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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及毕业创作,论刻勤、论工夫、论才艺、论学养今非昔比。不过,这并不是贬义为退化,如此说不是因为当中缺乏天禀巨制,此情此景恰恰隐射着时代之迁变。原来今天艺术之语境、之趣味、之格调、之表述与以往相去甚远。谈到在下学子的毕业作品,就不得不提及他们在学校期间学过些什么,而说到学校又不得不涉及入学前他们游学于何方。所见、所闻、所得、所爱他们无不烙下时代之印记。
喜欢与不喜欢同属是偏见。从本质上说,偏见是一种在经验中积累的判断,显然偏见是受经验的制约。就好比吃湘菜长大的人不喜欢吃上海菜一样,但这不等于上海菜就不如湘菜。只能说这是受习惯经验制约的“偏见”而已,中庸而论,‘甜’、‘辣’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性。另外,有趣的是,从前衣柜里衣冠屈指可数,选衣物,首择其品质,或朴实、或耐磨,当然内衣只作内穿。衣物破损就得缝补,补了再补,实在不能再穿,最终还以清洁材料寿寝,可谓物尽其用。如今打开衣柜,六色五颜,有甚者不破不穿或内衣外穿,选其颜色,至上而下,由表入里,色调翩跹,乃近乎于玩物丧志。原来,前者衣为遮体,后者衣为饰身。时代的变迁,着衣的形态随之而脱变。相较之下感慨万端,一言以蔽之,时移俗易。其实这是一种演进,昨天只是过程,今天始终是结果,在我看来‘过程’与‘结果’之间同样没有可比性。
恍然,学艺亦然。艺术史的进程是在进步还是在演进,至今美学史家们一直争论不休,没有定论。不过选择不同的立场就有不同的判断。这也是我们在古希腊的雕塑与摩尔的雕塑之间难以一较高下的原因,此间遮体与饰身之哲辨尽言其中。因此我们不必为寻觅不到习惯性喜好的某类型作品而叹息,更没有必要因为发现今天的语境改变而感到茫然若失。不如说‘样式’之选择乃艺术家一厢情愿的自我解释罢了。值得一提是在流行文化盛极一时的今日,难免有些学子容易遇偶像以崇拜、见名利以急功、触时尚以遗失本体和睿智。
其实,今天的美术学院,她不仅仅为一块种瓜得瓜之土壤,也可以是一方种瓜得豆的土地。艺术史本身就是一部创造史,同时也是自然、哲学和思想的一个窗口。当然,杰出的艺术作品总是与时代同行。因此,我们所培养的人材,应该具备独立思考与创造力。毕业了,毕业创作终于面世。俯首冥思,有时真的难以就其作品本身来称量学子的学问,困难的原因不是因为看不懂他们画了些什么,而是因为未必能完全理解他们的思想涵育些什么。言下,就作品本身给予‘好’或‘不好’的评价显然容易,但这并不代表这个评价就是合理。作为毕业创作的‘结果’既然不能改变,我想学习的‘过程’也至为重要。倘若就“教学”两个字分拆为‘教’与‘学’,即成为一道值得思辩的难题。施者若父母,受者如子女,教尽所能,学尽其用。
古人有训:“行成于思毁于随”。不过我的担忧多少显得有点多余,所谓与时俱进,自然是适者自存。幸好,这里看到的是学子勇于探索的可贵精神。正是这些源自广州美术学院油画系五个工作室和研究生的毕业作品在诠释上让人感悟到他们善于磋研的价值:快乐中有痛若;虚无里显真实;希冀中带怀疑...。最后,假若学子们认为艺术心理学家阿恩海姆言之合理,我不妨摘录如下小节:“如果艺术创作的目的仅仅在于运用直接的或类比的方式把自然再现出来,或是仅仅在于愉悦人的感官,它在任何一个现存的社会中所占据的那种显赫地位,就会使人感到茫然不可理解”。
喜欢与不喜欢,言之一二。
2008-7-2
作者:何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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