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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永锵并不善于掩饰自己,我怀疑他永远也达不到老练圆熟的境界。既非城俯深藏,又无法以寥寥数笔为之传神写照,其原因,恐怕只因为陈永锵是一个经常逾规躐等,四面出声的人。那意思,咬文嚼字便是“生命的张力”,说通俗些,不妨称之曰“野性”。
他把自己的“野性”掺和在笔墨色彩中,演绎成一个个虽非大气磅礴,然而生机流溢的旋律,这便是他以往那些花鸟画,萧索零落,惆怅伤感似乎与他无缘的,即使是颓根枯木,陈永锵也必定让它滋育出一茎茁壮的新芽,这实在是他本人潜意识的外化。然而,尽管如此,他在花鸟画中并没有淋漓尽致地展示自己的品格 ,他还在等待着机会。
说“等待”是很不准确的,他的不少机会应当说是出于自己的把握和创造。前不久他为广州教育基金会筹款举办的《陈永锵画展》,其为教育事业的良苦用心自是一目了然,但他在八十多件作品中,一反花鸟画家常态,使出十八般武艺,山水、花鸟、人物、翔毛、走兽诸品种无不插进一足,却大出观者意料之外。就作品而论,他之不安分守已,看来莫过于这一次展览了。
他忽然使用长披麻皴画峭拔的石峰,或者不厌其烦地演染皴擦出一种深重繁密的境界,这已经越出南派山水的格调。至于他的人物画看似不守绳墨,实则移杆了花鸟画运笔用墨的章法,无怪乎他竟能轻车熟路,最出人意料的是陈永锵几张以为描写对象的新作,那种左行右突,绝无羁绊的动态,显露的当是马的天性,也是作者着眼用力所在。以往难得见到他画马,现在的几张作品中,技法上也没有一定之规,共通之处却在于无拘无束的气势,这与作者本人,未尝不存在一种若隐若现的“异质同构”。我相信陈永锵近段津津有味地画了一张又一张的马,并非没有缘由的心血来潮。
这样一个展览,当然少不了作者最属拿手好戏的花鸟作品。不过在我看来,现在的陈永锵似乎在尽量削减雕琢的意味,他在使随意的结构经营去衬托真实的野趣和自如的生态。即使他再画赖以成名的鱼,也在逐波弄潮,难得一见舒缓悠然的逍遥之乐了。这,莫非也在说明作者近来的心境。
作者:梁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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