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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洪亮对话李江峰:从静物到风景 二十年锤炼“化象成境”(上)

  由北京画院、雅昌企业(集团)有限公司主办,雅昌艺术网、北京太福隆泰商贸有限公司承办的“化象成境”李江峰作品展于2012年12月2日下午3点在中国美术馆4、6号展厅开幕。本次展览展出艺术家李江峰近年之创作,包括风景创作系列作品(自然万象系列、葵野系列、大好河山系列)、风景写生、静物作品共40多幅。宏大深远的大风景,惬意书写的风景写生、宁静脱俗的静物作品,向你诉说这她对大地的热爱与敬畏和对生活中美好的体会。展览将持续至2012年12月13日。

  雅昌艺术网:您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大型个展,是您二十年后又一次登上中国美术最高殿堂,为什么您在这个时期选择做一个大型的个展?您这个阶段的艺术想法是怎样的?

  李江峰:做这个展览主要是从05年到06年以后,我开始画风景,其实那个时候心里想做一个展览,但是那时候时机还不是特别成熟,近两年觉得从心路历程上,还有笔头子上的,我觉得可以做这个展览了,再者进了北京画院以后,心里也更安静了,所以觉得时机成熟了,很简单就做了这么一个展览。做这个展览从这次展览效果来看也还可以,达到了自己预期的想法。在这儿之前跟吴馆长我们也或多或少聊过,因为我在画院看了他多次策划的展览,我还挺喜欢的,所以这个展览之初也就跟他聊得比较多一些,后来就请他作为策展人。

  雅昌艺术网:吴洪亮老师作为展览的策展人,我们看到展览现场布局也是非常有新意的,策划一个纯油画的展览是不容易的,您在策划展览方面的切入点是怎么样的,您跟艺术家之间的碰撞是怎么进行的?

  吴洪亮:李江峰老师是我们北京画院年轻一代女性油画家里边非常具有代表性的,而且李老师的作品中所蕴含的有一些很特别的部分,应该说会给我们传达一个非常大气,有深度,有热情的画面,而且在二十年前这样的一个当时他还很年轻的时候,我看前言中写到还是小女孩,黄毛丫头状态的时候,就会有一个能做个展的能量,所以二十多年后,我们再为李江峰老师做展览的时候,其实他已经有一定的成熟度,这里头我想不仅仅是画面的成熟,是心理上的和对艺术本身认识的成熟。基于这个基础之上,我们看到李老师的作品近几年整个的发展是从一个局部的,对于静物性的,物象性的、细节的认知到了对于空间、对于风景系统,甚至是对于我们一个世界的生态认知的转变过程,在这样的一个过程变化里头,我们可以看到她的用笔方式,她的语言的纯粹度都在发生变化,跟李老师碰了以后,我就想这个展览应该是一个从油画为切入点,但是要关注到绘画和整个生态之间的关系这样一个系统里,所以几次跟李老师磨合,最后我们呈了一个“化象成境”状态的展览,这个展览是一个丰富的,有节奏、有情感诉求和有形象状态的一个展览。

  李老师有对《向日葵》特殊的感情,所以我们在空间里看到了一片向日葵,不仅有盛开的,还有干花有历史痕迹感的形象,更为精彩的部分是这个展览我们也呈现了李老师如何在一个大自然中,用她的眼睛、用她的笔来描绘了北方、西藏、西北甚至海边的不同风貌的景致,这样一个丰富的呈现,我们也希望把这些“象”用空间来用环境的创造的方式呈现出来,所以整个展览,大家现在看起来的感觉是很丰富的,而且我们并没有因为在造境的过程中忽略到作品本身作为第一位要传达信息方面,所以大家进来以后既有一些情感渲染的部分,也会看到李老师作品里既宏大又微观,又微妙的部分,尤其在我自己走进展厅看的时候,有一些作品、使我们是耳目一新的,尤其是李老师的新作,谈这个展览的时候这些新作我们还没有看比如《松树》系列,不仅尺度上巨大,而且其中李老师有一点能量是让我惊异的,她用很简单一些笔触的方式把一些复杂的细节呈现出来,比如松树的松枝,比如说海岸上悬挂在杆子上的渔网,这些细节你会觉得很容易会陷入到一个具体的笔触之中,而他没有,他没有陷入到简单的对细节的描述中,而是用一个油画家特有的具有概括性的笔触把这些细节轻松地呈现出来,所以你看整个画面并没有很累的感觉,是挥洒出来的,所以我跟李老师聊,我说李老师,有很多油画家是一个长跑选手,因为一个油画家一年创作量非常有限,画一张油画不容易,做个展更不容易,所以有一些油画家可能三、五个月做完这一件作品,他的方法是一遍一遍在有限空间和色度上去寻找、去琢磨,李老师在我们画院私下叫“大侠”有这么一个称谓,这样的一位女侠怎么画画,我还是挺惊异,她可以注入,比如几个小时非常疯狂地进入,大画可能是一两周或者是更长一点的时间,但是她可以把情绪一直保持在画笔、油彩和画布之间,所以你看她的作品都一气呵成,那么大的作品,你会感觉气很通畅,这是她的一个能量,所以我们把名字“象”和“境”之间逻辑呈现的时候,其实油画是一种造境的过程,这是第一个我想说的。

  第二个我想说的在她的作品中让我们感觉到所谓东方情怀。几代中国油画家其实都在追求所谓的中国风,从董希文那一辈开始强化成一个学院的教学,但是如何用油彩这种方式表达出中国人特有的那一份情境是一个非常难的事情,面对同样的一个景致,西方人称为风景,中国人叫做山水,其中到底差别在哪儿?那个差别恐怕其实是对画面呈现个人思维的多与少的一点点的追求,所以这一点点的追求,就是画物为物还是画物为心的问题,在中国山水画里会看到这些艺术家其实是通过对象来表达内心的认知,有可能是苦涩的,有可能是欣喜的,有可能是具有对于世界冥想的状态,西方可能更多的是对于物象本身的认知,哪怕到了后期印象派,你可以看到尤其是点彩派还是对于物象只是对于光的认知的一次再现,只有到了更后期印象派我们才看到一些主观部分的进入。在李老师的作品中,我们已经清晰地看到她画的白桦林、向日葵,甚至海边的账篷,刚才我们提到的松树,这些好像都是为她所用的,我们没有感觉到她被物象所捆绑的部分,也就是说她的写生是她的滋养的源泉,而她绘制的部分是她对于自己艺术的认知甚至于对画色彩艺术的一种彰显,这样的展览我们在思考和最后呈现的过程中其实是轻松的,就像她的画一样是一个轻松的过程,这个过程中我和李老师有一个非常好的默契的配合,其实没有谈太多次,但是每一次谈好像都是特别实质性地推进了,包括我看到李老师请她的朋友拍摄的段片,我就激动的不得了,那个也是李老师创作的一个部分,只是说油画是她对于静态认知深刻的呈现,而动态的片子是李老师对于大自然的一种认识,只是她的朋友用影像的方法,用那么情感的诉求、柔软的方式、红的色彩的景致的空间来呈现给我们,这样的展览应该是感动人的,我不知道到了中国美术馆的那些观众或者在网上能看到李老师作品的网民们的感受,但是从参与策划这个展览,包括跟李老师的合作,整个还是一个非常开心的,有色彩感的过程。

 

  吴洪亮:在李江峰老师的作品里头我们看到了这块土地中的气韵,这种气韵可能是区别于西方所谓风景画的概念,我们其实看到了很多关于山水的认知在她的景致里头。

  李江峰:是这样的,因为我是一个中国的画家,文化背景也是中国文化,中国文化就是中国画,可能有所联系和接触的,虽然我没画中国画,但是我觉得我很喜欢中国画的那种似他非他,一种中锋用笔,因为画油画这么多年,我经常写生,写生之后回来创作,有的时候面对写生的时候,最初是想到国外的一些什么莫奈,梵高、沙罗,脑子里想他们更多一些,随着阅历和年龄增长以后……他们更多的都是喜欢八大的,元四家的,我认为从艺术理解来说,我觉得更高一些,那种“静”的东西很养人,那个土壤是养分,可能这条路我能走得通,我觉得会越来越结实,走得会越来越远,是很光明的一条路,就是中国的写意,你说这个意是什么?有的是面对一座山的时候,西方画家画的就是实实在在的,就是山,形、色都是这个,你看也是画的就是它,很写实,可是中国画里边画的是它吗?好像,又不太像,我觉得给人的想象的空间特别大,我可能追求的也是这方面,就是更写意一些,可能世界上,我觉得在中国这片土壤培养出来的画家应该想到这一块,你是一个中国人,背景是中国文化,虽然我平时老说对待一张画的时候没有什么使命感,可是作为一个经历了这二十年过来走到今天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要思考一下这个问题,脑子里要有。

  吴洪亮:还是有要求的,我们不用使命这个词,用要求这个词。

  李江峰:使命有点儿重。

  吴洪亮:对自己作品的品质、格调,包括画什么,要通过画呈现什么是有要求的。

  李江峰:一定要有要求,因为艺术品,为什么叫艺术品?它跟通常我们所见到的跟通俗的东西是要有区别的,所以要有一个艺术的高度。

 

  吴洪亮:在整个展览中,您最想传达给观众的是哪些作品或艺术的想法?

  李江峰:整个展览想传递给大家就是一个什么过程呢?就是我对大自然的一种热爱,因为我生长在北方,生长在承德地区,从小并不懂风景,等长大了从事这个职业以后,再翻回去看从小的风景的时候,发现里边有那么美妙的东西,咱俩平时聊天的过程中我也聊过,我认为很多事情是有品质的,它都有自身的气质和品质,包括大自然也有,小的时候不懂的时候,但是它是根植在血液里的一种记忆,懂了以后把这种东西反出来以后是自己自然而然的要表现的一种题材,比如《向日葵》,向日葵北方到处都是,短片里也能看到,真是浩浩荡荡的,就是好看,真是好看,但是我又不被一种题材所累,很多事情我是很自然而然是有感而发的,就是我想画这个了,不是谁来指挥我要怎么做,市场需要你这样了,或者是某领域需要你这样了,这样好像我也不想被左右,也左右不了,这个东西只要有一点能触发我,我就去画了,比如白桦林系列,我一直认为白桦林是很抒情的,像少女一样那么甜美、那么抒情,很迷人很漂亮,我觉得它是这种气质,我的画面还是把它的基本气质画出来了,我化了很多,但是美术馆的场馆不够我展现那么多画的,拿了那么一组。

  《松树》系列是你没有见到的,开始策划的时候他没有见到,一展示出来,松树其实是很难画的题材,太常见,太常见的东西人们容易忽略它的真正意义上是美的东西还是自身的气质,我认为松树的气质是有气节的,很有气节,是有张力的,正好我们去孟良崮的时候,时间是下午四、五点钟,那个时候也是大自然赋予松树的一种神秘色彩,看到了以后,我觉得这个是我来着了,这次搂着了,不夸张,回来以后马上梳理一下图片,真是就着热,那几天,差不多十几天都不到,我一直迷在那个状态里边,对它的气氛,松树枝枝枝叶也很迷的,出来这么一批,大家还都比较叫好,我自己相对还比较满意一些。

  吴洪亮:《松树》这个系列让我走进展厅跟普通观众一样感到有点儿惊讶,像您说松树是一个常见的,包括中国松、竹、梅,松树的那种气节,我觉得跟容易概念化,我在您的画面里边没有感觉到这样的概念化,这是一;

  第二画了一组,其实是松林,不是一棵松树,松林有这样一个气氛,也是一个境,这个境空中我看到远景部分是亮的,恰恰是您提到下午四、五点钟温暖的,密密的树枝透过来的光线有一点逆光的感觉给我们的一种特殊的光线和视角下的一片松林,这片松林,当时我第一下看到,我其实想到了枫丹白露,不知道为什么,它赋予了另外一层意思,不是简单地说松树的苍茫,简单的厚重,而是有一点点优雅的气质。

  李江峰:又回到你这个题上来,在一定气氛下呈现出来一种“境”的,可能是这样。

  吴洪亮:我觉得是一种“抓住”的感觉,我看笔触其实并不是抠缩的,我进去了用最直白的,很直接的,其实画画这种直接的感觉,就像我们话剧或者是文学中所谓的现实主义,为什么到今天朴素的现实主义的东西,我觉得是永远会有生命力的部分,其实是直接的,但是直接里头会有一让你觉得简单而有厚度的韵味出来,这是我看这组作品觉得非常让我惊异。

  李江峰:谢谢!画画的过程中,真诚很重要,特别重要,自身的品质,这也是我一直在做人、作画整个过程中有的时候会流露出来的东西,因为人是要有追求的,追求品质上的东西,一定要强调一下,画本身,还有画本身品质的东西你怎么来呈现这个东西,可能画的时候想不了那么多,我就是很单纯,就是要画了,但是常年积累的很多过程,我做很多事情包括画画是一个很全方位综合的东西,不是单纯的一点,是一个点线面一个全方位的,互相交织在一起的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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