,体味箇中雅趣。
现实中的徐州饮鹤泉一景
盈尺玄机,张力非凡
水墨戏曲人物精品《专诸刺王僚》
除却油画的戏曲主题创作,关良在该主题的水墨表现亦是一绝,郭沫若曾激赞:「写照传神,俯拾即是,良公画舞台人物,可谓维妙维肖!」是次呈现的《专诸刺王僚》便为一精彩之作。作品由现亚洲私人藏家直接购自艺术家之子关汉兴,来源有序。
是次上拍的《专诸刺王僚》由现亚洲私人藏家在艺术家陈钧德 (左)的陪同下,向艺术家之子关汉兴(中)购藏
「专诸刺王僚」出自《史记•刺客列传》,在京剧中被演绎为经典的《鱼肠剑》。讲述春秋吴国的公子光,欲杀吴王僚而自立,专诸谋划将利剑藏于鱼腹行刺的故事。关良在此所刻画的,正是专诸行刺前一剎那的精彩瞬间。画中专诸作前进跨步状,高举藏有短剑的烤鱼前伸呈递,作为诱饵。吴王僚以黄面老生打扮亮相,具王者之气,其双眉倒竖,如有警觉,须发摆动,左腿则正迈出,如欲上前接过专诸所呈的鱼炙,充满动态。透过人物的大小、前后空间对比、戏中关键的捕捉,令紧张的氛围推向极致,藉由体态构图、用墨用彩,自外而内地铺展人物的心理状态和情景思考,盈尺间闪展腾挪,立体活化着戏中情节,精炼至极。
京剧《鱼肠剑》
超然本真,修炼大成
丁衍镛炉火纯青之艺术大境《八仙》
丁衍镛毕生创作追求西为中用,古为今用,以振聋发聩之作,昂扬民族精神。1949年后,他定居香港,水墨画表现上渐入至臻。是次呈现的四件作品即为其晚年老辣、至臻精纯之作。
艺术家丁衍镛
在时隔十年甫再现拍埸的莫一点珍藏之《八仙》中,见丁公对人物高超的形貌及精神的表达,画中众仙齐聚,其形巍然如山,远看和谐蓬勃,近看细节生动。兼具整体性及个性色彩,不啻为其人物主题的集大成之作!
画中前端拄葫芦铁杖的铁拐李,豪爽地搂着紫衣的汉钟离。中区张果老倒骑毛驴,着蓝色道袍的吕洞宾背剑,曹国舅穿着象征贵族色彩的黄衫,侧立在旁。丁衍镛用豪放的笔触勾勒出驴子,当中层叠的颈部纹路如群山叠幛,驴背以浓墨线条一笔而就,生动而夸张化地表现出驴背多鬃毛的特点。后方蓝采和肩挑仙桃篮,何仙姑手执荷花、脱俗出尘,韩湘子吹奏笛子,活泼潇洒而双目有神。丁公重视精神的表现,将人物面部结构简化、变形,饱含妙趣。以简洁自信的下笔刻画出八仙迥异的神气,体现他入木三分的高深功力。此外,丁公以大胆的色彩营造一场视觉的盛宴。画中主角均着鲜艷衣衫,整体如同彩虹一般绚烂,此为传统水墨画中前所未有。
八仙并非生而为仙,而是凡人得道,代表「男女老少,富贵贫贱」的众生相,但均具正义感和对人间疾苦的同理心。丁公在此突出八仙最初的超然本真,作品亦是他对自我的砥砺,其投身教育数十年,不计物质回报地倾囊相授,敬佩八仙摒弃财富的追求,坚守高尚的德行,跳脱常俗桎梏、追求心灵上的至臻,《八仙》正是他所向往的潇洒与风骨,使作品别具深意。
力拔山兮气盖世,不以成败论英雄
项王何必为天子,巨鹿一战古今无。
——丁衍镛
《霸王别姬》为丁公七十年代特别热衷且标志性的绘画题材之一。作品中见霸王与虞姬并肩站立,共赴患难。虞姬手抚霸王左臂,着素白衣衫,虽是侧颜,但其神色坚决,慷慨的面部情绪通过夸张的五官展露。霸王穿浅黄人面甲,蓄淡朱红的胡须,披坚执锐,勇猛无双,宛如西方神话中赫拉克勒斯般的大力士。他粗黑的眉毛竖着,抿嘴怒目,挥着短剑抬起左腿,怒不可遏,似欲冲出画面。丁衍镛以顶天立地的构图,突出人物之巨,强化了炽热的壮与烈,而非悲与伤。当中线条简练至极,一笔成线,一笔成面。虞姬的勺形发髻,一笔挥就,毫无停顿和转折,项王的面部用两三条墨线就描绘出他因生气而喷着粗气,鼻翼扩张,目眦欲裂的样子,生动的表现令人大为叹服。
京剧《霸王别姬》
根植生活的美好祝愿
除人物画外,丁衍镛亦寄情花鸟,《富贵神仙》便是一例精品。画中两只鸟儿亲热地攒聚在以极简的枯墨线条勾勒出的石块上。石前布满祥瑞之花,如有代表纯洁、吉祥团圆的水仙,亦有象征富贵的芙蓉烂漫绽放。巧妙地贴合鸟儿如同神仙眷侣、双宿双飞,共创「富贵团圆」的画境内涵。当中盛放的花朵,也创造性地采取了不拘一格的绘画手法:二侧的水仙及白芙蓉先以墨线勾勒再着色,而中间的粉红芙蓉则舍弃墨线,直接以色彩点出花瓣。此技法反传统之道而行,模糊画面中心主要物体的边缘,进一步强调后方景物的轮廓,此与野兽派舍弃透视、直率粗放的笔触具异曲同工之妙。作品展现一派热闹奇趣的氛围,表达了贴近生活的美好祝愿。
苍鹰之志,横贯中西的洋八大
丁公毕生特别尊崇八大山人,认为他极简、生动地妙化自然已「奠定现代艺术精神的础基」,因此在创作中,他与八大跨时代的和鸣为一大佳话,体现在《松鹰图》之上,表现一只立于松枝的雄鹰,丁公在此以曲折的墨线生动地表现出遒劲的松枝,以粗笔勾出的松叶跳脱写实,颇具古意,体现他重视神似,对传统笔法「借而不仿」的主张。画面中心的雄鹰望向天空,如同准备冲锋的勇士。鹰喙缝隙处向上弯曲,以拟人化的手法展现嫉恶如仇的坚韧性格。丁公若将浩荡之气收入雄鹰小巧的身躯之中,犹如弹丸,犹如凝萃。夸张化的鹰眼颇具八大风骨,而主角的羽毛被大刀阔斧地分成黑白灰三种色块,平添一份漫画式的憨态可掬,反映丁公纯熟自如的功力及童心。
八大山人《双鹰图》(局部),墨纸本,126cm x 66.5 cm,江西八大山人纪念馆藏
中国嘉德香港2022秋季十周年庆典拍卖会
亚洲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
拍卖:10月9日 | 2pm
预展:10月3 - 6日 | 10am - 8pm
10月7 - 8日 | 10am - 6pm
香港会议展览中心 | 展览厅5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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