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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白璎相识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当时的美院还坐落在凯旋路三十号,那时正值期末本科毕业汇报展,我有课顺便就看了在底楼陈列厅的画展,墙面上陈列着不少学生的课堂作业,忽然一幅尺寸较大的水墨写生习作进入我的视野,人物造型生动,,用笔洒脱,墨色鲜活, 是一幅很有才情的佳作。于是我凑近去看作者姓名_-------白璎,我记住了这名字。
时间给了人揣摩人生的机会,以后,在海阔天空的闲聊中了解了白璎是个有抱负的青年。独立,小资,坚韧。有才能的学生从校门出去在浩瀚的生活海洋中游泳,往往大多数人因生活所迫消失在社会的地平线中,其中有一些偶尔探露几下后脑勺,便被无数地浪潮席卷而走。
白璎的绘画之路也并不平坦,年轻气盛,整装待发。一腔热血杀入进去,在几尺见方的宣纸上驾控笔墨,或干或湿,或淡或浓,日复一日在地下室的画室里忙得不亦乐乎。水迹的流淌与形式的操控纠结着创作的始终,常常折腾着他一头雾水,曾几何时头发亦日渐稀少。这种不甘示弱卷土重来的打斗精神,使他在不断地迷失中叩开了通往艺术之殿的大门。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上海正面临文化荡涤之后重塑自身文化身份的机遇, 许多艺术家开始思考, 判断, 选择. 在切断的文脉中梳理寻找续接点. 中国画的方向往哪里走? 往东还是往西?理论界争鸣不止。白璎凭借着本能在选择开拓他的艺术空间,艺术其实是个人的行为,是个人的趣味和偏见,无须经过集体讨论和会议举手表决。争论往往是扼杀个性,追求统一意志的工具。
上海,这座有着殖民遗韵的城市,她奇怪的将西方文化和传统文化和谐地统一在一起. 晚清,民国时期的国中政客,商人,文化精英,画家曾汇聚在这里栖身, 滋养着这片土壤,使这座城市一度成为国中商业和文化重镇.。虽然上海的昔日繁华被逐渐吞噬, 淹没在历史的烟尘之中,但是文化的血脉却依然积淀流淌在这片土地上。
也许,中国画营造的是一个与自我生命相关的世界,有意思的是生长在上海的白璎,恰恰属于喜好坐在明式圈椅上喝咖啡喝可乐之人,这种文化混搭现象和谐地统一在他的作品中。他既不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卫道士,也不是西方文化的盲从者,观其画,他的人物造型皆略带粉黛之色,动作夸张,微显肉感,流露出画家对西方表现主义创作方法的迷恋。而笔下的女性虽春意盎然,却荤面素底,虽艳犹文。好色而不淫,传递着中国传统道德的节制与含蓄。他画面所透露的象征主义气息与上海优雅, 时尚 ,精致的生活方式息息相关。
其实,无论是中国画还是油画,是两座不同文化内核的山峰,要想达到一定的高度,确实需具备翻越或攀登山峰的能力。大多数“驴友”功课做得太少,只能在山里转悠几圈便已失去了方向感。高处不胜寒,一般“驴友们”在海拔三千多米大脑基本缺氧,便败下阵来,丧失了攀登文化山峰之能力。
然而白璎的作品在他的同代人中开始脱颖而出,创作进入了状态,羽翼渐丰,渐渐被同仁关注。他的艺术之旅在坎坷中迂回前行,前方的路依然会凄迷。相信他在攀登高峰时会有很好的方向感与把控能力。
作者:姜建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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