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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陶冬冬几乎以叛逆的方式称呼的“云裳花容”新系列画作中,这位艺术家的思虑超越了大自然。在这最新的系列中,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意识到美丽不仅仅出于情人眼中,更可能是根本固有的,象是一种经验的特性,更是一种存在的特性,就如同生命本身一般。陶冬冬提出的想法是,一个东西的美丽,或者一种存在的美丽,可能不完全在于我们如何看待它们。就如同我们从一场美梦中清醒,或是从一种语无伦次的醉态中酒醒,陶冬冬正沉思着一种更神秘的美丽,一种不见得外显的美丽,这种美丽为承载其美丽的事物所根本固有,以至于不需要用到视觉就可感受其美。这种美丽不能被占有,可它是有支配性的。它不能被创造,它却是有创造性的。它不是被发现,但它一定是有发现力的。
的确,这种“内在美”是一种挑战眼睛而不是取悦眼睛的美丽——如果它允许你用眼睛捕捉到它的话。陶冬冬的“云裳花容”系列画作比“贵妃醉酒”画作更捉摸不定;它们同样明亮发光,令人着迷,但这一次,我们几乎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呈现给我们的是一种几乎隐形的力量,一种似乎是浑然天成的“美丽”,从所有的具体影象解脱出来。确定的说,就如同过去,一张脸孔潜藏在水的深处。有时候,它的五官面容可以辨识;其他时间,所有都溶解成一片——不仅仅是在舞动的光影和水面波纹之下,更是眼力所无法看见。这种美丽存在于水雾间,或者就是以雾的形式出现,一个雾濛濛的幽灵,难以直接看见——而是通过你的鼻子、你的手、你的全身感应到。是的,一幅画作就有这种力量。
当然,一幅画作之所以做得到,不是让你的身体实际发出这样的叹息,而是为你安排一种状况,让你如此回应。越来越深的水,更多的感官暗示,以及陶冬冬“水的世界”画作大体来说的温柔、脆弱的外貌——以及特别是“云裳花容”系列的水——就有这种效果。并不仅是脸孔的祥和散发出的内在美,如陶冬冬在这里所传达的(尽管若要脸孔象征画作超自然的情境,必须要祥和);而是画作整个视野的祥和安宁,其中所有一切,都带来——其实也幻化成——这种朦胧的、抽象的和奔放的美丽。
在“贵妃醉酒”系列中,美丽的境况及最终的,美丽的概念预示着它将自由飞翔,并将席卷我们。而在“云裳花容”系列中,概念确会自由的飞翔——而且它不会借此引诱我们投入它的怀抱,却是会弥漫渗透到我们意识的每个角落。美丽不再只是我们生命中所必须的,反而我们的生命是它的要素。涟漪下的脸孔可以是任何人的,包括你在内,但它不会替代你的脸孔,或任何人的,它的存在只是为脱离肉体纯净之美的概念画下了一个标点符号。
“浴火”系列侵略性地攻击了面孔,但却紧接在摧毁之后——其实就是在进行摧毁动作的时候——留下了一种美丽,借此清楚阐释了这个概念。这揭露出面孔至少可能有的神性潜力,一点不因水火相容本身是不可能的实物,而有所减损。陶冬冬在这里接受了双重挑战,一方面要创造出如此神奇的隐喻,另方面还要赋予其视觉形貌。但他两者都做到了,作为将“云裳花容”从形貌本身解脱的一种方式。就像“云裳花容”,“浴火”则更接近纯粹抽象的边缘,因为它们都在追求一种纯净的美丽。请注意,它们并不是在追求纯净的本身,而是一种感觉,一种在本质中找到美丽的感觉——不是字典对“美丽”的定义,而是一种来自画家灵魂的定义。
我们能说“云裳花容”(包括“浴火”)画作真正美丽吗?事实上,它们教导我们的是,虽然我们看不到真正的美丽,但我们可能想像真正的美丽。这些不是美人的画像,这些画像的美丽只是偶然。在这些画作对抽象特性和自然界不可能情况做出诠释时——也就是说,它们以它们的能力对违背我们所知的大自然现象进行描绘时——它们占据了一个想像的空间,在这里,美丽之心在跳动。陶冬冬不要我们放弃我们对美丽的追寻。他反而是要说服我们,我们的追寻可以出现在很多地方,在很多情况下,我们追求的“美丽”虽然可以寻觅,却无法“找到”,因为它就在我们周围,也在我们的心中。
Peter Frank(美国著名艺术评论家)
作者:Peter,Fr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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