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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20日,赵赵首次北京举办的美术馆规模个展“绿色”在松美术馆开幕
2019年年底,赵赵迎来了他在国内美术馆的首次个展。12月20日,位于美丽的温榆河旁的松美术馆呈现了其跨年展:赵赵个展“绿色”。展览不仅将三年来赵赵的代表作品进行了呈现。亦是首次完整地将这位艺术家三年来的创作面貌,及无数个展览所搭建起来的“结构”清晰地呈现在大家面前。在这次展览上,三年前在当代唐人艺术中心展出的作品《西服》再一次出现在观众面前。
艺术家赵赵
松美术馆负责人、华谊艺术副总裁王端
展览策展人崔灿灿
2016年,赵赵同名个展在当代唐人艺术中心举办,那是他从事艺术创作十年的一次总结性展览。在诺大的展厅里,呈现了由100公里的电缆切割而成的巨大装置作品:《塔克拉玛干计划》,在这个展览上还呈现了《西服》、《刀》2件作品。面对这个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并且需要大量文本来阐释的展览,很多人不解,做这些作品的价值和意义何在?
可能这位80后,“生猛”的年轻艺术家需要用一件足够体量,足够有话题度的作品来博取关注与曝光罢了!——这是很多人的质疑,这其中也包括我。
赵赵作品 《西服》
当时,关于展览,赵赵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在接受采访时,他提到了即将出版的一本囊括了个人十年艺术创作的画册,原本以为他要对自己的创作进行总结,然而他却说:“看起来这是一个总结性的展览,但在这个时间点,我想通过展览搭建一个属于自己结构。等框架搭建起来,这一切就成立了。”这个回答听的人一头雾水。
《星空》,布面刺绣,300×1000cm,2019
第二年,他紧接着在唐人举办了名为“沙漠·骆驼,天空·星空”的个展,展览分为上下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对《塔克拉玛干计划》的延续,展厅呈现的是从新疆运过来的骆驼,以及名为《沙漠》的装置。如果说这一部分关注的是关社会、现实、历史等议题;到了展览第二部分“天空·星空”,展出的作品《星空》系列,关注的问题却回到了宇宙、星空、生命等看似浩大的哲学命题。
《绑在树干上的玉猪龙》,石膏,3件,230×70×45cm,2019
一面是残酷的现实,一面却又是星辰大海。赵赵再一次让试图理解他作品的我变得迷惑。
对一位艺术家而言,创作线索的建立、延续与推进,是其创作价值与意义所在。然而,当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赵赵究竟想沿着哪条路前行,2017年年底,赵赵在大未来林舍画廊举办了一场绘画的展览。这些绘画作品,是具象的,但又难以明确表述艺术家想传达的内容。
《一秒》,布面油画,200×300 cm,2016
赵赵作品《一秒》在松美术馆展出现场
如果说2016、2017两年时间,赵赵举办了4场新作的个展已经是许多当代艺术家无法想象的。到了2018年,赵赵几乎可以用疯狂来形容:仅仅在这一年里,他在北京、香港、伦敦一共举办了4场个展。而4场展览呈现的作品,依然没有一个统一的线索:在当代唐人艺术中心香港举办的“一秒·一年”个展,是一件与“时间”这个抽象的概念有关的展览。展览呈现了艺术家耗费近一年时间创作的《一秒》系列作品。这件作品的创作过程是:赵赵单手紧握一把铅笔,在一秒时间内在纸上迅捷地留下线条行走的痕迹。通过这一动作,赵赵将“一秒”的时间“肖像化”,一秒的时间内完成的不同形态的线条表现了时间的刻度与形态。而到了夏天,在当代唐人艺术中心北京空间举办的个展“弥留”,又由一只猫的意外死亡,回到了对现实议题的诘问。
赵赵作品《弥留》在松美术馆展出现场
看了赵赵如此多的展览和庞杂作品,每一次面对他的新展和新作,却依然摸索不到他作品的方向和脉络。
直到2018年底,赵赵在伦敦Carl Kostyal画廊举办的个展“控制”,展出了其近几年实施的同名项目《控制》。使我瞬间明白了赵赵所说的要搭建的“结构”。
赵赵作品《控制》在松美术馆展出现场
《控制》同样是基于现实议题出发的一件作品:它关注的是集体意识对于人成长的控制。为了更深入地对这个问题进行探讨,赵赵在山东租了一块地,并用几年的时间种了一批葫芦。这些葫芦的外形都是由赵赵从抽象美学的角度出发,设计出的不同形态,而这些形态是葫芦在自然生长状态下无法达到的。为什么选择葫芦,这回应了中国的传统文化,葫芦作为文玩,一直是文人们把玩的对象。而中国人为什么爱葫芦?在我们先祖时期,这就是灵魂的归宿地,他寄托了先人们美丽浪漫的才思。在这一件作品里:赵赵将现实、历史、传统、神话、宗教、文化、美学、行为······融会贯通。
赵赵,《控制》纪录片
三年前,赵赵所说的“建立自己的结构”变得清晰明:是的,他是一位来自中国、新疆的艺术家,他有自己不同的身份背景,这让他的创作在当代艺术语境里首先拥有了现实的意义。而他的成长环境和独特的经历又造就了这位艺术家敏感、质疑、挑战的的特质。正是基于这样的特质,赵赵善于观察、辩证思考,他将自己所擅长的当代艺术美学的经验,融合进他对于整个社会、世界、宇宙庞大的认识与理解中。
赵赵松美术馆个展“绿色”新闻发布会现场
从2016年到2019年,三年过去,赵赵的艺术创作从未停下脚步,这也为他赢得了众多的认同与肯定。三年来,他得到了奖项的肯定,世界各地美术馆亦纷纷邀请他举办展览。
策展人崔灿灿为媒体进行导览
一直以来与赵赵合作紧密的策展人崔灿灿对雅昌艺术网及艺术头条说到:“在过去的三年间,我写了超过20篇有关赵赵的文章,字数长达5、6万字。”而作为媒体的报道者,赵赵亦是我们三年来采访次数最多的艺术家之一,发表的报道文章接近十篇之多。
赵赵松美术馆个展“绿色”展览现场
此次在松美术馆举办的赵赵个展“绿色”依然由崔灿灿策划。他将展览分为三个部分:展览以倒叙的方式进行呈现,首先从第二篇章开始。策展人将赵赵个人的历史、与社会的关系,通过既传统又当代的两类作品并置呈现出来。
赵赵松美术馆个展“绿色”第二篇章展出作品
崔灿灿对展览进行了详细的阐释:展览以两个盘子作为开篇,一简一繁,两种身份,形成历史的不同结果。两件西装又将大的历史叙述,拉回具体的家庭,两代人价值观的对峙和分歧,一封信和两件西装成了这段往事的物证。一边的《中国梯》和展柜中陈列的文物标本,提示了中国传统历史观在如今的延续,以大见小,一切皆是历史的必然。另一边的《一秒》,中止了历史规律的许诺,以小见大,变幻,即兴,不可复制,一切也是历史的偶然。最后,《控制》作为这一章节的结局,也是寓言,在历史的大与小,本初和控制之间,个体在历史和社会的篇章中往复游荡,逆水行舟,努力前行,却总在历史的回声中找到答案。
赵赵松美术馆个展“绿色”第三篇章展出作品
第三篇章,展示了赵赵在万事万物中倾注的宇宙观。苍璧礼天,跨越七千年的时空,成为这段距离的开始。在这段时空里,星空上枪击的痕迹,在刺绣的柔软中逐渐弥合,时间得以被讨论。黑色的柏油路中,“微不足道”的生命,成为弥留的花火,言语的岩石,认知不断转变。在赵赵的宇宙观中,几千年可长可短,万事万物皆有其裂缝。一段经验,会给予另一段经验启示;一段历史,也会因另一个迥然不同的事实的发生,再次鲜活地延续生命。
赵赵松美术馆个展“绿色”第一篇章展出作品
回到第一篇章,展示了赵赵创作中的自我意识和生命感知。绘画成为探究赵赵自我隐喻的密钥。不同的题材和对象,仿佛一面镜子,折射出生命中各异的情形。自画像是无数自我和瞬间的开始,父与子、桃子、竹笋、恶人与寿星暗示着艺术家生命轨迹中的多重境遇;女孩、歌手、敏感者、脱敏者、迟钝者又将目光引向瞬息万变的虚像现实,为观众再现了一个意识与感知交互流淌的星河。在这个篇章中,一个立体的人,在一瞥间,与永恒背道而驰,忽远忽近,时而纯洁,时而浪漫。
赵赵松美术馆个展“绿色”展览现场
在崔灿灿最后对赵赵的总结中,他说到:“在赵赵的作品中,既有咫尺,又有天涯。”正如崔灿灿所说,这是一个既关注当下,又注视远方的艺术家;他同时品茶玩玉,却又处在潮流先锋的前端。
赵赵说:“我不懂跨界,因为我没有界限的概念,从传统到当代,我一直在不同的语言系统中切换,并且努力把每一种语言深入下去。”赵赵用了三年的时间,搭建了属于自己的结构,而在这一结构的沃土上,未来的赵赵将会迸发出怎样的生命状态,成长出怎样一片“绿色”的森林,再一次让我对他的创作产生了新的兴趣。
作者:罗书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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