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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的创作或多或少都会与成长的环境相关,格调、气息往往就来自于对成长过程中某种瞬间的在意与捕捉。有着这种认识的人,通过作品实际是很容易看清画面背后的画家的。当然,如果能具备多一些的专业知识,对作品的认识也可能会更充分一些,但缺少感情的专业人士,却未必能对作品有更多甚至更恰当的解读。
面对余昌梅的作品,自然而然让人联想到南方的山村。有着南方生活经历的人,会晓得南方四季自然风物与北方的不同,即使是对待荒寒、浓郁、萧瑟等感受时,南北方画家表现方式也往往是不同的,不过这里需要说明的是,这些感受还是针对于有着一定创作能力的画家,对于只有动脉和静脉却缺少毛细血管的创作者而已,这些实际上都是无所谓的。一方面,古代画院画家未必有今天集体名义四处写生的优势,再者南宋以后所出现画家群体“元四家”“吴门画派”“新安画派”“扬州八怪”等,都是以画家所在地域为创作源头组织素材,即便是“四僧”、“四王”南北游走为多者,其所在地域也基本局限于一定的地域。这种状态到近代以来,时局的原因导致了院校的迁徙,客观上开阔了艺术家的视野,李可染、傅抱石、黄宾虹、潘天寿、陆俨少等人,都可以称得起南来北往客,这其中,李可染的北京写生、杭州写生、桂林写生,在其中最为出跳,所绘尽能所现各地山水风物,可见其笔墨见诸于纸上与所见所感贴合度极高。
从笔墨语言上看,余昌梅显然对于李可染、陆俨少的吸收较多,准确而言,李可染多于陆俨少,他选择了一条墨者之路。前人画者所擅所长状若琳琅,对于后人学习是优势同时也是局限,难度在于首先需要清楚自己的需求。陆俨少个人绘画中所提倡并擅长的长线,并不适用于所有的画家,缠绵的笔线凸显了其绘画中外在技巧的能力,一定意义上也减弱了其物象表现的丰富性。相反,李可染对于董其昌、龚贤、黄宾虹墨法上的研究和运用,更偏重于绘画性的表达,这显然更符合余昌梅创作的要求。
毕竟画面的丰富性与对象的丰富性并不对等。这几年看得出余昌梅在创作上的调整,他一直试图尝试让画面变得厚重的同时层次更加细腻,为此,他尝试了空间的运用,从一角、一边式的构图到留白,从远山的层次渐变到所拉伸出空间递进,他大量运用渲染,揣摩画面的重心与墨色之间的丰富,颇见成效。
余昌梅是一个内敛的人,同时一个坐得住的画家。他一直在苍茫大山中找寻自己的绘画之路,这是与多数南方山水画家不同的地方。回望历史上以墨色为重的画家时,他们有多数对于小品同样精妙。我以为大画与小画是一样的,在咫尺之中寻找恢宏与辽阔,实非易事,严格而言,大画与小画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与艺术性高低无关,当然这首先需要建立一种正确的绘画方式,这是前提。同样我也并不认为长期只是画小画的画家就一定懂得这个道理,更多时候所见到的多数画家玩味尺幅之说,只是一张虎皮而已。
真诚的创作状态对于一名画家而言很重要。余昌梅用他的勤奋,投身于他所喜爱并坚持的绘画之路,这点是值得认可并学习的,同时他也是一个懂得付出的画家,一个人能舍得,就一定能有收获,这点放到绘画中,我想也是一样的道理。中国画与西方绘画虽然在狭隘的定位为泾渭之别,但实际上是一致的,这种一致性根本点在于对绘画性的认知,而余昌梅所坚持的绘画之路,也正是对绘画性的在意与重视。谁都无法确信个人绘画的最高点出现在何处,需要耐得住寂寞的艺术家慢慢寻找,因而在余昌梅将来的创作中,我相信很多问题应该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走向更为完善和成熟的状态。
王凯 浙江画院理论工作室副主任
作者:王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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