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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洪亮对话李江峰:从静物到风景 二十年锤炼“化象成境”(下)

  由北京画院、雅昌企业(集团)有限公司主办,雅昌艺术网、北京太福隆泰商贸有限公司承办的“化象成境”李江峰作品展于2012年12月2日下午3点在中国美术馆4、6号展厅开幕。本次展览展出艺术家李江峰近年之创作,包括风景创作系列作品(自然万象系列、葵野系列、大好河山系列)、风景写生、静物作品共40多幅。宏大深远的大风景,惬意书写的风景写生、宁静脱俗的静物作品,向你诉说这她对大地的热爱与敬畏和对生活中美好的体会。展览将持续至2012年12月13日。

(接上)

  吴洪亮:您谈的就是一个格调的问题,格调是作品中后面渗出来的部分,其实尤其是一个油画家色彩在里边要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色彩的逻辑关系是艺术家一种品质的支撑。在您的作品里边我看到有三类的色彩逻辑,一类早期的我会看到很细微的变化,我们要特别慢慢地读其中那点儿女性非常特有的韵味渗出来的那一点细细的边缘给我们的感动;

  第二,您画的坝上有点儿辽远的感觉,尤其是有冬日冷色苍茫感觉的大地包括草坪,包括树木的感觉,我感觉是在一种有点儿阴沉感觉的灰调子,甚至偏暗一点的灰调子寻找那种变化,哪怕是《灿烂的向日葵》,我认为也是规整到您需要的色调里边。到了《松树》、《松林》的作品中就非常直接,我已经看到不用再有一种理性的控制才能把握到色彩、色度的逻辑,而是我就这么做了好像现在看起来也很OK的感觉。

  李江峰:你眼睛是比较尖的,包括你说我那个时期的那种小女人的一种状态,很自怜、很自爱、我很小资,我需要一种小的很美好的东西,很品质,那是指停留在自己的内心世界,我就是要这个样子,但是那个时期过去了以后,我一直说我画画的时候是没有太强的使命感的,我一直没有这种,我觉得画就是画,不要用画传达出想给别人更多的东西,因为一幅画也好、一批画也好它承载不了那么多的东西,哲学方面有哲学家去梳理,文学方面有搞文学的人去梳理,你作为一个画家呈现的就是我觉得越简单越好,越直接越好,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成长过程中会遇到一些问题,遇到问题的时候要去解决,解决的过程中会学会很多的办法和对事物直接的认识,到了这个年纪,觉得更直截了当了,不是很文学的词就是别废话了,这是比较直接的。

  吴洪亮:四十不惑,有一些事不惑了,可以直接了。

  李江峰:很明白了,你再怎么矫情,在小的画里矫情是你自身的一个事情,但是你想让更多的人了解你,让更多的人接受你的艺术状态和你的画的时候,我觉得大家都很忙,都很疲于去工作,所以我觉得更直接更好。

  吴洪亮:在直接的后面真的是一种锤炼的基础,因为我觉得尤其是像您画的这些作品中没有什么描的成分,就是下几笔要做对,但是做对的过程中不需要再用一种理性分析就可以上去,这个对油画家来说第一步是记忆的问题,当记忆解决完了以后可能是对精神诉求部分直接通过这样的记忆来呈现、抒发的一个过程。

  李江峰:现在我就越来越直接,以前我画画还要勾勒一点小草图,现在不需要,再大的画就直接上了。

  吴洪亮:我hold得住。

  李江峰:成竹在胸了,现在有这个能力了,就像你说的可能是积累之后的一种呈现。

 

  吴洪亮:二十年又一个个展,我觉得应该说对前面是一个总结,很多先生也寄予了您非常多的肯定,我也有两个疑问:第一,为什么有时候经常质疑女艺术家的一个问题就是她的成功率低,可能她的侵扰太多了,太多因素使一位女性,一个非常有艺术天才的女性因为种种的事情就在半截停住了,我们看到太多这样的艺术家。通过今天这样一个展览会感觉到您这二十年确实没有白过,一步、一步从一个量上的积累到一个质的飞跃,我估计大家也很想知道这样的一个过程是怎样走出来的,您应该有很多东西跟很多甚至更年轻的艺术家分享?

  李江峰:吴馆长这个问题提到了点上,因为我周围也有很多女性艺术家的朋友,但是真的很有天分,因为女性对这种美的东西有天生的直觉,是男性艺术家所比不多的,就是天生的,为什么走到最终,可能四、五十岁,五、六十岁最后,最终这个时代还剩几位女画家的时候,大家掰着手指头都能说出来,寥寥无几,从我自身的体会来说,对不对跟大家一起分享。

  我觉得女性本身跟男性比就不是一个体力劳动者,她本身就是比较弱,跟男人来比,这个也没有办法,她直觉好只是直觉好,但是体力只是一方面,再者女人天生弱,我也想过我要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嫁一个什么样的白马王子,是骑着白马、黑马,不管什么马,但是要骑着一个马,这是每个少女的都在幻想的,这是一定的,最后找到一个什么样的是另一回事,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的时候一定是她很满意了才去结婚,结婚接下来就是幸福的小日子,女人的直觉感觉,只要我幸福了管它呢?什么事业也好,怎么样也好都推远了,女人一般都是以家庭、事业,事业在这里是最不重要的,这个之后幸福的日子过上了,婚也结了,该生小孩子了,这是一个最大的障碍。为什么叫母亲?因为这个孩子从出生整个一个过程,到你离去的那一天你都是母亲,这个孩子永远挂着你,这个时候是检验一个女人的全面生活的能力,你怎么来分配你的时间,怎么来分配你在家庭、配偶、孩子、事业之间的一个怎么一个再分配,给孩子你倾注多少,给事业倾注多少,但是更多的女性全部是孩子的了,全部是这个家庭和孩子,其实是每个女人想这样的,我不想被老公养着,每天玩玩孩子也挺好,可是孩子有一天他会长大,长大以后他不是父母的了,其实他是社会的,他有他自己的事情,你作为一个女人将来干什么?这个都要想的一个过程,更多的女人是身陷其中就脱不开了,我也是经过很痛苦的一种思楚的,现在还是社会分工越来越细,条件好了,我现在也很潇洒,给小孩子找一个专职保姆,保姆做保姆的事情,给他找一个家教负责他的学习,把这些时间给我自己腾出来,我来画画,我还在这个领域里,还能当一个女画家是比较主要的,就是我分配的还算是夸夸自己就是生活能力比较强,所以把我自己腰杆很直,是一个女画家。

 

  吴洪亮:好太太、好母亲、好艺术家。对时间很有能力的拿捏,我感觉到您有理性也有感性,您刚才恰恰有一个时间段是留给您和孩子的,是我对他爱的那部分,那个时间要充分拥有的状态,说到时间最后有一个问题,每一次艺术家的个展其实是对前面的总结以及对于现在的认知地还有一个可能是对于未来的期望,其实当总结的过程是对于未来的一个充分想法的再次体悟和再次开始,我相信很多朋友、观众、同行看了这样一个具有一定丰富性,也有一定厚度的展览之后,可能对您也有期望,我相信您也有自己的想法。

  李江峰:还是有很大的想法的,这一段时间算是总结也好,汇报也罢,就是把自己这一段时间这几年的风景画,做了一个梳理,梳理之后大家满意也好、喜欢也罢,有意见也好,做了这么一个展览呈现给大家,其实做完一个展览以后,接下来人不能沉积在以往的一种成绩里,你说的是成绩也好,拿捏好了是成绩,拿捏不好可能就绊住你往前走,迈不开腿了,不能躺在功劳簿上了,这段时间我就在梳理展览,到13号就撤下来了,撤下来以后这件事就已经过去了,接下来怎么办?我跟吴馆长刚刚在录节目之前也聊到我的一个计划,三年也好,五年也罢,因为我是一个艺术家,就是怎么用艺术的语言,艺术的形式,强调艺术怎么来呈现你所要的艺术状态和艺术作品,接下来这个作品可能会是一个更加全方位的,跟社会,跟自然,跟人,方方面面的一个作品,像今天跟吴老师谈这个问题,公开地谈一下虽然不是说很具体的,公开谈一下也是给自己晾在这儿了,我必须做这件事,可能做这件作品的路程上会遇到很多我意想不到的问题,但还得要做下去,一定要做下去,因为做计划就要做一下。

  吴洪亮:我知道李老师想表述的部分是她现在对一个静物到一片风景,可能慢慢的随着艺术的成熟,您可能开始来关注关于社会的问题,这也是一个艺术家慢慢进入一个成熟状态的一个标志,北京画院还是有这样的传统,如果说您的前辈,当时您调到跟社会发生关系,尤其是一个女性艺术家跟社会发生关系的时候,我想到了周思聪,在周思聪整个艺术创作的历程当中会看到她从一个优秀中央美术学院李可染和蒋兆和的学生逐渐到了去完成像《矿工图》这样的作品,其实她在用一种艺术家的方式,一个人的方式对这个世界有一份艺术的答卷,这也是一个过程,有时候我们也会常说尤其是对当下的一个艺术家或者说进入现代意识、人文意识、民主意识的一个社会状态的艺术家的时候,哪怕我们拿最大腕去比喻,比如说毕加索,我觉得画过戈尔尼卡的毕加索和没有画过戈尔尼卡那张画的毕加索是不一样的毕加索,因为如果他只画了少女,只画了他生活中那些女人,我们说他是一个有自我意识,对世界充满了爱,对所有人本能的热情具有天生的敏感度又有创造力的艺术家,但是我们好像缺少了一个他对于整个人类社会具有责任的一个艺术家的认知的部分,当然我们并不要求每个艺术家都去做这件事情。比如齐白石这一辈子没有画什么宏大的题材,所以徐悲鸿先生说他是“尽精微,致广大”。我是这几年真的是做了差不多十年齐白石先生的展览才慢慢体会到这点儿重要性,他好像只画了微观的世界,但像是在说整个的世界,那一个个草虫,既是一只昆虫,也是一个生态的全部融合的一个东西,但是如果我们对一个艺术家有更多的需求,尤其是今天的艺术家可能同时又是一个有知识分子成分的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他自然会有一份社会的责任感,所以今天跟李老师聊天的时候突然她抛出了这么一个想法希望通过自己的艺术跟社会发生关系的时候,我还是挺激动的,尤其是对一个女性艺术家,所以我们还是留一个谜,留一个给大家的想象,也许三年、五年,也许更长时间,但是我们期盼着李老师新的作品也许又给我们一次惊异。说实话李老师到北京画院,以前我见过李老师作品有印象,但是到北京画院几次活动,我们俩聊天,我对这个艺术家有新的认识,再看作品很好,我愿意和她一起携手,因为我要特别地抱歉,我作为策展人竟然她的开幕式我在国外参加一个文化活动没有来出席,没有来服务,在这里我要表示一下道歉,但是今天我看到了我们俩聊了这么长时间的展览里边竟然还有我没有见到的东西,我感到惊异、惊喜的部分,所以我觉得李老师是一个给我们创造惊讶的艺术家,我们也期盼她后一部分作品给我们带来太多的期盼、惊喜、想象。

  李江峰:还好,你走之前,当逃兵之前该做的全做了,因为我是画家,画面上的东西我能把控得住,真是说布置展览,怎么呈现这个展览不是我的专业,吴馆长是专业,我这个人好在哪儿呢?考虑问题做事都比较直接,我觉得你这个展览做得好,就找你做展览,可能他文章写得好,我就找他写文章,这个过程中,全部简化,我找你就做这个事,行吗?就做,不行再说不行的事,比较直接,跟吴馆长聊的过程中,其实我们聊的,刚才说要做的作品就是刚刚聊的,他又会引申出来给我带动一些我的脑子里没有想到的,在过程中我需要什么,我要用到哪块的知识,这个是接下来我估计咱们俩还得合作。比较能观点很一致,不用太多的沟通,我觉得肯定还得合作。

  吴洪亮:我也很开心。我们就期盼,期盼李江峰老师的下一个个展给我们呈现更多更丰富的有厚度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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