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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土地上的人
狂喘的黄牛挣命拽着老犁铧,挟裹玉米根的泥条翻滚成黑浪平摆在黄昏烟雾笼罩的大地上,听到或近或远的吆牛喝马、呼儿唤女声,每每置身此氛围中,我就忘情起来。
诚然,在泥地里生存,最底层的人注定了一生艰辛,每挪动一步都需付出足够的牛力。
我傻挣命从泥土地里拔出了脚腿,但拔出的脚腿上仍带着泥,泥脚踏进大省城及至大京城经三十余载,怎么也洗不了——我也不想洗清——周身的泥土尘。
我是个挤进城又入不了城的乡间汉,我的心在农耕时代,父母教育我重仁义厚朴真,一是一、二是二。现今艺坛是操作与炒作优胜劣汰,是灵人们耍社会的阵痛时月。
或许因我曾艰辛生活,总是把视线投向奋力挣扎的人;或许因我厌甜食,总是敏感人间的苦与悲;或许因我乡气太重,总是让心灵归往土地。
我爱心中的老土地
老土地就是一个老农民,任你挖、铲、踩、踏、涝、旱、冻、晒,她默默地承受着,并经管照顾着每一个勤劳善良的人、艰苦挣命的人。
老土地包容了一切,甚至包揽了人们不要的一切一切,连捡垃圾者都摒弃的鸡毛蒜皮。
土地太宽厚了,让人吃了她一世,虽最后一口她含化了你,但也是为了你苍茫人生的最终安生。
我在寻真诚善良宽厚得跟土地一样的人。
趣和味
欣赏艺术作品时,常发出有趣或有味之感叹,趣和味是本家,但味大于趣味高于趣。
小娃扮的鬼脸往往有趣却感觉不出味来;柯勒慧支的版画找不见趣却弥漫着满幅浓醇之味。
小能人们会变着法出趣生彩但咋费劲却出不来味,舞台捧红的“笑星”们靠丢丑卖怪逗今天的众人欢乐开怀,但细想起来,还是侯宝林、马三立、赵丽蓉等未举手投足启金口,台前仅一站那种味就已溢出。
味是一种内在的东西,靠外围的花架子是得不到的。西安的羊肉泡以原汁汤成饭让能识其味的品家美也足也,再后汤中一再注水大撒味精、胡椒、盐等添加剂而强烈成“味”,让只为填饱肚子者狼吞虎咽津津有“味”,但行家却从实质给一字:“寡”——就是无味,若从现象言也最多给个味“劣”。
画也是如此,有的有味、有的寡味、有的味正、有的味劣。
有精气神者有味,有原创性者有味。
无精气神者寡味,无原创性者寡味。
有精气神,有原创性,又情真意切者味正。
无精气神,无原创性,而靠添加剂者味劣。
陕西的中国画
当下陕西的中国画从直观言同全国概况一般模样,草木疯生鱼龙混杂,只要能抓住毛笔似乎都可以画中国画,其乱世之感较他地有过之而无不及。拨开浮躁的烟雾,在艺术自身的高层用功着力者人不多力不强,尽管如此,但这并不多的人并不强的力却是中华绘画艺术的真正推动者,我所谈的陕西中国画就是这些人们的辛劳之作、潜心之作。我称这些人为真画画的。
陕西的画不是陕西地方的画,就如秦腔并不单是陕西人的剧种一样,它是一种西北的精神,中华民族勤劳善良不屈不挠的精神载体。开创长安画派的老一辈艺术家在前人的基础上已往前跨了很大的一步,今日长安中国画坛,这些真画画的人正是这种精神的延续者。
这种精神的作品关注社会关注民生,而非个人痛痒的呻吟感叹;他们热爱生活但不描摹生活;钻研形式但更注重形式背后的精神;重视传统投入地练案头功,但重技更重其道,着力于有真切感受的原创性;关注世界艺术潮流却不盲目照搬,尊重但不崇拜与信奉;不追风转舵不人云亦云,在作品中体现了顽强与顽固、自信与自大。
长安中国画坛老艺术家提出“一手伸向传统,一手伸向生活”。赵望云、石鲁、方济众先生的作品都是生活感受原创性比仿承性的语言传统比例大得多,就是从继承传统的角度言其师承也是从精神层上面而非简单的技法拼装;作品的形成主要显示出道法自然。要说传统这是一种大传统。
真正能体现陕西中国画水平与高度的作品也就能体现出大中国中国画的水平与高度。
作者:张立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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