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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素不喜欢自己给自己作评价,说得好,难免有王婆卖瓜之嫌;说得不好,又不免落得矫情。所以,自己给自己写东西还是很难的,但因形势所迫,又不免自我做一番介绍了。
画画,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情,无非自娱或娱他。孔子说“游于艺”,宗炳说“畅神”,说的是自娱;东坡言“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说的是娱他。不管自娱还是娱他,快乐是最重要的,赏心悦目者由是生焉。
近百年来的中国画发展由于种种的社会原因造成了审苦文化的盛行,当然,文艺自从产生伊始,就有喜剧和悲剧并行不悖的发展。但由于中国近百年社会的悲剧性色彩,也就导致了审苦艺术的大规模流行,导致了人们只知苦而忘却了美。“美术”反倒成了过去式的词汇了。艺术家都成了“救世主”,而不知“游”之本意了。
“悲壮”会让人感动,“典雅”同样也会引起观者的共鸣,艺术本身并不是需要以风格来区分高下的,而是靠作品自身所能达到的感染力。欣赏宋元山水画,范华原之雄浑,李营邱之典雅,董北苑之自然,王黄鹤之缜密,倪云林之清奇各具风貌,但在此之中无不呈现堂皇正气,此所谓养浩然正气正是如此。林泉之意最为重要,“丘园养素,所常处也;泉石啸傲,所常乐也;渔樵隐逸,所常适也;猿鹤飞鸣,所常观也;尘嚣缰锁,此人情之所常厌也;烟霞仙圣,此人请所常愿而不得见也”,这是欣赏者所心生欢喜的,优雅和恬静是一种永恒的审美。
画案的对面挂着一张李营邱的晴峦萧寺,其丘壑之优美,林木之森然,望之如身临其中而不自知。整日相对,不禁心向往之。窗外风和日丽,燃一炉香,涤佳研磨旧墨,以旧纸轻抚,不禁胸中宽快,意思悦适,“如所谓易直于谅,油然之心生”。
这是画画的状态,也是一种生活态度。适意的生活,才能静下心来真正去体验人生的过程。或许自然中的一花一叶并没有直接意义,但心存诗人的情怀,总归是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感动。毛笔在绢素上的一笔一画都是自己情愫的流淌,和自我的表达。这种表达或许奔放,或许优雅,但总是希望能赏心悦目。
一直比较喜欢明朝文人的生活状态,喜欢那种悠闲和惬意。一部《长物志》道清了生活的个个方面,对生活细节的处理已经达到了近乎痴迷,这种对生活的热爱是一种真挚,或一个花瓶,或一柄如意,或一块湖石都凝聚着许许多多的文化内涵,在品味这些种种的过程中,是一种愉悦的心态,每每画画时,总是希望能保持这种状态,能细细的品味每一笔的韵致,优雅的行笔,精美的造型或许真的可以赏心悦目。
作者:谢兴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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