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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丹
最近,故宫博物院九十华诞系列展览之“石渠宝笈特展”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成为文化界的盛事。展览开幕后,清晨门一开,文质彬彬的观者变成了“宫跑跑”,向武英殿、延禧宫狂奔,后又变成了“宫排排”,观者排几个小时的长队,依然不减参观热情。光明日报《文化遗产》版以整版对“石渠宝笈特展”进行解读,也受到读者追捧。
观众对皇家收藏尚品因何有如此浓厚的兴趣?“石渠宝笈特展”吸引大家得到底是什么?恐怕是对“古风”的尊崇、对皇家尚品的渴慕。古和新,从来都是一种依从关系,无“古”何以有“新”?说到对近代书画的开派创新,“石渠宝笈”尚品的功劳可谓大矣。 上世纪的1920年5月,有幸得见“石渠宝笈”名画的画家金城,与周肇祥、贺良朴、陈师曾、陈汉第、萧愻、徐宗浩、徐燕荪、吴镜汀、陶瑢等二十余人发起了画学研究会。金城自己非但力学古风,更提出了“以唐五代两宋画风力矫明清文人画流弊”的画学主张。 “石渠宝笈”名画影响所至,上世纪1930年代,南方以张大千、吴湖帆、谢稚柳、陆俨少等为代表,亦主张师古开新,开一代风气。由此,基本奠定了近代南北书画的格局。
“古”是“新”的生发源泉。清代帝王皆非常重视汉文化传统的学习和继承。不要说诗画修养如乾隆,还主持编纂了皇皇传世之作《石渠宝笈》,即便是王爷们也往往是罢弓歇马后,回到家握笔弄墨,且富于收藏。《石渠宝笈》对皇帝临古法帖有精细的著录,仅康熙皇帝的临书,就有临苏轼颍州西湖月夜泛舟诗一卷,临苏轼前赤壁赋一卷,临黄庭坚书孟郊诗一卷,临米芾诗一卷,临米芾诗帖各卷,仿米芾千字文一卷,临赵孟頫书网川诗一卷、归田赋一卷、纨扇赋一卷、秋声赋一卷等。皇家墨迹,即便差点,仍然是“天下第一笔”,但满清皇家帝子,仍然临书不缀,可见不学古,无以立,是学精深博大汉文化不二的法门。
皇家风范,从学古中得来。民间又当如何?
石渠宝笈藏品本有万数,但现在故宫所存,不过千数,大部门尚品在民间。去年澳门博物馆办的“吴湖帆藏品展”,南京博物馆办的“虚斋收藏展”,包括这次的故宫博物馆办的“石渠宝笈特展”,都是官方博物馆开始注重弘扬“尚品”精神的展现。以往,“流派传承展”占了展览大多数,最近收藏展受到追捧,无论官方、民间,都在告诉画家和收藏家一个道理:向着高级的地方去,画高级的画,收藏高级的作品。
对传统的态度,学习石渠宝笈的金城主张“以唐五代两宋画风力矫明清文人画流弊”,但主持编篡石渠宝笈的乾隆,却是力主文人画风的。对禅、对中国的传统文化,乾隆有自己的理解。“文人的画”和“文人画”,本就是两个概念。对帝王家,希望能襄助文治武功的,除了铁血力士,就是那些看似随意,却风骨凛然的文人。文人能画、能诗、能友、能师,他们是文化的载体和象征,即便是他们的“评说妄议”,也可以变成文治武功的筹码,因为崇尚汉文化的满清帝王家懂得,文人血脉,是从远古而来,从传统的河道里深深浅浅地淌过来的,书画,或正是水击青石时溅起的美丽浪花。
作者:赵红玲( 秦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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