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rhard Richter working on one of his Cage paintings, Cologne, Germany, 2006. Artwork © Gerhard Richter 2020 (05102020). Photo: © Hubert Becker2006年10月至12月初，格哈德·里希特在他位于德国科隆的工作室里进行了集中的绘画创作，最终完成了《凯奇》系列(Cage paintings)的1-6号作品。这是由六件大型抽象绘画组成的一组作品，诚然这也是他所有作品当中极为重要的一组。
Installation view, Gerhard Richter: Cage Paintings, Gagosian, Beverly Hills, December 3, 2020–April 3, 2021. Artwork © Gerhard Richter 2020 (70122020). Photo: Jeff McLane
Gerhard Richter, Cage 6, 2006, Oil on canvas, 118 1/8 x 118 1/8 inches, 300 x 300 cm. © Gerhard Richter, 2020, (05102020). Courtesy Gagosian.2007年初，在Corinna Belz导演正在拍摄纪录片《Gerhard Richter Painting》(2011)时，我拜访了里希特，我们详细谈论了他的作品《科隆大教堂之窗》(Kölner Domfenster, 2007)，这是一扇75英尺高的彩色玻璃窗，位于大教堂的南耳厅。它由11000块手工制作的玻璃方块组成，这些玻璃配色的渊源取材自二战期间被损毁的中世纪时期的玻璃色彩。当时采访结束后，我问里希特，是否可以给我看看他最近的作品，我们去了他的工作室，而我很幸运地成为第一批见到非凡的《凯奇绘画》的人。当时这些作品正准备运往威尼斯，参加由罗伯特·斯托尔(Robert Storr)策划的第52届威尼斯双年展，并将在那里首次展出。看到这些绘画让我产生了一种非常震撼的体验。我看到的是一系列伟大的组画，它们不仅在里希特的职业生涯中，而且在21世纪初的艺术创作中，都极为重要。
Gerhard Richter, Cage 5, 2006, Oil on canvas, 118 1/8 x 118 1/8 inches, 300 x 300 cm. © Gerhard Richter, 2020, (05102020). Courtesy Gagosian.
当我们在看这些绘画的时候，里希特解释说，他还没有为这些画命名。而早在几年前，我就对里希特给作品命名的方法有所了解：选择一个重要的词汇作为标题对于里希特来说一种反复的实践，而且这也往往对作品进行了初步解释。1992年，我们在瑞士恩加丁的锡尔斯玛利亚(Sils Maria)的尼采故居第一次策划我们两人合作的展览时，我给展览提出名字是尼采式的。相比，里希特的方法更简洁：他问我：“展览在哪里举行？” 我回答说：“锡尔斯玛丽亚。” 他说：“太长了。” 于是，展览的题目就变成了「Sils」。当我在里希特的科隆工作室参观时，里希特想知道他应该给这些新画起什么名字时，我问他，你画这些画的时候听的是谁的音乐。他的回答是 “凯奇”。然后是一阵沉默，接着他说：“这是就是这组画的名字了。”Installation video, Gerhard Richter: Cage Paintings, Gagosian, Beverly Hills, December 3, 2020–April 3, 2021.Artwork © Gerhard Richter 2020 (08122020). Video by Trebuchet Interactive这个简明的标题可以展开并构成对这组抽象绘画的广泛解释，但一切都已经在简短的形式中存在了。就像对一种现象的解释一样，它解开了这些作品，描述了它们与约翰·凯奇的关系，凯奇是二十世纪最重要的文化人物之一，也是与里希特一样对偶然性和不确定性这一伟大主题抱有兴趣的艺术家。作品的标题《凯奇》也可以被认为是一种视觉联想，因为这六幅画有一种与世隔绝和密不透风的外表。作品的名字也指向了不同层次的意义，并进一步说明了它们的多维性。Gerhard Richter working on one of his Cage paintings, Cologne, Germany, 2006. Artwork © Gerhard Richter 2020 (05102020). Photo: © Hubert BeckerGerhard Richter, Cage 1, 2006, Oil on canvas, 114 1/4 x 114 1/4 inches, 290 x 290 cm. © Gerhard Richter, 2020, (05102020). Courtesy Gagosian.里希特的作品和凯奇的作品之间有很多关系。策展人斯托尔曾做过分析，他从1963年里希特在杜塞尔多夫参加激浪派艺术节(Festum Fluxorum Fluxus)而看到凯奇的表演开始，追溯到他们在艺术创作过程中的相似之处。和里希特一样，凯奇在创作中也经常运用偶然性，在他的实践中，尤为著名是对《易经》的借鉴。但这样产生的偶然事件并不是随机的，正如里希特所指出的那样，凯奇一定要把他的偶然事件设置成一种能够产生有价值的东西的方式。“人们可以在凯奇的作品中看到或者听到他是如何发散、巧妙、敏感地处理偶然事件的，以便从偶然事件中创造音乐。” 关于里希特自己的作品，他告诉我：“这些偶然的结果之所以有用，是因为它们已经被创造了出来——也就是说，要么被消除，要么被允许，要么被强调；总之，被带进了一种特殊的形式，一种技巧性和艺术性相融合的形式。”
Gerhard Richter’s Helen (1963) on the cover of Gagosian Quarterly, Spring 2021
本篇微信文章节选自策展人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Hans Ulrich Obrist)撰写的关于里希特绘画的论述，原文发表在2021年高古轩季刊春季刊中，我们欢迎大家登陆高古轩官网展开进一步阅读。点击文末的“阅读原文”按钮也可以跳转到本篇文章英文页面。https://gagosian.com/quarterly/2021/02/22/interview-gerhard-richter/高古轩季刊2021年春季刊内页：小汉斯介绍里希特《凯奇绘画》系列的文章展览历史：弗兰克·盖里和马克‧纽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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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古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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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stallation view, Gerhard Richter: Cage Paintings, Gagosian, Beverly Hills, December 3, 2020–April 3, 2021. Artwork © Gerhard Richter 2020 (70122020). Photo: Jeff McLa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