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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社会所发生的一切问题和现象,已经无法用过去的简单概念简单概括和简单说明了。因为政治与经济、商业与艺术,是与非已经彼此浑然,难解难分。
宏观地看,世界在变小;微观地看,个人在变大。我们发现,聪明的人类已把社会的发展交给了未来,把个人的体验留给了现在。因此,人类社会在转型,人类的价值观念也在转变,是凶是吉?不得而知。
这是一种悄然而至又循序渐进的巨变。面对如此巨变,我们用什么样的思想、立场、以及标准去看待世界,观察人生,说明现实,感受艺术呢?
因此,我们把邓箭今的绘画,不看成油画;把周湧的水墨不看成国画;把冯峰的装置,不看成“当代艺术”的模式。我们把他们的作品看成当代文化和艺术的一种反映,一个现象,一些问题,一项实验。因为从现实政治和经济给我们提供的导向来看,永恒已经消失。所谓的人生也已成为一个极短暂的,没有来世的实验过程,而社会则有可能因此而成为实验室的垃圾堆。
显然这样认识和结论消极且带有情绪。
如果换成积极的态度,则首先需要我们面对当代,不要用过去的清规戒律指导现实生活,也不要用妄言去夸大当代艺术的惊世骇俗,更不要用过去的艺术定义今天的艺术。我们要逐渐学会在疑惑中打量自己,在疑惑中看待古代和现代,在疑惑中看待进步和落后,在疑惑中看待艺术和非艺术。这样就会使我们在胆大妄为中还能小心谨慎,在自以为是中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在发展中还懂得恪守,在艺术和非艺术中发现艺术或否定艺术。当然,我们因此有可能在“疑惑”中迷失,但似乎比在清楚中迷失更接近“真理”的真像。
由此而言, “当代•实验”是一种认识, “当代•实验”是一种意义,或者“当代•实验”是一种立场,“当代•实验”是一种态度。
策展人/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馆长 教授 王 见
2012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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