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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叔Psy一曲《江南Style》让韩国首尔的江南区,随之传遍全球。艺术家禹国元就生活在这个跨国企业、高级时装店、电影公司云集之地。禹国元的作品与城市景观同样繁茂、多义、奇幻……
《彼得•潘》中的温迪,《绿野仙踪》的露西,《飘》中的斯嘉丽,《卖花女》中的伊莉莎,《夏洛特的网》中母蜘蛛夏洛特,古希腊神话中的蛇发女妖美杜莎......这些童话故事、小说、神话中的女性主角,是禹国元绘画中叙事的核心,也是艺术家初为人父后,形成的创作新视角。为本已成为传奇的奇幻都市,更新了跌宕起伏的新情节。
韩国艺术家禹国元(左二)在展览现场与朋友们
2023年8月12日至9月16日于当代唐人艺术中心北京第一空间推出韩国艺术家禹国元(Woo Kukwon)个展“从前的「她」”,由策展人戴卓群策划。作为继2022年首度合作个展“嘉年华”后的第二次个展,本次展览将展出禹国元今年最新创作的二十余件绘画作品。
被厚涂堆积起来的油彩质感形成稚拙的趣味 展览现场
个人与时代的奇特关系
“画中的小狗,原型是我养的一条生病的小白狗。我怕失去它,就把它和小女孩一起画进这些童话世界里,希望能带来快乐。”禹国元创造的金发大眼睛萌女孩儿与貌似“德鲁比”的呆萌小白狗,重新把我们从那些故事的现场拉回现实,欣赏其绘画被厚涂堆积起来的油彩质感和不同肌理带来的独特审美。这些被一层层厚堆起来的肌理,或像毛发,或如木头,或像织物的质感。让你重新获得童年品尝蛋糕,或玩积木时的开心一刻。
《安娜》,布面油画,73 × 117 cm,2023
《露西》,布面油画,194 × 130 cm,2023
展览现场
《玛莉》、《安娜》、《梅格》、《皮皮》、《莎拉》等等在经他改编言说的故事情景中,总有一人一狗像所有事发现场的目击者。他们的“在场”,让禹国元的重新编撰的神话、童话、小说、电影的场景重新回到人们对绘画的“观看”。就像比利时超现实主义画家马格里特(Magritte)作品《这不是一只烟斗》解构了传统的、稳固的词与物、图像与表现之间的关系,虽然是一支写实的烟斗在被语言否定之后,重新回到了关注绘画图像本身,让观众对具象的烟斗中解放出来,去关注艺术家要表达的图像与图像背后的观念。马格利特的《这不是一只烟斗》无疑暗自切合了思想家福柯的哲学理论;因此,福柯借马格利特的作品重述了他在《词与物》中的主张——语言、图像和事物三者断裂的理论。福柯也发现,马格利特的画中隐藏着一首隐而不宣地建构,又精心拆散的“图形诗”。其中,图形也是文字,文字也是图形,从而生成多维各异的视觉线索。福柯借用马格里特的作品引出自己的思想,如同在《语与物》的最后一页,福柯写道:“人将被抹去,如同大海边沙地上的一张脸。”
《夏洛特》,布面油画,259 × 194 cm,2023
禹国元作品中的人物故事,都投射着现实中人性方方面面的复杂性。他把绘画行为与人文精神以幽默、可爱的方式结合在一起。阿甘本在对当代性定位时描述:“当代性便是个人与其时代的奇特关系,既相互依附同时又保持距离。”但对于每个人来说,什么是不合时宜?什么又是时代?很显然,这两个提问得出的回答将会是既主观而又私密的。我们生活在同一个物理时间下,但是幸运或是不幸的是,我们平行地生活在每个人自己的世界里。
展览现场
《温迪》
在《温迪》这件作品中,艺术家创造了个人的叙事。作者在画面上写下“To die will be an awfully big adventure.(死亡将是一场巨大的冒险。)”巨大的鳄鱼吞噬了温迪,只留下裙子的下摆和一双鞋子遗落在鳄鱼巨口之外。
禹国元油画作品《温迪》展览现场
小女孩温迪的原型来自苏格兰作家詹姆斯·巴里笔下的《彼得潘:不会长大的男孩》。小精灵彼得·潘一个满口珍珠般的乳牙,穿一身用树叶和树浆做的衣服,拒绝长大且永远长不大的男孩儿。温迪追随他来到了童话世界......故事中鳄鱼吞了一只闹钟,在肚子里滴答滴答的响,它追踪着海盗的头领胡克就像是催命符一般。但是胡克最害怕的不是听到滴答滴答声,而是听不到,这样鳄鱼出现在附近的话,他就不知道了。自然,仿佛命中注定一般,鳄鱼肚子里的闹钟停了,它最终与胡克相遇鱼腹。温蒂在故事的最后也回到了家。最终一切都如同故事一样是一个梦。
但在禹国元的叙事中,鳄鱼就代表了时间,温迪代表普遍的女性形象,被时间吞噬,因为时间的流逝,渐渐的青春不再。他不希望女性像故事里的温迪一直是被男性引导探索世界。他希望女性能像温蒂一样找到属于自己的力量。
《飘》
如果在童话故事中的女孩儿温迪,注定要和逝去的青春说再见。那么,在《飘》中的斯嘉丽并没有遵照原著那样,让一个女性在大时代的洪流中,被男性主导自己的幸福。就像艺术家在作品上写的一句话:Scarlett: After all, tomorrow is another day.(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
禹国元油画作品《飘》展览现场
禹国元的作品《飘》依然借用了《乱世佳人》电影中极具戏剧性冲突的一幕,在战火中燃烧的庄园,衬托出女主斯嘉丽的绝望.....
但艺术家重新改编的剧情,却转向了轻松诙谐的剧情:在燃烧的房子是金发大眼睛女孩自己放的火,象征着命运的权力掌握在女性自己的手中,主动把自己的家点着了,意欲“浴火重生”。面对这一切的小白狗似乎是一副摆烂任命的跪服“烧家女主”,它的另一个小伙伴手拿布偶玩具惊呆在现场。
这件作品完全颠覆了严肃文学的本来面貌,被艺术家以完全个人化的篡改,形成了喜剧效果。
《美杜莎》
在禹国元的作品中有一件充满斑斓色彩,又极富戏剧性的作品《美杜莎》。古希腊神话中的蛇发女妖美杜莎,凡与她的眼睛对视的人皆会被石化。被英雄珀尔修斯在雅典娜女神和赫尔墨斯的协助下斩杀。珀尔修斯将头颅献给了雅典娜,因此该头颅被镶嵌在雅典娜的神盾中。
美杜莎充满魔力的蛇发,被艺术家以堆积厚叠的油彩塑造出色彩饱和,相互缠绕张扬的蛇发与呆萌卡通的稚拙造型趣味,产生荒诞又极度艳丽的复杂意味。
《美杜莎》,布面油画,182 × 227 cm,2023
在艺术家禹国元的眼中,美杜莎充满了超越凡俗的巨大能量。就像写在画面中这句话:Medusa: Look into my eyes you turn to stone so look into my heart instead.(看着我的眼睛你会变成石头,所以你要看向我的心。)
美杜莎令人瞬间石化的魔力,作为女性内在力量的象征。禹国元没有在这个形象之外,再增加其他任何形象的叙事,保持了这个形象本身的完整性。
《玛莉》,布面油画,117 × 73 cm,2023
禹国元油画作品《花木兰》展览现场
“冥想”的体验
艺术家在孩子出生之后,新生命带给他更多的思考。他不再像彼得•潘一样做永远长不大的小男孩。家庭、妻子、孩子带给他更丰厚的生命经验,“新生命的轮回,一代又一代人的延续,也因为这次展览的契机,让我开始关注女性的主题。不仅有创作这些关于女性主题的冲动,也感到自己有责任表达出来。”
禹国元每天都有10个小时的工作时间,这个过程对于他就像是一种“冥想”的体验。“画面上类似刺绣的编织感,已经在过去的10年中不停的探索,并且在不断变化的过程中,之前的作品与此次展览厚堆的作品相比较是扁平的。因此,这样的语言方法还在持续的探索中。”
【关于艺术家】
禹国元(Woo Kukwon),1976年生于韩国首尔,2003年毕业于日本东京设计师学院,现工作和生活于首尔。
乍一看,禹国元的画作像童话故事中的场景。色彩斑斓的儿童形象和厚重的材质是他作品最明显的特点。无论是刷子、铅笔还是手指,凡是能呈现理想肌理的工具,他都会加以运用。不过,要是你仔细观察,就会他的作品并非完美纯粹的轻盈愉悦之作。只需看一眼画作中的细节,或扫视人物所处的环境,第一印象带来的生机便会消退,愤世嫉俗的句子浮现,让观众陷入思考。他将解释权交给观众,正如他被称为“韩国巴斯奎特”,如今,他是当今最受追捧的艺术家,藏家们不会错过他任何一次展览。
艺术家热衷于在画布上描绘讨人喜欢的孩子和小动物,却不愿给出明确的观点或作品诠释。作品中童话般的友好形象,轻松吸引不同年龄段的观众。只需一眼,观众们就会被作品释放的魅力迷住,玩起自问自答的游戏。画家巧妙地将“我讨厌早晨”、“越通人性就越喜欢狗”等语句安插在画面中,也许这就是人们在画作前长久驻足的理由,他们脸上浮现出刻薄却真挚的笑容。严肃的文字带来混乱,完工的画作却透出明亮的平衡感。两者形成鲜明对比,使得人们反复打量作品,舍不得挪开视线。
禹国元的想象世界拥有无拘无束的自由。现实中难以见到的色彩频频出现在画布上,女孩与动物共眠的场景显得自然又和谐。他曾说过:“我的作品源于坦率的情感,比如幸福、快乐、欢愉、愤怒、憎恨、嫉妒、羡慕、软弱、挫折等等。像孩子那样,只是扭动脚趾,就能傻乐半天。”
禹国元被选为韩国重要奖项之一的第32届JoongAng美术奖的20位艺术家之一。他的作品被韩国国立现代美术馆(MMCA)、科隆集团、日新文化基金会和LVMH基金会等多家重要机构收藏。部分个展包括:“嘉年华”,当代唐人艺术中心,香港,2022;“我是你的父亲”,Noblesse Collection空间,首尔,2021;“耶利米亚是个牛郎,乐天LOTTE Avenuel空间,首尔,2020;“第三次的幸运”,BK艺术空间,首尔,2019;“Querencia”,PYO画廊,首尔,2018;“Art Plage”,乐天蚕室LOTTE Jamsil空间,首尔,2018等。部分群展包括:“Moa Invite”,首尔国立大学艺术博物馆,2011;“Korea Tomorrow”,首尔艺术中心,2013;“Story Shower”,Space K博物馆,2015等。
作者: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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